“再见,衷心感谢今天大家的捧场,我爱你们,拜拜!”升降台上的晨曦挥着手被送下去,台下歌迷粉丝掌声和挽留络绎不绝,这也包括了黄星怡和谢安茹这两个小迷妹。
两人抱着应援牌都有些意犹未尽,黄星怡叹息说:“他真的太棒了,今天幸好有来看这场演唱会,下一次我也一定要去!”谢安茹赞同一个劲点头,她这会才想起周一程,朝旁边看过去发现他看着自己,想来刚刚自己看演唱会跟着黄星怡大呼小叫,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微微红了起来。
场上的观众纷纷离场,他们一行人也站起来离开,谢安茹等他们几个走前面,自己则是拿出准备好的垃圾袋留在后面去收拾几人座位留下的纸巾和零食垃圾,周一程见状也跟着留下来捡他们几个吃完零食的包装袋。散场的音乐和灯光明暗不定,两人不期抬起头视线相碰,彼此都笑了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话,两人默默收拾好了座位上的垃圾,往黄星怡一行人那边看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黄星怡还很不耐烦地远远地朝谢安茹招手,让她快下去。
散场的人也比较多,不少人还挤着往出口的方向走。忽然有个胖男人走过来,把周围的人都挤开,周一程下意识拉起谢安茹的手腕往旁边座位上躲,看着那胖男人一路挤过去其余的路人被他挤得东歪西倒。
“看这大胖子,这样走路不怕被人打。”周一程摇摇头,看旁边的谢安茹看到她的脸红扑扑的,他也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手抓着对方纤细的手臂,立马松开了,顿时又觉得脸上发烫:“不好意思。”
谢安茹低低头:“没事。”
两人继续往出口方向走,周一程在尴尬中越觉得身体热了起来,看着跟前女孩那,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似乎能传递到他身上,她身上透出一股暖洋洋的香,让本来就燥热的夏夜发闷了。
“麻烦让一下,让一下。”谢安茹看着底下还在等自己的黄星怡等人有些急了,在前头小小声地让不断插队的人让开。周一程挑挑眉从她面前擦过为她开路,他本来力气也不小,这会挤上去顿时几个插队的人就开始骂娘,周一程也不在意只是拉着她也一路撞了出去。
谢安茹被拽着手从人群中出来时,黄星怡没好气地招招手:“快走了,慢吞吞的。”说着和那几人勾肩搭背就走出了体育场。
“哦。”谢安茹答应一声,回头看向旁边的周一程点头:“谢谢。”说着连忙跟在黄星怡身后。
三男都围在黄星怡和谢安茹旁边走,戒指哥和黄星怡是男女朋友,勾肩搭背倒也正常。可板牙哥和黄头哥也往两个女孩旁边贴,黄星怡是个几人很熟,谢安茹很明显和两人不熟,和他们说话都是小小声说,缩头缩脑的。
“安茹,你老家哪里的?”
“我是本地的。”谢安茹低头回答黄头哥。
“这么巧,我也是本地的,那……”
周一程跟在谢安茹后面离开,眼睛余光忽然看到走在边边的黄头哥手抬起来,一边说着无关痛痒的家常一边不动声色手往谢安茹肩膀搭。他皱起了眉毛擦身在黄头哥和谢安茹之间,把谢安茹挤到旁边,黄头哥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时还接上了黄头哥的话:“真巧,我也是嘞!”
黄头哥望着出现自己面前的周一程,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周一程就扭头看向旁边的谢安茹:“现在就回去了吗?”
“嗯。”谢安茹点头:“我坐地铁过来的,可能现在得打车回去了。”
“不用打车,我送你回去,是啊怡的朋友嘛!”同行的戒指哥出门后忽然提议道:“难得有机会,要不要去吃个宵夜?”
“可是已经很晚了。”谢安茹看着三个不熟悉的男人下意识拒绝邀请。
“能有多晚,等下送你回去。”板牙哥这会也说。
黄星怡干脆拉抱住她的手臂:“别扫兴嘛!”
