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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
【血祭】:自身受击时,触发【浴血】,使战斗技巧随伤害严重性提升(可叠加);自身失去战斗优势时,使行动能力大幅度提升;自身受到要害攻击或暴击时,进入无敌状态,持续1秒
临时开关启用:战斗开始后检测,若情绪等级过强、过低或自身愿意战斗,触发【无情】(仅于认真模式及以上启用);若自身不愿战斗,优先触发【友情】;若自身情绪趋稳,重复进行检测直到触发【无情】或【友情】
【无情】:(认真模式可查看)
【友情】:若目标不处于“濒死”,攻击无法杀死目标;攻击力降为原攻击力的1/2;每一次攻击、闪避、防御都将提升自己的“欣慰”等级;攻击更易使目标晕眩;攻击将额外夺取目标的体力;自身受到严重损伤且无法及时恢复时,取消【友情】并进入无敌状态,持续5秒,无敌状态结束后触发【无情】(认真模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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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默默地凝望着随风而却的黑影,心里莫名难过了起来。
就在刚才的战斗中,我明明什么也不应该渴望,心中却出现了一种欲望。——“我渴望血”、“希望看见血流成河”,可是我不可能的,那分明应是一种幻觉,但却在切实地影响。
我想,如果不是它的话,在刚刚的战斗中我绝不会那么轻松,起码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行。
“姐姐,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了卡利梅尔的声音,哈哈哈,居然会被一个孩子安慰呢。不过,这种感觉不错...但是,我希望以后都不会有这种情况了,因为那预示着我犯下了不少的傻事。
我甩了甩头,并将[耐心]化作的武士刀收回,让自己从沸腾的血中清醒。
这个属性对战士来说不愧是一种极佳的战斗天赋。
很可惜,我不大喜欢,至少不想因为它而成为一个嗜血的杀人狂。
“不,我没事,怎么会这么问?”虽然已经能猜想到答案了,但我还是想问问看。
他还是一个孩子啊,不能也不应该看见这番景象...
卡利梅尔没有作答,只是两根食指互相触碰、十分困扰的样子。看起来,对刚刚的景象已经是历历在目了啊——
我向他伸出手,想要带他尽早回去,已经很晚了,再不济也应该与他的家人会合...对的,他的家人。
都已经做到那种程度了,不是家人又是何方神圣呢?
黯然苦笑了一番,再一改苦意,露出笑容。
“...来吧,你该回家了。”
这一次,他总算牵上了我的手,从接触中,我感觉到他在颤抖不安。
嘛,和一个似乎杀人如麻的化身处在一块,论谁都会踌躇的吧。
“哦,这边走。”看来以后都听不见他叫我姐姐了,哪怕我快死了都说不定。
...
...
里启村一到晚上便是死气沉沉的,各家房屋里都看不见有什么灯光,也许是因为不死族喜暗、会觉得光明都是敌人吧。
卡利梅尔紧紧攥着我的手,比起我,这片景象似乎更让他害怕。
“我,从来没有在晚上出来过。”哦,不是怕黑,他的恐惧是对黑夜的未知啊。
嘛,的确如此,晚上会让“喜暗”的魔物更加强悍,传统的游戏设定呢。
灵魂探测已经是打开的状态,但是附近并没有传来任何灵魂的反应,房屋里倒是好好的有灵魂的存在...
还在颤动,是因为今晚是血月吗?
我继续带着卡利梅尔往他家走,熟悉的小道一到晚上就变了模样,脚底的一切都泥泞不堪、走路都是个问题。
“卡利梅尔,关于血月呢,你姐姐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不过伊莉丝姐姐告诉我,晚上的时候,大家会变得非常奇怪,所以都会躲在家里。”
大家?会变得非常奇怪?躲在家里?...看来秘密大了去了啊。
我们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卡利梅尔的家门前,那扇门紧闭着,里头毫无光芒可言。嘛,今天是第一次来,也不清楚他们晚上是不是有关灯睡觉的习惯...
