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姓名:羽月十凌
状态:[正常]
模式:[和平模式]
开关:【制裁】【血祭】【时空能力】【执行管理】【贤者庇护】【百草神农】
固有属性:【精神力锁定】【体力锁定】【时光混乱】【KRYY·愈合血液】【冷敏lv.max】【热敏lv.5】
*
提示:
【时空能力】—注:该开关仅随模式变化而变化—:可取消动作后摇追加攻击;受击僵直缩短
【执行等级:0】—注:该开关仅随模式变化而变化—:若受到未意识的致命伤害,将其视为保底伤害;无法为与“改写”相关的事物所间接影响;
【禁之玉】—注:该道具将持续消耗精神力—:持有禁之玉可发动【魔素恐惧】技能
【魔素恐惧】—【禁之玉】特有技能—:“沉默”范围内除自身外的所有个体;对范围内已存在的魔法与技能效果进行干涉与破坏;排斥范围内的一切魔力与大气玛娜
【受伤脱离】—开启—:自身受到明显创伤时概率性脱离,自身处境越危险触发概率越高
*
...
我瘫下眼皮冷冷地看着那条人鱼,双手已然做好了再度战斗的准备。
就在刚才,我与她稍微切磋了一番,若不是芙克丝狐巫女阻止我,恐怕胜负已分...实际上,我也没有到要取她性命的地步,我只不过是希望她能彻心明白我其实是一个怪胎。
连一点点刺激都经受不得的怪胎。
此时人鱼是上气不接下气,看来对于战斗她消耗很大,况且她实际也不擅长战斗的样子。
可我不管,冲犯到了就一定要以眼还眼,这是我的准则。
“十凌,不要....”
“伊莉斯小姐,你刚刚冒出的敌意完全是冲我来的,这位人鱼小姐也明显是向着你的。”她连一句话都不肯听我解释就出手干涉,我还能怎么办?继续束手就擒还是放手一搏?
哪里都不欢迎我,情况根本没有变化,我在他人眼里不论如何都是一个怪胎的存在。
我早应该意识到这一点,并且以此径直朝自己的目标赶去的。
“很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眼见芙克丝依然拦在我与人鱼之间,我微微一笑,扭头确认了下身后。不错,是能够通往森林深处的路径,就算没有寻路人,光靠时间磨也应该可以找到那个遗迹的。
于是缓缓挪动小腿,加上她们还不曾注意我——!
我顿时感觉到脚上传来了缠绕的触感,低头一看、发现又是几根拔地而出的粗壮藤蔓。然后发现,一颗水球正迎面飞来。
——哗啦!一声,我赶紧甩了甩脸,好让视野清晰。
我赶忙挣扎、想挣断脚上的藤蔓,可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以柔克刚。我现在恰好就被柔克制了。
“呼哈!”什么东西趁我不注意直击了腰腹,这一下将我击倒在地,而更多的缠绕感也涌向了脑门。
片刻间,我就被治得服服帖帖.....
话说这藤蔓还是龟·甲·缚啊,要不要那么专业。
“配合得好啊。”本来还想鼓掌,可惜双手被困住无法动弹。
唉,要是...不,应该是没什么才对。
“孩子,虽然我不赞同水曳的做法,但她说得对,请你先冷静下来吧。”树花妖如是说道,一脸歉意地往后退给伊莉斯让了个道。
“十凌...小姐,不好意思了,刚刚居然会对你有所敌意。看来中午你所说的话并不假。”
实际上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想快些离开、仅此而已。
“是的喵,伊莉斯是为十凌好的喵。”
看来几百年前的种族战争有和这边有所关联嘛,会对“我”也就是“那边”的“人”有所敌意也是应该的。但是呢,仔细一想,这和我想要离开这里也并不冲突.....
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便随意一句:“我要走了。”随后用不受的手指打响响指,闪现到了一旁。
“以后,我不会再回到这里为你们所困扰,你们大可放心。”
同时间,卡利梅尔跑、也几乎是一跳一跳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姐姐,要走了?”
我点点头,右手抚向他的小头,而脸上没有一丝祥意。
“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你姐姐很忌讳“那边”的人。”
就在我松开卡利梅尔,转身想走的刹那、一个侧身闪过了一个明黄的身影,然后才继续走。
“孩子!晚上危险!”
“所以拜托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则我不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虽说撂下了这么一句,但他们依然跟在我的身后。这一切似曾相识,可我已无法追忆完全.....我走到了森林,他们跟着;我跨过了小河,他们跟着;我进入了山洞,他们还是跟着。
直到我走进了一个大平原,而平原的对头就是一处蚌山而造、几乎废弃的建筑物后,他们才停下脚步,不过却依然待在森林的边缘看着我。
绵延不断的草地在微风的吹拂下一起一落,宛若潮汐,然而逝去的风却永远不会回来。
我感叹了一下自己,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时光一去不复返,趁现在珍惜...我可没资格说这种话啊。”
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你觉得不公平的地方,总有你不被理解的情况,总有让你困惑的事物...我所面临的世界,难道是Bug了吗?为何我的眼里所视皆是丑恶。
是我需要改变,还是周遭需要——
“发生了什么?”大地在似曾相识地颤动,好像有什么将要发生.....