谢安茹左右看看目光留在周一程身上,弱弱地问一句:“周……同学,你去不去?”
“他去什么?我们又不是让他也来。”黄星怡对她要叫上周一程有些不满。
周一程没有理会黄星怡等人,只是耸耸肩和谢安茹说:“你去我也去。”他不放心谢安茹跟这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一起走。
“那就一起吧!”谢安茹脸上露出几分放松,黄星怡更是翻起了白眼。
由于演唱会散场,停车场都是出来的车辆,一时间比较拥堵,于是在戒指哥的提议下,几人走了几分钟,来到附近的一家烧烤店吃烧烤。
烧烤店是路边摊,条件简单,店主和伙计在烧烤架前烧烤,阵阵火炭和香料的味道在空气中混杂。一边露天摆了七八张折叠桌和塑料椅,来这里的客人还不少,都是刚刚看完演唱会的。
黄星怡和戒指哥去点单,剩下四人周一程和谢安茹就在最后一张空桌坐下。谢安茹看到空桌还有点油腻于是从背包掏纸巾出来擦拭。周一程眼睛却没离开过旁边坐着的板牙哥和黄头哥,看他俩眼睛一直停留在谢安茹的身上,周一程莫名有些许不爽开口和两人聊了起来:“两位大哥是做哪行的?”
黄头哥和板牙哥都收回了目光,看向周一程:“我们什么都干,你应该还在读书呢吧?”什么都干,周一程的理解里就是什么都不干。
“对,跟她们是隔壁班。”周一程指了指谢安茹。
这时戒指哥和黄星怡点完单也来这入座,两人手拉手动作亲昵,坐的椅子也是靠在一起。黄星怡甫一坐下,服务员就跟在后面送了几瓶啤酒上来,谢安茹下意识问:“还喝啤酒啊?”
板牙哥嘿嘿笑道:“吃烧烤不配啤酒还吃什么烧烤?”
“就是。”黄星怡甩甩头发:“这种天气喝点冰镇啤酒才叫爽——不用倒了,一人先整一瓶。”她把开了的啤酒拿到各自的前面,戒指哥的啤酒她却又笑着拿回了自己面前:“等会你开车,我帮你喝。”
“嫂子够牛!”黄毛起哄起来,眼睛扫了一圈在座的几人,在谢安茹和周一程之间停留了几秒:“出来玩就不要这么拘谨,都是自己人嘛!放开点,我先喝为敬!”说着他拿起啤酒直接一口气猛灌了半瓶下肚,随后他放下酒瓶轻轻打了个嗝。
戒指哥和板牙哥都纷纷叫好。
烧烤的串串香肠陆续上桌,几人招呼一声开始边喝边聊。几个男的说的都是去哪里哪里做买卖的见闻,说他们做生意打拼的事,他们口才也着实不赖,周一程三人都是高中生,听着几个人吹牛说笑也不无聊。
周一程倒是也没认真听几人说他们的光荣事迹,只留意着他们时不时就让喝酒敬酒,谢安茹勉强喝了两口脸色就红扑扑的,看起来是不太能够喝酒的体质。
“光吃光喝没啥意思啊,不如我们猜拳喝酒吧!”板牙哥兴致满满。
黄头哥点头:“也好,好久没玩过了。”
“我不会猜拳。”周一程瞧了一眼旁边的不适的谢安茹:“而且我不太能喝。”
“那你来干嘛?”黄星怡呛声道:“你不能玩你就回去得了,别呆在这自讨没趣!你看这里就你一个局外人,有点脸不了?硬要蹭着来。”她话一出,同行的几个哥都沉默下来,并不反对她的话,气氛突然变得冰冷无比。
而在中间的谢安茹坐如针毡,看着一边尴尬的周一程,她几次开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是,是我,我让他……”
周一程轻轻伸手拍了拍谢安茹肩膀:“没事。”嘴巴往上抿出一个笑来,抬眼望向桌子旁边黄星怡和几个男的:“我不会猜拳,但是我会喝酒啊!要不——她猜拳,她输了我帮她喝?”