呵呵,这不是我该管的事。
“抓紧我的手,卡利梅尔。”
我走到月台上,伸出手去想敲敲门,这一下别说敲门了、直接把门敲开了都。
里头当然是没有人的,否则我的灵魂探测绝对能观测出来,除非是已经死掉了的无机灵魂——解释起来有点难,一切依凭亲眼所见来判断吧。
猎物还是猎人,选一个吧。
“...这是个陷阱,血月会影响所有魔物,即便是友好的魔物娘也一样。”一直带着卡利梅尔也不是个办法,我需要让他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房子是不安全的,鬼知道那一群魔物娘有着怎样的能力。或许让他待在我的身边...不行,我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兼顾他与战斗的。
“卡利梅尔,能把你的战斗技巧,再使一下吗?”
“...如果是训练的话。”
“这不是训练,可能会是一场赔上性命的战斗。”
“.....我需要,打败姐姐她们吗?”
我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卡利梅尔用了打败而非杀死这一个字眼,心里有些欣慰。手于是顺势抚向了他的头。
“也许吧。一切交给我...就放心吧,这一次,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卡利梅尔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但眼角的余光始终瞥向一边。这分明是惧怕我的表现,啊....现在先不管这个了。
我把[耐心]唤出、依凭记忆臆造出了那把流风剑。它对我来说还挺好用的,不过本体不是我的就有些可惜。[耐心]模仿出的武器只拥有原版的性质,没办法连同特性一起模仿,这一点还好,而且我也无所谓。——只要手里有东西防身,拿什么铁器都可以。
看起来很重,实际上一用力就被带着走了,比一般的铁剑灵活得多。
“就是靠这种东西,又怎么保护得了自己呢?”
刚想长篇大论的感叹,现实却让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我们才走下月台,就感觉不对劲....
一个、两个,周围楼台有大约三四个灵魂反应,里启村中心则更加密集。相反的是,神社的方向并无多少,也许那里是安全的?
我交代卡利梅尔往神社跑,自己则跟在他的身后防卫,安静的周遭在那一团灵魂朝此处赶来的动静下荡然无存。
不得夺人性命,注意分寸。
想着,我定在了原地,流风剑把在右手、左手则随机应变。
“不要回头,卡利梅尔。非常时刻,就需要非常手段。”
看着不远处那几乎是堆在一块的魔物,对的,那是一群不再称得上是“娘”的魔物。
相信这一点,不要冲动,不要大意。
刹那时,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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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逗我吗?不要拿这一件事寻我开心!”
(哎哟,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还不是因为你之前造出来的药!现在好了,什么都挡不住她了。)
“...嘁!我懂了我懂了,现在就去想补救措施。”
(补救措施又是什么意思?我要的是完善这一切的办法。)
“我何尝不想让一切都倒回原点。那瓶药它都喝下去了,事到如今,就算是管理者也都已经没办法再改变它的物理性质了!”
(你怪我?还冲我吼?呵呵...“寄生虫”我已经处理好了,对这个世界而言,它们已经算是正常的存在了。)
“...嘛,你的能力不是改写,有点麻烦啊。”
(.....总而言之,我们需要抑制的办法。)
“我明白。一般人忍受那样的场面,你还能做到正常化,可真是厉害啊,认知阻碍....”
(你没资格说我,“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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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她似乎找回从前的感觉呢。不错不错。”
【嘚,你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呢?“斗争”都已经结束104年了。】
“这场斗争本身就不包含那一些肤浅的比赛意义。咱只是在按照管理者的意愿,在执行咱的职责罢了。”
【吼~我还挺期待斗争的结果的呢。但是,两位可都要手下留情哦,毕竟是曾经的同事,未来还要继续走同一条路的。】
“不,不会有未来的。“收获”,还记得当年执行者被封印的全程吗?”
【当然记得,她是我前任死党兼同事,怎么可能不记得她那天把我推下核心的事?】
“那是核心事件。咱的意思是,“黄昏”。”
【就核心事件后才发生的事?那时候我还在重组,才没时间管她。】
“听你这么一说,咱很难想象你们曾经是死党呢。”
【要不是当初她把我推下核心,恐怕我们神已经崛起了!我还被她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要不是管理者大人帮我,恐怕我留在老地方、老样子。】
“哼哼~是什么过往啊?说来给咱听听如何?”
【别靠近我,“少女”。】
“嘛,你不说就算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