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腿受到严重打击后,巨兽人总算坐倒在地上,手里的巨斧因空间不足都挥不起来,只要强行使就会被尾端打到自己.....
我以前乱挥扫帚的时候经常这样,所以脑袋上也经常长包,就因为当时自己太二了。
哈哈哈,当时还觉得自己很像开花的“大圣齐天”。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何,但是脸上的苦笑是无法忘却的。抬头看了看不存在的天空,我的心里涌起难以描述的感觉...
我带第——不对,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说到底为什么不马上出去呢?明明出口就在后面不远也没有什么.....
眼睛朝那边瞟的时候,我猛然瞧见几个“人”已经醒了,而苏醒的他们眼见面前的传送门哗啦哗啦地闪着光便纷纷扑上去。
倒是没有出去,居然一个个地铿锵起动静来。
喂喂,这下可不妙了吧,毕竟传送门本来就都有点“细细”的要熄灭的样子,想一次点亮可能都是个问题了吧。
‘人类。别杀我...我对你,没有恶意。’这巨兽人突然间说什么呢,明明是你...啊,好像是我先动手而且无缘无故的,只是因为它看见了我。
即便后续有打算要攻击我,大概也是由于本能地要反击吧。
恰好的,身后的传送门也在那群“门徒”的围攻下熄灭了,哈哈哈,这下好了,怎么回去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官方在设计这地方的时候是不是考虑了“哎呀,不能让玩家们这么轻松的离开呀”呀?我可谢谢你们。
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就让我试试看另外一条支线——听听看这个巨兽人到底是要干什么,希望不要又是要我帮个什么忙...除非利大于弊。
但是总得保持点警惕,多个心眼的话也没啥坏处,就常时开启当身护罩好了。
【你———不谢谢了但是我一点也不需要。
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立马就打断了。只需要保持全神贯注就能打断稍微低阶的精神魔法...
嘛,前几次还不会这个方法的我很轻易地会被影响就是了。
“既然你自己说了没有恶意,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施展催眠法术?”锁定了藏在大家伙身后的几个家伙,我自然而然地以原力将他们高举在空。
飞起来了,不如更像是飘起来了,似乎新的【原力操作】技能让操纵的精细程度和力道更加精悍...精悍?哇,我可真是词穷。
我看了看飘在空中的一个兽人祭司以及其他几个战士,又把视线移回巨兽人的身上。
“说啊,我听着。把你的理由说出来。”逐渐感到了躁乱,我开始一蹬一蹬地动起脚尖,敲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响声。
一个个都是这样...我既不可爱又不讨人喜欢,为什么要在我身上费心思呢。——不对,我为何要胡思乱想,真是太“傲慢”了。
一分钟过去了,巨兽人依旧无言以对,但又不好不应答我,于是到最后就点了点头,貌似对此默认了一样。
喂,作为当事人的我可是什么话都还没说啊,你点个鸡毛的头啊。
由于我自己断了原力的念头,那几个飘在空中的兽人也掉落下来摔在了地上,丝毫不必担忧他们的安危,因为我没兴趣。
犹如日常一般,我往地下灌入了大量海蓝魔力,随后站定在巨兽人面前。
“说吧,想说什么就说吧。”实际上这句话也算是对我的打击,要是从前的我能做到该说什么都能自然地说出口也不至于走到现在。
‘唔...唔,人类。我们并无恶意。’巨兽人颤颤巍巍地说完,松开了已无用的巨斧,在巨斧撞击地面发出巨响后,它移动身子、双手撑地,做出类似土下座般的姿态。
‘求你,饶我们一命。’
在它与地面来了数次“亲密”接触,以至于我都能看见其额头上清晰可见的伤痕以后,我运起原力强迫它停了下来。
为了保护部下和自己性命而做下的本能举动吗,果然还算是有灵性的生物啊——
“...不对,你有什么根据说我有要杀掉你们?”这一点还挺重要的,因为从我在灵光树林生活开始,即便每隔几天就会有冒险者闯进来,我也都没有被察觉到杀气...不如说我还强制抑制了杀气。
很可疑,兽人。
‘不要再装傻了,蓝色的恶魔!’巨兽人身旁的兽人战士朝我大吼道,从言语里的意思来看,它们似乎对我抱有很强的敌意。
蓝色的恶魔?这一点从何考究呢。
我一从诞生到这里以来没见过兽人、二就是我从来不对任何陌生人抱有突然的敌意甚至直接袭击,更别说曾经有得到过“恶魔”这一听起来就十分糟糕的称号。
‘怎么,能这么,说话!’就像是要教训不懂事的小孩,巨兽人敲了一敲发声的战士的头,付以责备的话语后再度对我土下座了一番。
‘真是,十分抱歉。’
突然感觉就像是亲戚家小孩胡闹了一番后,亲戚本人就来道歉,又是卖人情又是吧啦吧啦一大堆道歉的话,总之会把话题从小孩身上移开或者敷衍了事...哇,又觉得自己忽然老成了呢,真恶心。
叹息了一口,我动起原力将那个开口成迷的兽人引到面前,紧盯着它纯黄似无珠的双眼——
“蓝色的恶魔,是怎么一回事?”
