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在目睹自己的同胞被凭空烧得黑不溜秋、毫无生气后,两个蜥人总算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岌岌可危.....眼前的家伙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敌手的存在,如果还滞留在这儿,只有落得同样的下场。
扑通扑通,这是心动的声音,却是因对死亡的恐惧,血脉喷张,他们满是鳞片的皮肤仿佛也因此升温。
蜥蜴人的动作十分敏捷,如果能抓住时机的话,搞不好真的能逃出生天.....
“不可能的!不行、不行不行!!果然不论怎样,都是会死的吧!”一旁的同伴突然胡言乱语起来,一番过去,开始不成样子地惊叫,随后一下向前跑去!
他刚想伸手去拦,脑子里忽然蹦出个想法——只要他作为诱饵让那家伙无暇顾及自己,自己不就能掏出夺路而逃了吗?
就这样,他停住了手,接着往另一方向朝楼梯奔去....如他所料,失意的同伴同样被她按倒。
“哈哈哈,居然逃出来了!”他攀住楼梯,迅速向上爬去.....
即使撞倒眼前的人,他也顾不及回头,急忙夺门而出——
.....
...
解决掉了两个,还有另一个逃掉了,动作真快。
我放开不成模样的尸骸,检查了下身上是否有所损伤,出乎意料的,十分完全,并没有为烈焰所燃的痕迹...话说,刚刚除了阳炎,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火焰,我从来没使用过它们.....
蹲下身,我又检查了下大叔的情况——头部有伤,并没有太深,似乎只是被击昏了,而腰部有不同程度的新鲜爪痕,不像是蜥人所能造成的。
会不会是意外?我耸了耸肩,抓住大叔的手并打了个响指.....
刚一出门,精灵便急忙凑到我的面前,眼神在我与大叔身上来回跳动。
“啊!兰卡爷爷,你也...我...那兰卡爷爷他,没事吧?”
我明白他的感受,所以把大叔轻轻放倒在地上,精灵见状,也跟着蹲了下来.....幸运的是,整体伤势不大严重没有伤及性命,只是头部受击后,昏厥了过去。
“[写字]他没有大碍,不用担心。”
“....呼,没事真是太好了......”他抬头望向我,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又说道,“你,受伤了?”
...?我挠挠头,留意到右手再次像先前那样滴血,血液从上臂经由整条手臂,滴了下来....
“[写字]没事,这点不算什么,不要见怪。”
不过,相信这时候穿着哥特萝莉装的我,其实是最奇怪的。
伤口虽然微小,但不经处理仍然是个威胁.....我查看了下自己的挎包,没找到任何可以包扎的布条——拍了拍精灵的肩膀,我示意他去搜集一点纱布或者什么...
“纱布,吗?好的,应该还剩下一点,我这就去找。”
精灵几步离开了,而我仍然在尝试简单控制伤口感染的问题。到底是怎样,才会导致受到这样的伤害?我不得其解,因为蜥蜴人并没有那般锋利的爪子,他们中的部分种才有一点稍钝的爪,其余几乎都为蹼——所以不是那些蜥蜴人干的?只是利用酒瓶命中大叔的头部,使其昏厥吗?
会不会在那之前,他就已经遭遇了袭击?
“小姑娘,仓库里面,好像有哭声...”
“要不要进去看看啊,感觉怪可怜的。”
哭声?我怎么就没听到...起身示意让他们照顾一下大叔后,我回到仓库前,再度打开了【灵魂透视】——
...
(从一切的开始)
(到一切都终止)
(从来都未曾存在过)
(那幸福的昨日)
...
我的胜利早已无法估计
眼神也已经透露了一切
你到底愿不愿意放弃?
难道就那样喜爱
罪恶扎根于脊背的感觉?
...
(或许在我的心里)
(仍有人在呼唤你)
(但是比起那个声音)
(更确实的)
(是我的“决心”)
...
(受伤乃此道常事)
(轮回乃负罪之罚)
...
.....
待一切在绯红的碎屑中沉寂下来,我蹲下身去,伸手抚了抚那个鬼怪女孩的头。
‘你,好强大...也,不是宝玉的力量,呃咳咳.....’她哮喘般咳嗽着,趴下头,随阴影一同消失得无踪。
待她随其他鬼怪不见后,我搓了搓手,再伸了个懒腰,看着因战斗而格外狼藉的仓库,心里郁闷了。
没想到攻击可以直接接触到鬼怪,这真是个意外发现.....
仓库门被缓缓打开,钻进来一颗担惊的头,他左顾右盼,最后向处于中心发愣的我问道。
“你没事吧?刚刚里面可吵了...”
我点点头,走出了仓库,来到那个大叔身前,他伤势已无大碍,人也已经清醒过来——经他含糊不清的描述,似乎是在仓库上层被什么攻击后,摔到了地窖里,又被猛击了头部,这才晕厥过去。
是鬼怪吧,是吧是吧?我这么问道,大叔却回答不清楚,脑袋一片空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酒馆里只剩下与此次事件有关的精灵、大叔,大概也是不希望事情发扬出去、越闹越大吧,大叔也只好默许了。
(好无聊,无事可干...)
我摇摇头,迫使自己打起精神,然而“疲倦”却出乎意料地袭向全身,我并不疲倦,只是意义上的怠倦...
大可离开这里,只要这么干的话.....
“你没事吧?总觉得你一直在发呆...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吧?”
我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又拍了拍脸。
他不是爱尔芙,别傻愣了啊,我——!
“呜咕....”
脊背一凉,一阵刺痛随之而来,我强忍着摸去、指头也留下一道略浅的划痕。受伤了?但是,是被什么.....
“你怎么了!啊啊!!你流血了!”
精灵见我受伤,着急起身想替我包扎时,被我阻止了...这个暗器,放得十分巧妙,造就的伤势不重不轻,能让一个正常女孩悄然倒地——!
“库啊...咯咯...库....”
有什么,卡在喉管里,伸手摸去一看...一支箭头贯穿了我的喉咙!随之而来的便是撕裂般的苦痛,对方确实想置我于死地——我向前倒去,摔在地上,强硬地拔去卡在喉管的箭头后,我的眼角痛得流出了泪...现在这样,连普通的咽口水也做不到,因为只会一口一口喝下自己的血液。
蓄泪的视野里,是吓到发愣的精灵,之后他也随血红一同倒下.....
没事的,我不会就这样死,他也不会.....
[时间静止]
久违地停滞了时间,我颤抖地爬起身,靠在墙上。今天第一次感受到,被以杀意对待是个怎样的感觉,真是新奇....
稍微有点兴奋了。
我咳嗽了几下,扛起精灵和大叔就往门外跑去。
[时间继续流动]
“呜呕...咳咳!真是憋屈....”
得益于【KRYY的血液】,我的喉管以及背后的伤口恢复得完好如初,就连失声也一同修复好了,当然,我还是希望能避免受伤的情况发生.....
只要是我的血液,似乎都可以使伤口(远程攻击)迅速恢复,不管是近战武器或者远程武器造就的伤口——
好像,【KRYY的血液】的判定是这样的:(除自身)伤害来源使用远程武器;(除自身)伤害来源距离我有一段距离。只要满足以上任意一项,就可以触发。
我撩开袖子,将出血的手臂置于精灵的伤口上空...呜,居然有点目眩了。
酒馆里,还有其他的鬼怪,或者刺客...总之,对方想置我于死地,还希望目击者全部灭口,使用的暗器和手法十分专业.....
好累,好无聊...
但谢谢你们给我解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