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叶惊醒。
“怎么了,小叶,做噩梦了吗?”一旁的秋蝉看着一身虚汗的夏叶问。
“嗯,做噩梦了…”夏叶顺水推舟道,但她其实是梦到了小时候的事…
自从上次去医院后儿时那些不愿回忆起来的记忆就越来越清晰,仿佛争先恐后般出现在她脑子里。夏叶大概知道这是为什么,观自在强化了她收集处理信息的能力,记忆本身也是一种信息,所以随着时间推移,那些被她故意掩埋在脑海深处的不愉快回忆想必会通通浮出水面吧。
没关系的,出来就出来吧,反正只要有秋蝉在我身边…
眼前闪过母亲的脸,夏叶脸色难看起来,秋蝉见状赶快起床,“要不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要,”夏叶拉住秋蝉的衣袖,祈求道,“就在这儿陪着我好吗?”
秋蝉没有多少犹豫,“嗯,没问题。”将夏叶搂进怀里轻拍背脊。
“我好害怕…”夏叶说。
“怕什么?”
“我怕有一天阿蝉你会和我的妈妈一样离开我…”夏叶落下泪来。
“怎么会,我们不是刚约好连大学都要上同一所的嘛,又怎么会分开,你不要哭啊,唉…”秋蝉慌乱地道。
“我知道,但就是怕…”夏叶紧紧抱住秋蝉。
“不用怕,我在这儿呢。”秋蝉没办法,只能摸头安抚此刻脆弱的夏叶。
贪婪呼吸着秋蝉身上气味的夏叶其实是半装半真,但她知道,她确实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时间来到一周后。
为疫情中受难人们的哀悼日一过,秋蝉的训练便开始了,夏叶也硬要跟去帮衬秋蝉,软磨硬泡之下秋蝉才同意,倒是那肥猪教练对她一阵刁难,好在她的防范措施无懈可击,背地里还用做空美股赚的钱财可通神了一下,匿名给省队赞助了一大笔钱,然后暗示那个教练对她多担待点,那个教练立刻就上演川剧变脸,还以为她是哪家大小姐,就差没疯狂跪舔了。
夏叶也乐得轻松,可以再目睹秋蝉运动的风采,像妻子支持丈夫的事业一样给秋蝉递水递毛巾捶肩做拉伸之类。
这天,秋蝉训练之际,秋蝉许久未见的几个朋友来看望她,见夏叶和秋蝉一副老夫老妻式的亲密,不禁眼神有点怪异,且对夏叶弥漫开一股火药味,只有秋蝉貌似还完全没有注意到,以为自从上次她为夏叶正名,加上宅家里这两个月和朋友们网上聊天也经常为夏叶说好话,她们嘴上也应声虫似的附和,哪知道她们其实是心口不一,背地里越发看夏叶不顺眼。
夏叶也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更懒得和这些人搞好关系,她甚至想帮秋蝉断绝与这些人的来往,反正对秋蝉好的有她一个就好了,但既然秋蝉喜欢,那她就姑且忍忍。
时间再度流逝,学校才开学没几天,秋蝉忽然和夏叶说,“我在周末有场重要的比赛要去,小叶你要来看吗?”
“那还用问吗?”夏叶巧笑嫣然。
“这次比赛很可能影响到我特长生的含金量,所以必须要全力以赴了啊!”秋蝉握拳。
“阿蝉你一定能大获全胜,我相信你是最棒的!”夏叶也为她打气,但其实已经做好了给秋蝉保驾护航的准备,一旦秋蝉情况不妙,她就会对秋蝉的竞争对手重拳出击,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扰乱她们的状态,让她们莫名其妙球技下降,秋蝉的实力夏叶还是有所了解的,好歹也是省队的种子选手,就算和那些顶尖选手有所差距,也不是很大,在正常发挥下完全可以打过失常发挥的她们,而事后她们也只会以为自己是真的很玄学的是状态不行,就和高考时有人比平时考得好,有人比平时考的坏一样,都是正常现象,只能自认倒霉。
如果实在不行,就只好让她们受点伤了…
夏叶心狠手辣地想。
“放心吧,我宅在家也有锻炼,此消彼长之下,说不定已经是十里坡剑神了。”秋蝉夸口道,“我感觉我现在超勇的。”
周末。
为期两天的赛制来到最后一个下午,顺利出线挺进八强的秋蝉却第一局就迎来了惨败——21:7
“什么鬼…”观众席上的夏叶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