这话一出,场上的人都愣了一下,黄星怡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谢安茹瞪大眼睛充满疑惑,几个男的也来说好话,场面的冰顿时溶解。
“看不出来,小周还能喝啊!”黄头哥打圆场。
板牙哥也笑道:“那好,这样我们这都有个挡酒的啊?哈哈!”
黄星怡不屑:“你能喝个屁,最多两瓶就睡大街了。”
谢安茹偷偷扯扯周一程的衣襟,一张小脸快要皱成一团了:“我也不会猜拳啊!”
“没事,我……”周一程话还没说完他手机电话震动,想着可能是师父程味平来电的他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却显示的是未知号码,他告罪一声转过头接听了起来:“喂?”
“请问是周一程同学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
“我是,你是哪位?”
“呼,没错……我是林立,之前和陈三妙一起还找过你那个呢!戴眼镜的,还记得吗?”
周一程想起之前陈三妙旁边总跟着一个斯斯文文戴眼镜的男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他眉头已经开始发皱。
“我也知道打扰你,不过这次真的十万火急!我真的找不到其他人能帮忙了,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忙……有僵尸!现在妙妙在拖着它,我现在在体育馆附近的三路这里,你能不能现在就过来?”
“什么?”周一程听到僵尸两字头有些大,他伸手捂住脑袋,下意识望向旁边的谢安茹,恰好对方也看向自己,他礼貌地笑了笑,问电话那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僵尸?”
“僵尸,就是那种一跳一跳的咬人吃人的僵尸啊!人命关天,那个僵尸感觉很难搞。妙妙说让我先找人帮忙,她负责拖住那个僵尸,周同学快过来,晚了我怕妙妙有事。我发个定位,你赶紧来……”
周一程呼出一口气:“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如果事情很严重,我觉得你还是报警比较好。”
“我报过啊!警察不信。”
“警察都解决不了,我也爱莫能助。”周一程眨眨眼给出自己的建议:“要不你们说你们被打劫了,警察叔叔会派人过来的。我还有点事,就先这样。”
“诶诶诶,我没开玩笑,真的要出人……”
随着电话的挂断,林立站在路口大声骂了一句:“干!!”他叉着腰大口喘气,扭头看着上山漆黑的小路,又看看外面大马路明亮的路灯,顿时陷入沉思陈三妙现在还没出来,也不知道能拖多久,钟白师傅不在本地,唯一一个能帮上点忙的周一程也不信。他抬手还是把定位发了过去,正想要补充说一下情况危及,忽然看到原本漆黑的上山路突然亮起两个灯,灯光越来越大向他冲过来,他急忙往路边躲闪,那车歪歪扭扭开出来,车速不太快,林立只见车子的挡风玻璃碎裂出许多裂痕,车身多出许多爪痕,车上驾驶座坐着一个上半身赤膊的男人神色慌张,脸色苍白似乎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开着车直直往大马路上开。
“喂!喂!等一下。”林立本想叫住他询问,可司机闭耳不闻,直接把车开走了。林立意识到留下来殿后的陈三妙出事,僵尸跑出来了。这下他心急如焚,望着黑不见底的上山路左右踱步,最后还是放心不下,打开手机摄像头和灯光,往那条路走过去。
没走两步突然听窸窸窣窣有东西穿行树丛的声响,联想到刚刚车子开出来的惨状,林立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清楚是不是那个复活的僵尸,他照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脚下却一个劲往后退,快速往大马路明亮处跑,一边跑不时回头看两眼,黑暗处果然钻出一个全身发黑的人形怪物,那怪物披头散发,盯上了林立迅速朝他逼近。
“妈呀!”林立吓得腿有些发软,连滚带爬往人多的大马路跑。
“林立你跑个屁啊!”那怪物口吐人言。
林立听出是陈三妙的声音,回头看时那黑乎乎的小个子走到光线较为明亮的地方他才看出来是陈三妙。只是现在的她看起来不太妙,灰头土脸,绑好的头发全部散开,一身衣服全是黑乎乎的土,看样子像是从挖煤的窑洞回来,看到林立走过来扶着林立肩膀歇息。
林立问:“你没事吧?那僵尸呢?”
