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零元3141年5月5日正午12時。休學期歷時3個半月,將會於6月16日結束,目前已經過了2個月。換句話說,葛麗嵐已經加入哈哈三角2個月了……
「嵐,去了,得在賜鑲隆祭前做好準備。」杰—2個月前邀請麗嵐加入的青年向她招手說。
麗嵐不語,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哈哈三角,根據麗嵐2個月來的經歷,是一個以拯救「由」(詳見關鍵字設定:由)—杰先前所提的特別生物為己任的隱密組織。據聞隱密的原因是怕驚動外界,從而危害由的安全。
麗嵐每天的工作就是跟隨杰或其他哈哈三角者從地下教堂外出拯救由。地下教堂,是哈哈三角的總部,20天後舉行的賜鑲隆祭也會在此舉行。
說起賜鑲隆祭,可厲害了……厲開得麗嵐對它亳無概念,只知道是哈哈三角所重視的祭典。寥寥無幾的情報,是因為麗嵐自小養成優秀的寡言習慣以致……強調……是優秀的習慣。優秀得令麗嵐失去了先機,失去了察覺危險的遇警……
「接。」杰向麗嵐拋出一個小瓶子。
麗嵐用單手接住方瓶,另一隻手透過手上網球大小的特殊儀器泵適量的氣體進去。杰說泵氣進瓶能增加裡面的氣壓,暫供一個較舒適的環境給已縮小進瓶的由。2個月來,麗嵐做的就是這麼簡單的事……
簡單?不,對麗嵐來說算是艱澀的任務了。
一直以來,麗嵐身體的協調性並不高……就算現在也只有使用特定武技時才如有神助,華麗炫目。
哈哈三角者從不讓麗嵐接手把由移進瓶裡或之前的工作,說是避免意外發生。為了有效率的帶走由,哈哈三角一概採用把由縮小進瓶再帶走的做法……運用一種聲稱只對由有效的不明藥物,經注射後立即縮小,然後帶走。
所有資訊都是據說、聽聞、聲稱,沒有一件是麗嵐可以肯定的……麗嵐加入哈哈三角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探明事實,了解真相—妖與由之說……又或是確認基維爾的可信度。
「如進度持續,我們很快就能達成今個月49只由的目標呢,絕對趕得上賜鑲隆祭。」杰帶著麗嵐邊跑離現場邊說。
「嗯。為什麼能預知由的出現?牠們從哪來?」麗嵐就這樣跑了2個月終於忍不住問。
「誰知道,我也只是聽從上頭的指示行事而已。」杰在麗嵐前方邊跑邊說。
於組織身處高位的杰真的不知道嗎?到底麗嵐能否在哈哈三角找到她想要的答案?人生很多事本就是徒勞無功,就算付出過汗水也不會得到什麼。反正休學期這麼長,又暫時不用學習,就慢慢品嘗一下浪費時間的滋味吧。麗嵐追著風馳電掣的杰繼續奔跑,經過數次轉折,數次拐彎,一蹦一蹴就跳上潛伏在暗處的黑色曲隆,杰純熟的拉橫把手,曲隆無聲無息的絕塵而去。
「好,下一個目標。搞定今天就可以收工。收工後我們去買雪糕吃﹗」杰爽朗地說。
麗嵐微笑點頭,不言地持續觀察。駕駛座前放著組織提供的指示器,指示器清楚的顯示下一個目標的具體位置。在哈哈三角者成功「抓到」目標由後,無一不帶著麗嵐健步如飛,如風一般捲之曲隆然後迅速離開。
姑勿論這個行為就像罪犯犯罪後逃之夭夭相類似,他們「逃跑」時的速度更是非比尋常,就像運動員般敏捷,甚至在理應氣喘如牛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語調平穩地說話。麗嵐不是普通人,自然跟得上……他們又是怎樣練成?直接問他們未兔太過唐突……反之他們也只是把麗嵐的身手從速度中試出來,並沒有刻意詢問,如果麗嵐主動詢問豈不是輸了一著?
