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别人的成果指手画脚,你可以建议、但不能要求。——Red71
语气和口气决定你的态度,而当你对别人说出自己的要求,且态度不好以后,你就已经被印象OUT了。——羽月十凌
(这种情况在网上特别常见,还请各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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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来到下午,卫兵因接收到情报,正在疯狂地搜查我的存在,他们大概不是为了那几个抓获得到的钱、而是【威望值】——
嘛,反正跟我也没关系,在我眼里,无论你多么威严,都别想遏制住我的想法。
空中的太阳因偶然到来的阴云、其投射的光线被撕得残脆,在地面上留下小孔成像的结果。
因此,我得以在空旷而无遮挡物的屋顶,待得爽快。
当然,很快就要下雨了。
【马勒特斯】建筑特点很鲜明,除却侧面以及正面的华丽堂皇,背后和屋顶则寥寥无奇,更别说屋顶采用平顶式设计,就连到达楼顶的方式都几乎不存在,简直专门为刺客准备的休息场所。除非你是住得起别墅宅邸的贵族,否则只能得到这类房屋。
当然,那些卫兵也肯定想到这个方法,迟早会上屋顶查看的。
我蹲在楼顶边沿,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卫兵,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南门以及北门——那始终都有人驻守着,仅仅是为了防止我逃脱。
我啃了啃带出来的果子,让自己饱满起来、随时保持优良状态...果子还有十几个,不知为何,每一颗都能让我补充四成饱食度,这样的话,我还可以撑上个几天。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得完。是谁说的来着?不记得了。
娜丝的姐姐还没死,娜丝也还活着,要不要去找她们呢?
果然还是不行吧,现在我们分道扬镳,娜丝也有自己姐姐照顾着。
回【克罗夫】暂且休息一下?那样只会让事情更糟而且浪费时间。
我内心矛盾极了,进不对、退不对,呆在原地也不行。
照这样下去,等到消息传出去了,再逃脱可就晚了。
要是阿莱克在身边,他也许可以给我建议与帮助,可惜他不在;爱尔芙,她可以充当我的精神支柱啊,可惜她不在;慧慧,要是她能教我炎爆术的奥秘,可惜她不在。
我不是没有想过用【中等·飞行】从矮矮的城墙上飞出去,但那很危险,飞行速度在我没有专精技能和没有天赋的情况下会很慢、而且可飞行高度又很低,分分钟就会被城墙上的弓箭手射成刺猬。
【万有隐术】,我的确也考虑过,但这里的大门,都有类似于【真视】的安保机制,只要在那附近使用与此类似的法术魔法,都会被瞬间识破。
这是什么样的游戏,保护机制没必要这么完善吧。
我在心里抱怨道,蹲下身、抱起了双膝。
不能因自己的事情就给毫无相干的他人添麻烦——我始终记住这句话,所以不会去拜托已经帮我们太多的莱尔·英·哈鲁特。
他是个受关注的公众人物,如果被发现和通缉犯同流合污,只会给他抹上一层墨、然后越涂越黑,跌落谷底。
我这是在干什么?不直接回到克莉罗尔夫人那,去过自己想要的平静生活,却偏偏要卷入这无尽的麻烦风波里,和那些玩家不断周旋、最后还不落得一个好结果?
我是疯了吗?犯蠢也不应该到这个地步...
我根本、根本没有帮上他们一个忙——
爱尔芙,靠她自己的力量,现在没准已经利用自己的机慧出城了;阿莱克,他还能在这炼金屋里安度晚年;慧慧,是个玩家,被我拖下水的玩家,被我捣鼓目标的玩家。
我充满了自责,充满了负债感,充满了不安与担忧,充满了对自己的愤怒。
在干什么啊,我。
.....
* * * * *
“还没找到那个小家伙吗?”
“不,还没有,【马勒特斯】的巷道,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莱尔,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那个通缉犯,你为什么这么急切?”
“莱尔殿下!冬阁下!哈呼、哈呼,在下得到了一个新情报。”
“是找到那个通缉犯了吗?”
“在哪啊?”
“不,莱尔殿下,您先别着急。在下刚刚调查了传送站,发现被杀害的两个人其实不是工作人员,真正的工作人员,被绑在里面的储物室,可惜...也被杀害了。”
“还有呢?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情报?”
“冬阁下,能否....”
“啊,冬,你先离开一下,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
“哦,小生明白了,那么不打扰二位。”
“.....莱尔殿下,在下调查传送站以后,发现,原本通向【克罗夫】的传送毛毯被放置在了【费尔特罗】的房间内。至于【费尔特罗】的传送毛毯,法阵术式已经不翼而飞,而毛毯上,有三人的脚印,分别二女一男。”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阿莱克先生...咳咳,【费尔特罗】,是亚人之城,与我城来往密切,交易联系紧促。这样,你先继续去找那通缉犯的踪迹,找到以后,立刻返报。”
“在下明白了,告辞。”
.....
“莱尔,这又是怎么回事?”
“实不相瞒,冬,我的老朋友,近日请我把他弄出城去,所以,我给他拿到了三张许可证...可惜中间出了事故,老朋友和同伴被弄到了【费尔特罗】。”
“【费尔特罗】?你说,那座亚人聚集的城市?它们不是不和【科洛弗特】打交道?你一个王城来的人,它们怎么可能理你?进城幸许都非常困难。”
“欸,不,【费尔特罗】和我【马勒特斯】交往密切,以皮斯的名字,他们不会乱来的。”
“那么,你又打算怎么办?留下这个抓通缉犯的烂摊子给我,自己去找老朋友聚会吗?”
