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灵,按照一本“准则”上的规矩不断运作、发挥效用。物质、生物、魔法、元素,也都效仿这片大陆的“规则”持续运行。正如其他世界一个样,这片我们长久以来所栖息的大陆同样拥有它自己的“法则”。
——【世界—WORLD—沃尔罗德】
评价: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呢,比起正为生活打拼的青年群体、童叟无忧的儿童群体,这本元古时代就出现的书更适合那种古板的“哲学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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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兰和她的先遣队已然倒在了地上,想必通过刚刚那场战斗,他们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也会上升不少吧,虽说是打了一场败仗的说。
我吐了口长气又拍了拍双手,最后伸了个懒腰打算以此作为收场,结果令我意外的是,凯兰仍然强撑着站了起来,因为剑刃与风的摩擦十分明显,所以我很轻易地就察觉到了....即便是毫无胜算,也想要讨个成果吗?
于我而言,是无聊但单纯的信仰呢。
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突发事件了吧,比如突然的袭击、或者纠察队的增援,亦或刚刚那个人继续追击。啊啊,受伤什么的也不想啊。
“喂!连城里最佳的先遣队都打不过她!”
“我们,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还是快跑吧!”对的对的,趁现在你们这些煽风点火的家伙们就赶紧给我回去找妈妈吧。
我转过身去面向凯兰,她身形摇晃、在战斗后几乎无法站稳脚步,不得以才将大剑撑在地上,用来支撑自己虚弱的身体。
似乎持续使用这把剑,会很快地消耗她的体力的样子?会不会是以战后虚弱为代价,换取战斗中体力持续旺盛的优势呢。
嘛啊,那把大剑本身就很奇怪呢,虽然金属附着上元素、并使其具现形态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但那也只局限于天赋及技艺同步高超的武者所佩戴的拳套、或剑师常备的剑刃.....
呵呵,可能只是我坐井观天了罢了吧。
我走到凯兰跟前,她还想继续挥剑,我于是按住剑柄,不让她做更多举动——明明在这种情况下,出手肉搏会更有用呢。
“停手吧。凯兰,你明知道的。”
“...唔,那...也拜托你,停手吧...”
停手?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从纠察所出来以后,与慧慧小姐相会便立马赶来这里了啊,话说刚刚那个侦察兵哪去了。啊啊,光顾着和凯兰那些人战斗了,都没怎么注意周边的情况啊。
..你看见了吗?这个纷乱的地方..
纷乱?这里很纷乱吗?呜——!!
“喂!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刀剑相向!”
“别过来!快把你的剑收起来!”
“啊啊啊——!!”
“怎么会,明明刚刚都还在享受庆典!”
啊啊啊,不知不觉间,那些生物已经遍布了这儿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充斥着惨叫及哀鸣,到处都充满了疑惑及惊恐。这无关背叛或信义,只是生物的自我本能——扩张,繁衍,那么就需要土地。
那些可怕猎奇的生物如想象中一样,开始打算替代这个城市的原住民了,但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它们能扩张得那么快、进化得那么完全——甚至能懂得人类的高等智能,但比起这些,果然还是种族本能至上吗?
之前的那个“菲力尔特”只是初代吗?
我将昏迷的雄辛和过度震惊的米娅,及那个昏迷的小队长以原力运送到广场的边角处,这里十分隐蔽且易守难攻、但如果数量过大迟早会成为隐患...
“凯兰...小姐,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碰面。麻烦请你照顾后你的同胞们,我要去处理一些私事。”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对啊,对啊,为什么呢?这个问题的答案连我也不清楚...先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也好恢复一下体力来防身。”
我安顿好凯兰,起身打算离开时,被凯兰叫住。她询问我的名字,我笑而不语,迟疑了良久,才说道———
“我的名字是,羽月十凌,这串字符可别忘了哦。”
不知为何,我就是想告诉她,就是想让她记住。不然在这里的一切就没有了意义?呵呵,真幼稚的想法,但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幼稚过了——
展现火焰、使其具备锤的形态,我拖动火热的魔力转起圈、将阳炎之锤狠狠向一旁甩去。
嘭的一声,随着似乎肉料悉熟的滋啦声响,炙热的锤命中了一个厨师打扮的“人”的“头部”,连同脖颈及以下的部位都有所牵连,但即便上半身已经狼狈不堪,那“人”也依然在尝试着向我挥舞它手里的菜刀。
果然是那些肉团的一员吗?灵魂的反应完全不同...