要嬴一局棋並不難,只要把局拆掉或把對手的棋子丟掉即可。問題是,棋子還未上場呢……什麼野馬噪田、千里獨行、七星聚會,沒有棋子又如何佈局?轉眼間,又是下車際,麗嵐跟著杰跳下曲隆,大步流星,往目的地快速接近……他們在梯間宛使梯雲縱,直衝摩天大廈的天台。
「停﹗」杰在通往天台的門前急煞輕叱。
麗嵐聞聲完全靜止,等待杰的指示,並且作出了疑問的表情。
「……門後有人。」杰面有難色地說。
「嗯?」聰明的麗嵐裝作無知的哼聲。
在這2個月來「回收」由的過程中,有普通人在場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哈哈三角者慣用獨特的催眠法把四周的人催眠,令他們忘記部份記憶,完全留意不到他們,方便完成工作。看到杰緊張的神情,門後的人應該無法催眠……
所以說,那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有可能是行家,也有可能是敵人……突然覺得,真相離麗嵐不遠了。
「轟﹗」巨響從門後傳出,突破點出現﹗
麗嵐乘機猛力撞開木門,引導真相的來臨。迎來眼前的是……1個臉色青白的青年半跪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抓著插進地板的單手大劍……還有反覆喘息身負血痕像恐龍的由嗎?看起來比起先前「回收」的兇惡數十倍……
終於有合理懷疑牠們會害人了。
杰早就在門前因門後有人而躊躇不定,他根本沒有考慮到一向沉默冷靜的麗嵐會一反常態,破門而入,只好一個馬步搶在麗嵐之前,隱有保護之意。
「怎麼辦?」杰焦急如雷的在心裡吶喊。
「獵人﹗我去阻止獵人﹗這次回收的程序全由你來做﹗」杰講出了他認為最合適的做法,一個小小的針筒和瓶子從杰的褲袋同時飛出來後,他就衝向半跪地上苦喘大氣的青年。
……地上的劍痕,欄杆的破損……這裡一定經驗過某程度上的戰鬥。好可疑……比起那個奄奄一息的青年,這只由—根據基維爾的知識就是地龍族的龍更加危險。麗嵐望了望剛接到的針筒後,就向著地龍疾奔……不要緊,如果她的假設沒錯的話,持藥者應該不會受到由的攻擊……因為到目前為止,她察覺到由對不明藥物充滿著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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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左右持1根黑色手槍與4柄鋒利小刀。
「嗖﹗嗖﹗嗖﹗嗖﹗砰﹗」杰右掌4刀齊發,左拳板手單扣,左右兩手交叉同去﹗
一共5次攻勢,杰真的想把青年當場殺掉?呀﹗?這發子彈絕對有問題,速度竟慢得與飛刀相約﹗
那青年在看到杰衝向他時,他心知不妙,唯有勉為其難地再次執劍。所謂:雙拳難敵4手,1劍自然難敵4刃,更何況加了1發子彈呢﹗這種情況下,青年火速退步拉遠距離,左右手上下握在粗長的劍柄上,雙臂的肌肉全部繃緊,青筋暴現,劍以最快的速度被手交替轉動,一圓旋劍鋼壁在4柄飛刀來襲前成功構成﹗
「鏗﹗鏗﹗鏗﹗鏗﹗」尖銳的飛刀突破不了風車式的旋劍鋼壁,一一彈走開去。消失的子彈……
「嗯。」青年突然悶哼一聲,表情突然變得僵硬,然後身子和劍一同倒在地下。
「……」青年趴在地上十分辛苦的抬起頭來,想說話喉嚨卻被甚麼咽著,從口型可看出他說了3個字……妖、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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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麗嵐所料,順利完成「回收」由的程序。地龍的行為再次顯示由對這種藥物的渴望……那是什麼?麗嵐看不到剛才杰的戰鬥,因為她將大部份的心神都集中在警戒上,只留意到青年在沒有新傷口的情況下倒在地上,杰也在她完成整個工作前回到她旁等待……
「走了?不用管他?」麗嵐問。
「嗯,麻醉藥。我們去吃雪糕。」杰用略顯疲憊的語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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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元3141年5月15日,麗嵐首次於賜鑲隆祭前的最後會議見到哈哈三角的老大—崔彌刈。他特地對麗嵐作了一些問候,以表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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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元3141年5月25日,賜鑲隆祭這個大日子終於來臨。現在是下午1時27分,麗嵐與哈哈三角的全體人員,一共28人聚首一堂,在地下教堂裡舉行賜鑲隆祭。地下教堂佈置與平常不同,教堂的盡頭建了一個頗為寬敞的祭壇,四處畫上了不明的符文……
麗嵐記得杰曾說過:「如進度持續,我們很快就能達成今個月49只由的目標呢,絕對趕得上賜鑲隆祭。」,因此麗嵐推斷出2種方向的可能性。
一、若然哈哈三角真的是為了保護由而存在,那麼這個祭典應該是類似為由祈福庇佑的儀式,事情向良性發展。
二、假如哈哈三角「回收」由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保護牠們,那麼由有可能是賜鑲隆祭的祭品,而且需要一定的數量……事情向劣性發展。
「葛麗嵐,請上祭壇。」老大崔彌刈站在祭壇的位置呼號。
一介新人,憑什麼在這種重要的日子亮相?麗嵐帶著謹慎的態度慢慢上前,暗測四周目光……奇怪,除了杰臉帶傷感、同情與可惜之外,所有人都眼裡含光,難道二號猜測成真?麗嵐的角色就是劊子手,負責把由給祭掉?
祭給誰?
「葛麗嵐,你知道賜鑲隆祭是什麼?」崔彌刈笑問。
「不知道。」麗嵐答。
「那你知道現在你上來祭壇的原因嗎?」他再問。
「不知道。」麗嵐答。
「非常好,就讓我來告訴你吧。賜鑲隆祭,只是騙人的名字,實名為熾霜龍祭。」他平靜地說。
「……」麗嵐不語,情況開始越軌,不好的預感冉冉浮現。
自上次捕捉的地龍後,她和杰在祭前「回收」的最後2只由也均屬龍族……那麼,近3個月來抓的由很可能是祭給「熾霜龍」的祭品,目的是為了把「熾霜龍」召喚?但是,為什麼崔彌刈要告訴她這件事?