“当然不会,我要找到那个小家伙,然后带她去见老朋友才行。”
“你这家伙,性情真是怪,游戏都玩那么认真。”
“不论什么事,都要以百分百热情全力以赴吧。”
“是是是,你在现实里也这样,所以才各方面优秀吧。我刚接到通报,卫兵已经把城里几乎角角落落都找遍了。”
“她,不在吗?难道已经利用传送魔法出城了?”
“不不,那个传送法阵,我们搞了几周都没懂,你觉得一个小姑娘能轻易学会吗?我接下来,就顺便去屋顶看看好了,那些卫兵可能还没找过屋顶吧。”
“说的也是,那么拜托你了。”
.....
* * * * *
我不知在屋顶上待了多久,好像过了一整年一样,太阳位置却近乎没有变化——好像,还没过十几分钟的样子,我在这十几分钟里发呆了吗?
我黯然了,发现没有同伴的自己,其实什么也做不到,有力量又如何,那只会加速你的死亡、让你更快去世。
这让我不得不自问一句——
你有能耐,驱使这份力量吗?
我哈哈地笑了笑,给自己扇了一巴掌,弱弱回答——没有能耐.....
那为啥不安稳地过安生日子,偏偏要没事找事干?你以为自己是圣母?你以为自己有能耐去帮别人?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想别人的事?
我笑不出来了,想扇巴掌的手弱弱落下,垂落在身旁。
扇自己巴掌,那是弱者的表现,以为扇自己巴掌、觉得自己很高尚哦?
上天给了你这次复生的机会,你就不能、不能好好把握住它?
面对“自己”提出的一个个问题,我哑口无言,心塞得像被塞了大碗黄连还不准吭声一般....
“我”说的是实话,我何尝不像一个“混蛋”。
为了维护他人的安全,我杀了人。
为了维护他人的利益,我面临悬赏。
为了圆自己一时兴起,我答应了要求。
为了满足一时好奇,我踏上了那辆马车。
这些环环相扣的事件,归根到底,都是我一个人在作贱。
半蹲着身子,把脸没入腿间,紧抱住双膝.....
我明白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丢人,但起码,让我静静待一会儿。
谁能回答我啊,我做的事,都是错的吗?
“喂!一个小女孩,蹲在这个地方很危险的。”身后不远冷不丁一句话,让我顿时警醒,险些向前摔下楼去。
好不容易保住平衡,我站起身来拍拍略微沾尘的短裙,连头也不回。
“请问尊姓大名?”
“...小生是查理曼家族的长子,冬·裂风。”
当听到这个名字,我便没了听下去的欲望,想起昨晚被锁在房间里、差点就挂了的情景——
怎么不依不饶的。
反正也只是为了威望值来捉我吧,贵族家的儿子总是这样,特别他还是个玩家。
我沿着边缘向南方的对角走去,想和他拉开距离,那个“冬”却压迫着我们之间的距离。
这就像捉鳖一般。
但你知道我们这类人怎么逃跑的吗?像蝙蝠那样飞是不行了,在他面前用【万有隐术】也实属掩耳盗铃。
我没有能耐,所以可以耍无赖,反正也不会有人指责,用几下【时间静止】又不会死。
伸出手指,随后弹动指尖——
[时间,给我停止]
还是那熟悉的齿轮转动,我周边的一切陷入了黑白色调中。
那男人的鼻息霎时停止了,很明显,【时间静止】如前几次运转顺利。
“倒数五秒。”
5秒...快步去到他的旁边。
4秒...给了他一个扫堂腿。
3秒...狠狠掐了掐他的脸。
2秒...赶忙回到原位去。
[然后,时间继续流动]
“嗡嗡”的鸣声随后响起,世界再度回归色彩,那男人因我的腿力、整个人向侧面倒去。
“呜嗷!疼疼疼...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脸,我为什么会摔倒?”
装作茫然,我看着那男人摔倒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心里忍不住发笑,刚刚的坏心情也因此一扫而光。
很显然,我找回目标了....
逃跑,然后找到大家,完成我的承诺。
“冬阁下,感谢你让我这么乐呵,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麻烦就此止步。”
接下来,我所要干的事,可能我自己也没把握去控制住尺度,更别说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所谓平静生活,平静生活到底是什么呢?
是那种毫无波澜、一帆风顺....
还是整天为自己许下的承诺奔波....
我本该是旁观者,没想有一天会成为当事人,只有在这时候,我才会担心、不安起来。
嘛,已经无所谓了。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冬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他伸出手、将围捕自家的家猫一般向我靠近,完全无视我的警告。
“快点,可有人在等你。”
大概是拘禁所的卫兵大哥吧,那些家伙始终是收拾烂摊的刽子手。
“不要。”我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运起【印象·瞬移】,伴着一阵蓝光,将自己送到地面上。
冬·裂风看到了,肯定会下意识认为这是个设置好的空间术式,意识不到是我的特殊技能——一个小女孩稍微聪明一点,会设置术式,不是很正常吗?
拜拜了你内,我要出城找爱尔芙他们去了。
你难道还没意识到——
我才不管呐!管你负债感、自责还是不安亦或退缩!我要活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不才是平静生活吗?
只要我认为它是,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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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变化:
【时间静止】LV.3 ▶▶ LV.4
【印象·瞬移】LV.2 ▶▶ LV.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