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城墙外,所有人都因为大雨在匆忙的朝着城内走去,但是却又有一个身穿道服腰间系剑的潇洒男人正一脸愤怒的站在所有人的反方向背对着城墙,他看着手上已经失去光辉的罗盘气愤的说。
“邪祟居然又溜走了……我又白走了一趟。”
他手上的这个罗盘是他们“修真者”又或者叫做“魔术师”常用的探魔罗盘的针对性进化版本,名字叫做“照邪罗盘”
其作用就是探查周围800米内的邪祟,而这上面已经消失的光芒已经印证了他的话。
只花了十分钟,他们家族毕生的对手,那不知名的邪祟就已经偷偷跑了800米之远,他不认为那个误入雷道的邪修会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如果有这个能力的话它根本就不会被我抓到。
“不对……也有可能是他最近学会的,只是不是很完善,毕竟空间跳跃之类的术法应该很难彻底完善,估计有很大的副作用和随机性。”
空间跳跃谁都可以做到,或者说只要对术有一定研究的人就可以做到空间跳跃,因为撕开空间对于魔术师和修真者并不难,难得是稳定空间坐标,稳定空间通道。
因此,这很可能是它最后的赌命术式,赌这1%的可能性。
“该死……我的伤势也加重了……”
随着腹部传来的剧痛,我轻轻的捂着肚子,想要减轻自己的痛苦。
自己的皮肤上已经满是伤痕,就连内脏都有许多是纠缠在一起的,现在还能活动完全是靠术式强撑着。
自己刚刚在深山里和邪祟的战斗耗费了自己太多的真气/魔力,就连真器/礼装都损坏了许多,甚至还将身体弄成了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把她打成重伤又让他跑了!哼……!”
冷哼一声后,我朝着城外走去。
无论如何自己得先去到人少的地方才有能力使用任何大型追踪术,毕竟修真者的首要法则就是隐藏自身。
到那时候……我的“追魂”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紧握的一瓶血液,眼里仿佛看到了邪祟死亡时的样子。
狰狞的帅气面孔上满是挣扎的神色。
“宿命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我……必须斩杀你,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那一刻,阳云千月深深地在大脑里面立下了这样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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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呼…………总算活下来了。”
名为妖夭的雷妖气喘吁吁的扶着大树休息。
她已经逃到了深山老林里,接下来就不会轻易被抓住了。
那个家伙和自己有着宿命的纠葛。
他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他的爷爷杀了我的奶奶。
他作为除魔家族唯一要除的就是我们,也就是妖夭的每一代后代。
妖夭还记得自己记忆里来自祖宗留下的信息。
自己家里1000年历史内有八代没有被杀死,而那八代全部都间接性或是直接性造成了阳云家当代家主的死亡。
车裂,凌迟,剥皮……每一次的死法都无比的凄惨,因此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彻底的灭除我们。
他们是这样子说的我们的每一代,通通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宿命让我甚至想要当着他面自杀,让他明白自己已经赎了罪。
但是我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所以疼痛和诅咒日日夜夜像是厉鬼一般的在身旁注视着我。
“真的……没有牵挂和活着的意义了…………只是,在这之前请让我去完成那个,在那之后我就会为了你而死,成为你加冕所需要留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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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已经开始训练了?”
走进来的罗曼看到了我正在进行的呆头呆脑的康复训练,这样羞耻的事情让我四肢不由得颤抖了那么一瞬间。
只是,貌似他本人不准备用这个取笑我,所以我也可以装作严肃的接着聊下去。
“嗯……这样的动作虽说有些羞耻,但多多少少应该会有些作用,医生你应该也这么觉得吧?”
我话语里的暗示简直在明显不过,以至于透露出了些许只能看到一点点头部的杀气。
罗马尼咽下了一口口水,将自己原本准备说出的话从嘴边压了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先进入正题吧。”
本来他想要说“你认真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嘛。”这样活泼气氛的话,但是看到她那幽怨且充斥杀意的恐怖眼神罗马尼顿时停下了自己的作死行为。
“那绝对是杀过人的眼神。”
只有杀过人的人会有这样的眼神,而罗马尼则在熟悉不过了。
因此,他很识趣的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选择了直接进入正题。
自己也应该早点察觉到的,名为云的少女不需要所谓气氛的活跃,她也不在乎这些,只有严肃且平等的交换才可以让她露出少有的微笑。
“哼……开始吧,我也希望赶紧掌控身体。”
她的身体仍然是以前的样子,黑发黑瞳,毫无特点却又充斥着魅力。
只是这份身体下隐藏着如同怪兽的恐怖力量,自己也想赶紧把这份力量握在手里。
“那我先给你投影一些康复用用品。”
“「同调·投影」”
他嘴里吟唱着我所无法理解的语言,我知道那就是一个术式的核心语言,而接下来的就是骨干。
那终于是我所能理解的语言,他就像是刻意做给我看一样的慢速吟唱着。
“「物质理解复现」”
“「制造工艺在现」”
“「理解创造者思想」”
“「糅合心像投影」”
一次性的,许多和时代背景不符合的白青色工具就这么从空中飘落。周围的空气里飘散着由术式的边边角角化成的温暖无形物。
我知道,那就是罗马尼所说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