我打开[灵魂掌握]低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地底之下密密麻麻的均是灵魂的幽光。仔细一看,其间还不乏多魂一体的家伙。
好家伙,遇上不死族了这是!
“孩子!今晚是血月!快跑啊!”
血月?一听就明白不是啥好东西。可是,都来到这了,不能坚持下去的话,我还算什么东西?
皱起眉头,我发疯似的冲了进去,当时我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些什么,仿佛迫切地要证明自己一样——
然后,不死族从地底爬了出来,有肉块的、也有单纯一具骷髅架的,还有就是身着制式军甲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片草原曾经是战争的一处锚点,许多人被埋葬在那里。
但是这一点还拦不住我,于是我不停往里头赶。
骨架爬起来一个,我就打散一个。哪怕是突袭而来的刀剑与飞箭我也固执得毫不畏惧。
“孩子!不要再走了!明天再商议对策吧!”
血月能大幅度强化魔物的能力值这我不是不明白,但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我倒想知道自己于[和平]表皮下能坚持多久。
我以[耐心]幻化出一把武士刀来,将其抓在手中,再辅以[诚实]与[仁慈]的附魔。
[耐心]能够模仿出任何刀剑型武器的外形与性质,我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也不想深究,毕竟来到这个荒唐世界的荒唐的我本身就非常荒唐。
夜幕依然降临,猩红的婉月已挂在天边闪耀着罪恶的光芒。
散发着幽光的荒魂一个接一个被我斩断,所谓的不死族也重新化为了尸骨。
我看着痕迹累累的武士刀,心里还渴望着更多——
“...我觉得我可以。”
“这很危险,孩子。吾辈替伊莉斯和水曳向你道歉,就暂时跟吾等回去吧。”
“我跟你们在一起,只会让你们徒增危险与伤感。”
在一脚踢散想要偷袭的骷髅以后,芙克丝刚想继续说,突然间却猛地回过头去张望。
“糟了,卡利梅尔有危险!”我双瞳紧皱、发疯似的推动双腿一下奔出。
谁都可以,但唯独与我同源相出的卡利梅尔不行!他还有未来,他还有可期的前程,不能栽在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孩子!你干神马去!”
我没回答她,调动眼球若雷达一般扫射至极限目视范围,[灵魂掌握]配合上我的视力,肯定能找到。
左边!右边!进入森林了!在草丛对岸!不对,有水的味道!
最终,我循着痕迹与灵魂线索,停在了一处浑浊的沼泽旁,由于沼气不断地由沼里生成,所以“吧啦吧啦”动静时刻都有。
“就是你把卡利梅尔劫走的?!”
我朝着那依傍藤蔓竖立于沼泽地中的祸首怒问。
看不出它是何等物种,也许是魔物、也许是魔物娘,但是好是坏都不一定,我可不清楚这一切的习性。
我将武士刀指向那个不明生物,咬牙切齿地不断使力...也许表情变得十分难堪,或许会变得非常暴怒,但我管不了那么多。
——这是为了卡利梅尔,也是为了我自己。
到现在我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经历这么多。我把它们都归咎于这个世界以及我那好奇的天性,不过现在看来,主谋只有我一个,这个世界并没有做错什么。
相反,它还为我做了许多。
——它替我让步,它帮我解答,它让我看到人性的丑恶,它让我看到伙伴的希望,它还让我得到了能够弹指间毁灭所见之物的力量...
而我,不仅没有为此感激,反而憎恶它、怨恨它!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急忙把武士刀掷出,我随即跟了上去。在刀具刺入生物后、补上一个刺拳,再付以一套手熟的投技:左手捏住它的后脖颈,右手捏拳猛地一打。
一声响指,我带上卡利梅尔远离了沼泽。
看他并无醒来的兆头,只是昏迷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
我转身,看向黑影。
手里的武士刀蠢蠢欲动。
眼瞅它从沼泽缓缓爬出,这倒也省了我找它的功夫。
一个蹬步将自己送出,冲到半途我抓起它一同运动、再次一个蹬腿跃步空中。
我并不对我的剑术有自信,我只是反应力比较快而已。
猛地向上甩出,我紧盯着它、挥动了武士刀。
一刀、两刀、三刀,我也不清楚自己砍了多少次又中了多少次,等到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落到了地上,而且是卡利梅尔过来叫了我一声.....
我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