“废话,你看我这样能没事吗?”陈三妙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泥巴:“下来时又跟它打了一架,它还在后面,搞不定,太厉害了——不是让你搬救兵吗?”
“钟白师傅不在,我和周同学说了这事,不知道他能不能来帮忙。”林立看到她身上衣服都是细细碎碎的伤口,想必是在树林打斗被植物划开的:“不行咱们就逃回去得了。”
“事情是因为我起的,我不能让它进城。”陈三妙听到林立说找了周一程,对比她嗤之以鼻:“那个面瘫男?来了也没用。”她伸手抹了把脸,眼睛看着出来的路,感受到僵尸气息正在逼近,她一把抓住林立胸前的衣服往外推:“走远点,它要来了,我不知道还能拖多久,反正我会边打边停尽量不让它进城,你能想办法就想办法,想不到办法就逃吧!”
“妙妙。”林立还想要说些什么让她一起走,可僵尸已经不给他时间,黑暗的小路中骤然冲出一团黑影,落在两人身前的地面,水泥地因为它的落地轰然蔓延出数道裂痕。
僵尸和林立刚刚看到时已经判若两人,此刻的僵尸一双灰白的双瞳圆睁,皮肤干枯泛绿光,左手垂在身旁,右手利爪前伸,身形佝偻,嘴巴虚张露出一口寒气逼人的尖牙,喉咙随着一呼一吸不断发出嘶呵嘶呵的喘息声,在城市旁边的路灯下它的模样更显得凶恶异常,一股无形压力横亘在两人心头,让两人喘不过气来。
“它看样子好像不是很高兴啊……”林立双腿发颤。
“走。”陈三妙从兜里掏出一个橡皮筋,把散开的头发往后收拢,麻溜地扎了个马尾后把马尾的头发也团起来收到后脑,抖落身体多余的泥土,提气弓步开马,侧身紧盯着僵尸。
僵尸脚下宛如蓄力弹弓,佝偻的身体陡然伸直,把整个自己往前发射出去,却是直奔林立而来。林立慌了神二话不说转身就跑,陈三妙眼看他要被僵尸利爪穿膛而过,她垫步转身一个侧踢把僵尸踹了开去。
林立不敢停留,连滚带爬跑上大路很快不见了踪影。
僵尸愣了数秒再从地上弹起,却也没有再发动攻击,歪起脑袋终于正视起面前这个女孩。
“别认错人了。”陈三妙握拳与它对峙,长时间的打斗她的身体虽说疲累,但却渐渐进入了一种火热的状态,血液在她体内快速流转,身上的伤势在这血液循环当中被无形地减轻,她虽然没有正经练过什么气息内功,不过这会她却朦朦胧胧在打斗当中感悟到了所谓气功的法门,呼吸也逐渐慢了下来,身体的肌肉在她呼吸中不知不觉变得结实起来。
僵尸并没有等太久,才苏醒的它接连遭受打击,几次要扑食也都被陈三妙阻止,现在已经是愤怒无比,脚下一弹,化身人体炮弹往陈三妙撞去。
那陈三妙左侧身躲过,脚勾绊右手顺势给它来个反身肘击,僵尸失去平衡朝前趴倒,她趁势整个人踩上去,穿着帆布鞋的脚后跟猛踩僵尸后颈。
僵尸狂性大发撑地起身,直接掀翻卖力踩背的陈三妙,回身掏出一爪去扒拉陈三妙。陈三妙一时不慎手臂被抓,心下想起七七说过它练爪,顿时惊出满头冷汗,不待它发力抓取,急忙扣住对方手腕凌空双脚蹬出,僵尸纹丝不动,她借机飞开数米,落地起身抬手看手臂时衣服已经被扯破,四道浅浅的爪痕还往外冒血,怕是晚一秒给它抓实了自己整条胳膊都得交代。
“艹!”陈三妙轻骂一声,对着来势汹汹不知疲倦又皮糙肉厚的僵尸,自己这么跟它打下去早晚会被它搞死,它虽然力大无穷,行动却颇为迟缓,自己血肉之躯跟它耗不来。
滴滴滴——
