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安慰对方的时候,外面的天上不知不觉中已经布满了乌云。
黑云让周围充斥着“压抑”的味道,而这也是预告着大雨的来临。
我一直觉得这也算是老天爷友好的证明,因为他甚至在倾盆大雨来临之前还用黑压压的乌云提醒你,告诉你快点准备躲雨。
因此,作为威胁世界之人,我也有义务告诉小女孩快点回家。
“是吗?名字真的不重要吗?而且打人什么的……”
生花疑惑的说。
似乎她的想法还是停留在我刚才对她的安慰上,并没有看到外面的乌云。而且貌似打人这个词对于她这样比起同龄人稍微成熟一点点的孩子来说是超出想象之外的事情。
“嗯,没有错,只要有人侮辱你的话就往死里打她!我给你撑腰!不过呢……现在外面已经快要下大雨了,姐姐建议你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
我和善的说着,似乎是因为每个女人都有的母性的原因,我对于这些小孩子总是不由自主的更为和善。
毕竟自己严格来算已经“八十”余岁了,以前拖着不会老去的身体过着的日子因为直死魔眼造就了太多的过错。
而且即使自己再有母性我对于孩子的脾气也就那样了,毕竟对于我来说无论是“母性”还是“爱”亦或是“怜悯”都是过去失败的副造物,只是伪造与劣质品。而且在生花看来,我对她说“打人”二字时所闪过的阴郁表情已经对她造成了不小的惊吓。
此刻的生花露出了一幅似懂非懂的表情走到门口,貌似是因为乌云和被吓到的原因,她表现的异常匆忙。
“哦……大姐姐,那我知道了!如果以后有辱骂我的人的话一定会和大姐姐说!现在家里还需要收衣服,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后就匆忙的离开了,脚步仍然是那样的轻,轻的几乎听不见声音。
雨声哗啦啦的占据了自己的耳朵,我突然意识到她没有伞。
思索一番最后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后再一次长叹出一口气,完全忘记了罗曼的好心叮嘱。
“叹……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毕竟谁没有淋过雨呢?”
抱着大部分人都淋过雨的想法,我不再去想生花没有伞的下场。
而且再说自己就是想帮也帮不了。
难不成帮她造一把伞?还是说自己现在已经动的起来了吗?
现实就是这样子,总是和你的目的相反,且能够最大程度限制你。
虽说我也知道会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人类总是可以深刻记住不愉快的记忆”这一原因。
但是实际上对于人类这个群体来说只有“认知”或是“记忆”到的物品/事情才会真实存在,所以那种说法其实也算是正确。
不知不觉中,我的思绪就朝着远处忘不见的光线飘去,就连此刻自己的大脑里充斥着对自己无用的想法都浑然不知。
突然间,我确认到了自己正在无意识的偷懒。
貌似是因为雨声对我的催眠,我前所未有的突然陷入了发呆。
“真是的……我居然浪费起了恢复的大好时间。”
我有些气愤的说着,但又因为气愤的对象是自己而得不到使力的方向。
虽说在下雨天里望着窗外发呆是美少女的特权,而且人类对于放空意识这种休息手法还有一定要求……
但是自己刚才那最多叫学生时代听得最多的事情,也就是“上课走神”。那是一种在不需要休息的情况下以放空自我的形式浪费时间的禁忌行为。
对于这种行为我一直都是严重反对的,但是最可笑的是自己居然在刚刚就违反了自己非常讨厌的事。
既然这次偷懒了,那么下次便勤奋起来吧。
这样想着,我制定着如何恢复的计划,毕竟罗马尼不进行治疗的期间自己也得加速恢复才对。
“既然是因为还未适应的原因而动不起来,那么就让我拼命的去适应吧。”
缓慢的推开了那本不应存在于山村内的纯白色被子,我拼命的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所谓适应就是一个神经对身体的掌控力,以及意识对神经的掌控力进行一个匹配。
如果三者都持平即是适应,而云此刻的状态正是意识和身体/神经持平,但神经和身体并未持平的状态。如果需要治疗就只能从神经下手,而想要让神经掌控身体的话也就只有「多试」这个方法了。
(神经不算在身体在内为设定,切勿较真。)
我艰难的从床上站起,可没过不久之后就疲软的只能扶着墙,就连劳累都很难表达。
自己光是站起来就得用三分钟时间扶着墙壁休息。
“真是堪比孕妇……”
我咬牙切齿的说,喉咙里被罗曼埋藏的咒术正全力运转着,正时刻承担着我的“怒意”。
这样的感觉简直就和孕妇一个样……不对,甚至比起孕妇还差!
突然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行动力强大的我一下子就实验起了自己有些好笑的想法。
“左手,右手,左手,右手。”
一字一顿的说着,云跟着自己话里的拍点分别抬起着左右手。
貌似是因为用话音加深映象可以让自己对肉体下达命令的形式变得更快且更有质量。我无所谓真假的尝试着自己无端端的猜想。
毕竟这傻傻的样子只会有自己看到,不然如果别人看到了我肯定会追到天涯海角杀了他!
伴随着大雨的洗礼声,没有人会看到在这个房间里的少女正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左右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