‘唔,这个....’又开始了,明明都对我表露出那么强烈的气愤了,居然怂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在一开始表现得那么勇啊。
嘴脸抽了抽,我松开战士任其跪倒在地上...更像是哥布林吗?长着长耳朵,而且也有深绿色的皮肤。
“嘛,你们不想解释就算了。我也不想徒增尸体,你们会造成怎样的威胁都与我无关,尽管去破坏吧。”我摆摆手转过身,面向早已熄灭的传送门,“只要不会给我添麻烦就好。”
片刻过后,我听见了咬牙、站起、奔跑、锐器划过空气等一系列动静,预料到这种情况的我叹了口气,于是稍微往一边躲去——
果然,下一秒劈向我原位置的是一把刀刃以及那个哥布林,他见自己扑空又看我就在一边,就想继续攻击....
哈哈,好无趣,相比与巨兽人战斗时的爽快,此时剩下的就只有无限循环的虚无。
‘咕!库!’似乎每一次攻击里都灌入了足够的气力,他确实是想把我打倒吧,很可惜速度不够快。
要想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一点教训,就要快准狠。
我是这么想的,也会这么做的,只要一点点力道就好。
在他扑空的瞬间,我顿住身子然后向他扑去,左手捏住他的脖颈、右手紧接着握成拳头狠狠打向他的胸膛——一声清脆的“啪嗒”之后,我听见了他接连而来的喊叫因而松开了手。
他半跪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呼吸,但也因此带来了更多苦痛。
“...你就不能轻一点。’
“呵,要是轻一点的话,你就学不到教训了。”我捡起被他丢在一边的铁剑,稍微观摩了一下便丢回他的手边。
话说回来,我感觉手上沾了点什么东西,颜色绿绿的,光泽和触感挺像油漆但又没有那种刺鼻的气味...植物颜料吗?能保持挺久的,不过鉴于部分植物的特殊性,颜料会保持长时间的“流动”性质,也就是特别容易擦除。
“颜料吗,呵,为了伪装成哥布林而做到这种地步啊。”想必涂了一层又一层吧,毕竟日常里也少不了与兽人接触。
又一只精灵吗?真烦...
得亏耳朵是下垂的,要不然我可能又要不知所措了呢...
开玩笑的。
‘喂!嘘!”
“离我远一点,我要走了。”
扭头就走,这不是我的作风,但我需要作出点改变,在那件事后。
‘喂!想走就走吗?’
拍开哥布林的手,我继续走着,结果它又挡在我的面前。
然后,我才意识到,当时自己到底露出了什么表情...充斥着厌恶、充盈了排斥,无助与可怜塞满了各个角落,以及溢于体表的愤怒与不安。
我想避开问题,将麻烦扼杀于摇篮中,只要不扯上问题就好了。
我是这么想的...无数次我都可以这么干无数遍,可是我没有,因为我太单纯了...抱有温柔、轻易地帮助他人不算是好事...如果可以完美地纠正一切的话,我倒愿意,可是没有这一类选项。
所以我决定让所有人远离我,只有这样才不会发生悲剧。
准确而言,我就是问题的催化剂,找上门的麻烦遇见我就会更加混乱。
“(咽口水)...库,给我滚远一点啊。”
以前我从不会出口成脏,但是我需要改变,我需要让所有人对我的印象变差才行。
不能再靠近其他人了,不论是莱尔大殿下亦或克莉罗尔夫人。
‘对,就是这副嘴脸,果然是蓝色的恶魔。”
我要什么没什么,既没风度又无礼仪,没有深度也没有文采,完完全全地映射了一群渴望下一餐的猪头的本性...
不,猪也比我好,它们有着纯粹的欲望,相比之下——
我甚至都不期待下一餐...
我只是在自我安慰,就算有了方向也一样...我只是在自我满足,觉得什么都很好玩,然后嗤之以鼻...
“希望您能教教我战斗的技巧,恶魔师傅!”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