「近3個月來,你抓到的由將會獻給我們偉大的熾霜龍王。我們並不是保護由的組織,而是尊崇龍王的組織。」崔彌刈還是很平靜的說。
「為什麼要告訴我?」冷汗從麗嵐的額角滴下,心臟悸動,情況急之最壞點,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
「牠們是副祭品,你才是獻給龍王的主祭品。」崔彌刈輕描淡寫地說。
活祭……嗎?超出預計了。即是說,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嗎?祭壇下那麼多人,想逃也難呢……枉我還把你當朋友﹗想到這裡,麗嵐狠狠的向壇下一瞪。
「為什麼是我?」麗嵐盡量保持冷靜,嘗試打探更多資訊。
「害怕嗎?不想逃走嗎?」崔彌刈反問。
「想。」麗嵐隨口回應,其實心裡正在和空商討該如何是好。
「請,慢行。」崔彌刈竟然請她走﹗?什麼狀況?
假若麗嵐今日必需作為主祭品出現在此地,他是沒道理請她離開的﹗既然如此,他們何不一早把麗嵐綁起來,留待今天作祭?即是說……祭前或行祭時主祭品必須留有活動能力﹗
「嵐嵐,做好需要戰鬥的心理準備會比較好。或許我們這2個多月來在夢中的練習今天就會派上用場。」空站作她旁說。
「嗯。」麗嵐心唸。
留下,沒路可逃。出走,至少擁有一線生機。麗嵐轉身,慢慢走,走下上壇的樓梯……沒有一個人有行動……走至祭壇的邊界,竟然發現那裡築起了一道透明的空氣牆。
事實上,在麗嵐上台之際,這道無形的空氣牆已經建成了……牆令麗嵐有種熟悉的感覺,嘗試破壞時,攻擊亦無效化。麗嵐稍加努力後,最終還是放棄,然後再度轉身。
「那是什麼?」麗嵐站在祭壇的邊界望著崔彌刈說。
「由結合你的氣息所產生的祭祀之牆。」他說。
「我的氣息?」麗嵐皺眉問。
「記得這個嗎?」他從褲袋抓了一個網球大小的物體出來。
「﹗﹗﹗」麗嵐懂了。
那個特殊氣汞……以主祭品的氣息餵飼副祭品……相同氣息,所以攻擊弱化?這裡到底牽涉什麼陰謀?
「現在可以解答你剛才的問題了。選你的原因是:龍王這次要求主祭品是絕色美女,還有49只結合該絕色美女氣息的由作副祭品,其中3只必須是龍族。好辛苦呢……你明白嗎?絕色美女通常都是膽小鬼,要她們見49只由倒不如直接送她們去死。」崔彌刈感嘆。
「目的?」麗嵐心裡大叫倒楣﹗就算拖時間也沒用啊﹗怎麼辦?
「看不出你挺多問題。我們專祟龍王,當然是想得到龍王賜能。」崔彌刈答。
「由到底是什麼……妖嗎?熾霜龍也是妖嗎?牠們不會害人嗎﹗?還有那令由神魂顛倒的藥物到底是何方神聖?」麗嵐問至她求的真相了。
「你也挺敏銳,對,由即是妖。我們的龍王是高級的由,非常厲害。告訴你也無妨,哈哈三角本來就是敬崇由的組織,至於牠們會不會害人……哈哈……你要猜猜嗎?」他放聲大笑後說。
……與妖為伍?由果然會害人?藥物的邪惡度已經高至不能言喻嗎?基維爾所說的是……事實嗎?
「……為啥要告訴我這樣多?」想知的都問光了,拖時間也沒什麼意思。
「誰想說。只不過龍王要求主祭品自身需同意受祭才能符合祭祀條件。只要你知道所有詳情,氣息又順利和49只由結合,龍王也會把你當作符合條件的祭品。」他說。
被擺了一道﹗
「所以你要把我殺掉?還是綁起來燒掉?」麗嵐臉色一沉說。
「不,你還有機會的。我們來場一對一的公平廝殺吧,如果你能夠把我殺掉,你就可以繼續生存。龍王只認可勝利的王者,王者將會得到龍王的賜福。福賜後,牆將散。」他徐徐的說。
一對一的公平廝殺﹗這是個局﹗他說得愈多就代表麗嵐知得愈多……知得愈多,變相就被熾霜龍認為願意愈多﹗
棋局原來早已佈好,身在局中的麗嵐該如何反擊?
「來吧。」麗嵐拾起崔彌刈預早準備在祭壇邊界的單手長劍說。
事到如今,唯有上了。麗嵐的眼神由散至凝,望著壇中的崔彌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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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實在無能……這更足足寫了1個多月﹗真的十分抱歉……忙固然是忙,但我的寫作速度真的慢得自己也忍受不了﹗﹗﹗(請無視我TAT
作點預告,下更就是第一卷的結束,雖然有可能是N月後的更新……BTW大家一起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