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儿子现状还不错?”
看着投影仪上显示的各项身体数据,将杯中混杂着完全不符合地球植物体系的"植物",以及泛着蓝光的液体一饮而下,田梦芳以眼神示意酒保,给自己续上一杯。
“是不错啊,不错到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心脏停跳而死亡。”
就算是投影,田梦芳也能感受到远在地球上的叶玲珑那满溢而出的怒火,毕竟只要是有点生理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这份数据的不正常,无论是过快的心率,还是明显过高的血压,都预示着人体的不正常,只是本人没有觉察到而已。
“我说过了,就算他死了,我也有办法救回来,你要原装就原装,你要强化版就强化版,你要什么样的,我都能帮你弄回来.....“
投影仪关闭,看起来那边的某人气的不轻。
“田,这么说就有些过分了。”
蓝皮肤的外星酒保再为她续上一杯之后,开口指责,
“对于一位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的重要性是无可比拟的,这点上,我深有同感。”
“不过这位母亲的身份很特殊啊,迪格先生....“
田梦芳笑了笑,夹了两块冰块放入酒杯,看着蓝光慢慢加深,感叹道,
“毕竟是一位有名的疯子,作为她的同伴,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那样一个普通的男性能拴住她的心呢?明明,明明我都办不到....”
一言不发的迪格先生用四只眼睛看着田梦芳,作为酒保,他现在无法开口,只能静静的听着她发泄。
与此同时。
“这是这个月的奶茶店清单,梦梦,你负责做统计,灵儿,你负责分类,尽可能分的细一点,最好是精确到单个品种。”
当母亲将一箱子的小票单倾倒在桌面上时,我稍微明白了她为什么提前告诉我,今天要做的工作很累,而且需要有人来帮了。
“诶,这么多吗?”
“因为天气逐渐上升,票单的数量比起上个月多了不少,只是超乎了这个月的预期,导致奶茶店这个月不得不歇业了一天。”
姐姐冷静的开口,仿佛这份工作对她而言,只是一件普通的不能更普通的小事。
“是啊,今年的夏天来的格外早,温度也比往年更高,对于冰饮的需求量也增加了,连锁反应下,我们又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唉....”
“哦.....”
可以理解,毕竟人算终究不敌天算,这种事的发生无法预知,也无法阻止。
“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你们姐弟两人了,我还要去趟火锅店,到时候会给你们带午饭的。”
说完,母亲匆匆离开,将时间留给我们姐弟俩。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瞬间沉静下来,我看着姐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只是一份很简单的分类工作,可,母亲的意思也很清楚,就是让我们两人配合,做好这件事。
怎么办,近乎没有过多交集的两个人到底该怎么配合,我不知道,也不敢开口。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姐姐却淡然的拿起笔和纸,做着记录前的准备工作,在她眼里,或许是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论配合的话,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毕竟和一个不怎么合群的人一起工作,显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那个,姐.....”
我试图挑起话头,可无论怎么搜肠刮肚,我都无法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按品类分,如果还是不会的话,那就让我一个人来,你去做别的吧。”
甚至连手中的笔都没有停下,或许对她来说,有我在旁边的话,还不如她一个人慢慢的将这份工作慢慢做完效率高。
“我,慢慢来吧。”
或许,这就是我们姐弟的相处方式吧,母亲这段时间有意增加我们姐弟的相处时光,希望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让姐姐带着我去买衣服,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让我们加深对彼此的认识,可,效果却并未达到她所想的那样,或者说,基本上是没什么效果。
和姐姐在商业街逛了半天,衣服是买了,但一句话都没有,就算是进入同一家店,听着店员小姐的推荐,姐姐依然只是挑着她所喜欢的,似乎来逛街的只有她一人;问她想喝什么饮品,她甚至都不会开口,默默的走向奶茶店,熟练的点单,然后将饮料递给我。
就像是一台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断前进的机器,无论怎么做,我都很难从她那里得到丝毫的反馈,真的,真的.....
前路漫漫,母亲的想法,真的很难达成吧。
手上做着分类工作,思绪却飘散在天空,毕竟这段时间的经历稍微有些丰富,虽然已经过去了快有半个月时间,可那个身为男生的自己,仿佛还在昨天。
“就算是变成了女孩子,还是像个痞子一样,没有丝毫的自觉。”
—母亲语。
无法反驳,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导致初中毕业之后,我便离开了学校,顺从自己的兴趣,开始学习计算机,一边上着网课,一边跟着田阿姨研究所的一位老师学习计算机,不过已经有几个月没和那位老师见面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算是自学状态。
啊,不过那位老师是真的厉害啊,听他说曾经好像参加过一次xx网络大战,算是一名资深黑客吧,这点上,挺佩服他的。(xx指01年的网络大战,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疼疼疼......
“这几份单据分类出错了,有点不专心。”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将我的思绪拉回,面无表情的姐姐凑到我的面前,指出了我的不足,她提着我的耳朵,让我看着分类错误的几分单据,还好,不算太多。
“姐,我知道错了,放手吧.....”
不知为何,我最怕别人揪我耳朵了,特别是那种看着没用力,实则带着一点点力的那种,这算是个人软肋吧。
我试图伸手去阻止姐姐,然而她只是用力一带,便放开了。
“姐!”
好疼啊!!!
先是揪,又是用力带,已经被揪的通红的耳朵又不得不承受一次撕裂之痛,这让我怀疑姐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比如抓人软肋什么的。
放手后的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盯了会自己的手,然后转身走向洗手间,不过,她的步伐稍微有点,奇怪?
就好像是想到了特别高兴的事一样,是我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