马路上不时传来汽车的鸣笛,陈三妙眼看着又要发动进攻的僵尸,望着它身上破破烂烂的老旧服饰,又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暗自琢磨破局之法:“不对啊,老子一个现代人为什么和个老僵尸打得这么费劲?艹!”她灵机一动,扭头就往大路跑去,冲出阴暗的小道她沐浴在熟悉的文明路灯中,顿时感觉心神稍定。她没有过多停留,左右一看没什么车辆过来快步冲过了马路的对面,靠着旁边的路灯看向路对面的僵尸。
此时僵尸也冲到马路上,左右观瞧,双眼锁定了马路对面的陈三妙,鼻子闻到她手臂上的鲜血,鼻子抽动,身体再次佝偻随着砰的一声脚下地砖开裂,整个尸身冲向陈三妙,快如流星,声势骇人。
陈三妙靠在灯杆上,朝着僵尸伸出手,不是拳也不是掌,却是比出中指。
“欢迎来到21世纪。”
轰隆——
下一刻一辆庞大的泥头车呼啸而过,随即紧急刹停在路边滑行了十数米才堪堪停下,马路上残留着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刹车印,由此产生的强大的风力把陈三妙面前的头发吹的朝后飘动,她抬眼看着停在前方闪烁着应急车灯的泥头车,抬步朝那边小跑过去。
泥头车驾驶座下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胖大叔,他呆呆站在自己车子跟前沉默不语。他撞到人了,他十分清楚自己这种大型车辆撞到人会有什么下场,无论撞到的那个人死没死,他都很难再正常生活。扶着车子,一时间甚至不敢上前察看情况,他脑海中回忆着刚才把人撞飞的场景,车子几乎是六十速撞上的,自己完全没来得及减速……他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他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
“哦,居然还没散架。”陈三妙的声音把司机大叔拉回现实。他看到前面多了个灰头土脸的女孩,他下意识朝前面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车子前头严重凹陷了一块,被撞的人躺在十多米远的位置,一条断臂还散落不远处,他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陈三妙眼看司机大叔手脚发抖,知道他在担心于是解释道:“大叔不用怕,那个不是活人,那个是僵尸。”
司机大叔没反应过来:“啊?”
“那是僵尸。”陈三妙见他不信就走到那僵尸旁边踢了一脚它的断手:“你看看,没有血的。”僵尸已经死去多年,这时虽肢体断开,却也一点血都不流。
司机大叔将信将疑走过去,看到躺在地上的面容狰狞扭曲果然不像是正常人,他的心总算没有那么乱,对陈三妙的出现也表示奇怪:“你是谁?这是什么僵尸?”他想起了有些电视整蛊节目,觉得自己应该是上电视了:“是不是,在录制那些整人的节目?”
陈三妙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突发惊变,原本躺在地上毫无声息僵尸骤然抓住司机大叔的脚踝张嘴朝他小腿狠狠咬了下去,鲜血淋漓,司机大叔惨叫声响彻了在整条路回荡不息。
陈三妙反应过来一脚踹向僵尸脑袋,它咬住司机大叔的嘴却不放,一踢之下扯着一口肉翻滚到了旁边盯着陈三妙大口咀嚼起来,知啦知啦皮肉在它口中的咬合声让陈三妙毛骨悚然,她一咬牙一跺脚骂道:“艹!我倒要看看你踏马的有多少条命!”说着还不等僵尸吃完口中鲜肉,她运气凝神,对僵尸脑袋重重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