我的手挥过空气,即刻就有数颗火球出现在空气中,这种场面已经很常见了——呼,真是差一点呢。
一根尖刺自那“人”的腹部突出,我猛地抓住、又即刻折断,才免得被它穿透。不过,刚刚的尖刺硬化得严重,不像是觅食用的触手,难道这家伙...不,这些家伙对我怀有不小的杀意?
那么就去死吧。
在被火球命中后,沐浴在火海中,这“人”变回了它原本的模样,还有点焦味。
“麻烦凯兰小姐你们再躲进去一点,我会给你们施用隐术,免得遭受牵连。——库!这些家伙到底是要怎样啊!”
我刚想施下【万有隐术】,却被呼啸而过的风刃所打断,刚转过头去,又因扑来的一人而不得不退让。
在以蔚蓝魔力凝聚而生的长袖剑抵挡住挥过的剑刃后,我向后再次退去一步,眼睛的焦点落在三“人”身上。
一人身形高大,但从刚刚的局面来看,似乎对体术并不精通;一人手握铁剑,看那架势,应该是学过几手;最后那人捏着一本书籍,看起来就像个学艺不精的法师。
啊啊,不想就这样开始战斗啊。
将【诚实】猛地灌入地面后,移动至面前的地块之下,然后拔地而出、成就一个蔚蓝的剑刃牢笼。
很简单不是吗?
啊啊,要是在现代能这么搞的话...话说那样的话,说不定会被抓、还会被做——嘁!想起了不美好的回忆。
“————呃呃...呃...”凯兰似乎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我在眼前晃了晃,才让她缓过神来。
“抱歉,让你受惊了。不过我想,你曾见过的比这要惊奇不少吧。拜拜。”
我施下隐术,随后便立马回头向最为纷乱的中心跑去,那里已然被火焰俘获,倒下的篝火铸就了这场闹剧,不过核心却在四处扩散——
如果不能及时制止的话,这个城市就完了。
“妈妈!爸爸他!”
“乖,孩子,我们快跑,爸爸他不再是爸爸了!”
“可是可是!他刚刚说过他会——!”
我朝声源处抛去青色缎带,切实套中那个挥舞火把的“男人”后,我猛地朝回一扯,将他拉到我的身前...灵魂反应暗淡,同时又有那个种族的本能标识,也是它们的一员吗?
我看向先前的方向,那儿正站着一个比我小个几岁的男孩,他双手战栗、目光呆滞却又带有神色,不应在此刻落下的清泪流出他的眼眶。
我又低下头,去看那个“男人”,嘴角不免皱起,随后狠心撒下了蔚蓝光点——虽然让一个孩子看到这个场面,恐怕会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不好的影响,但是...
真的,要这么做吗?
落在“男人”的心脏的光点,不断跃动着,似乎在催促我赶快触发,可是——
“孩子!快点走啊!”
“我不要!因为爸爸他...”
“他已经不是你的爸爸了!我们快走啊!”
这是多么令人心碎的言语...唔,这就是心碎的声音吗?
我看着那孩子一步步地被一个妇女拖走,离去时的那个眼神,充满了怨恨,充满了不满,为什么要指向我?我不明白....
但这下,总算没了顾虑。我让光点触发,生成的剑刃分割了这男人的身体随后消失不见,只留下对半的尸体...嗯?这生命力,怎么变得和人类一样脆弱了。不应该能继续保持活性吗?
嘛啊,现在我管不到、也不想管咯。
我继续在广场附近搜寻着,接连解决掉数个“模仿者”...姑且先这么叫吧,毕竟能模拟吞噬的生物的外貌。然后呢,我发现大多数模仿者并没有像先前几个拥有高度的人类智能,似乎进化程度还不到那个地步,如果换作正常的生物成长历程看,它们应该还在少年期。
我抽出深入腹部的袖剑,将第十一个模仿者踢倒,又补上了火球。而转头望向其他的方向,又能看见不少正对着同类挥刀舞枪的肉块....比起伪装的外皮,集注意力于杀害、吞噬、扩张更为重要吗?
啊,衣服都脏了,凝固的血液和灰尘该怎么清洗才会干净如初啊。
“嗯?”那是什么...火焰吗?可是颜色太白了...
在广远的混乱中,我总算听到了某个厮杀的声音,凭那声线及语言色彩,应该是正常人不错。但这又让我担忧起来,听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来自正派...也便是卫兵的一方,万一见我觉得相当眼熟的话,指不定又要进入追逐战了。
当然,比起追逐战这个名称,不如该说是单方面虐杀——
这里的模仿者数量已经减少了些许,相信凭那些卫兵大哥是可以解决的。至此,我就没有必要再呆在这,可以去干自己的私事了。
“真希望这些破事赶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