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主播那边得到了一些情报,我和曦羽也再次进发。
原本那个歇逼主播(不带贬义),还想来当向导的,说不分经验就看看。
可他自己都说了是主播啊!谁知道自己会被多少看不见的眼睛盯着!所以果断就拒绝了。
而他给出的方向也没错,随着距离越发深入,狐耳边不停传响的低鸣也越发清晰,就像是有什么蚊子在耳边嗡嗡嗡。
不过比起上次兽人村子的声音还是差了不少,上次已经像是有人贴着耳朵讲悄悄话了。
不过相同的是,同样能感受到一种看不见的“膜”包裹着周围的空间,配上耳边的低鸣,给人一种难言的不适感。
就好像明明是知道周围是虚幻的假象,却有一个意志在不断引导自己,让自己以为那是真的。
这也造就了心中无源的烦躁。
“怎么了吗?”敏锐地发现小狐娘不太高兴的样子,曦羽关切地询问。
“有点…烦躁。”我嘟嘟嘴。
干脆闭眼吧……
不爽地甩了甩大尾巴,我试着屏蔽那种心情。
可当我闭上眼的时候,那种低吟声又大了起来。
“啧…嗯?”
感到不快的我不太高兴地啧了一声,因为脑内的低吟也貌似在引导什么,正当我准备打断的时候,闭眼后的漆黑世界却有了轮廓,而一当自己睁眼,那些画面又消失不见。
“?”
闭眼,低吟声萦绕于耳畔,模糊的文字似乎在眼前漂浮,虚幻的斑点渐渐勾出环境的轮廓。
睁眼,啥事没有,正常的丛林。
闭眼,低吟声渐入高潮,环境的轮廓中有了色彩,暗调的世界在黑暗中勾勒。
睁眼,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但总觉得有些模糊。
“曦羽,牵我一会。”再次睁眼,我对曦羽说,她略带疑惑地按我说的做了。
“就直走就好了。”我说完牵手了她的手,闭上了眼睛。
感知在黑暗中放大,被曦羽大了一小圈的手牵着,我“视野”中的世界也在移动,同时耳边本来如同蚊子嗡声的低吟突然开始放大,还没等我仔细观察周围“世界”的时候就迎来了高潮。
无数混杂而又失真的“只言片语”突然就灌入了脑海之中,变成了难听的划玻璃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知识猛然从意识地深处浮现。
“!”
从未有过的感受盖过了那尖锐的玻璃声所带来的惊吓,仿佛一个溺水之人浮出水面那样,我大口地喘息了起来。
「假想」「通透」「转化」….
我尝试着整理脑海中多出的几个词汇和它们所蕴含的概念,抬头的瞬间却见视野中的环境骤变。
断裂的死棘出地面探出,衰死的枯枝上挂着猩红的血丝,扭曲树干上的褶皱构成了一幅幅狰狞的面孔,而这一切不只是我,从曦羽被惊吓到的表情也便可以得知。
“没事吧?”虽然被突然改变的环境吓到,不过曦羽还是先问了我,蒂蒂则被她拉到我的身边。
“没事。”
我摇摇头,发现蒂蒂对突然改变的环境没什么感觉,只是很疑惑地露出?v ?的表情,我也安心起来。
还好蒂蒂不是那种一被吓就哇哇哭的小孩。
不过没有给我们安心多久,一种和周围环境同源的气息就随着大地的震动在感知中靠近。
那是一只体型庞大的[憎恶]
由于过高的身躯,它在这片树木只剩枝干的枯树林里格外显眼。
明显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手中提着巨型屠刀的憎恶缓步走来,一路摧毁了不少枯树,糜烂的碎肉偶尔也会挂在那些枯枝上,但它对此毫不介意,只是朝三位少女走来。
“打不打?”曦羽问,手已经抵在剑上,随时准备出鞘。
“嗯,如果不打的话过一会还会出来很多怪。”凭借着脑海中多出来的信息,我给曦羽解释。
“那解决它就行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只巨型的怪物,曦羽问我,我也点点头。
“它是一个关键的链接节点,打死应该就断了。”
“那就好。”略微查看了一下对方的信息,曦羽回答。
是一头50级的憎恶呢…还和上次的死之花一样是boss的模版。
面对的敌人十分棘手,曦羽有点咂舌。
不过也就只是咂舌而已。
有希娅在的话可以打。
稍微评估了一下,憎恶的屠刀便已经到了眼前,曦羽也朝边上熟练的翻滚躲避,再凭借更高一些的敏捷在它的手上留下两道剑痕。
“额啊!”
一刀没中还被反打两下,憎恶咆哮起来,巨大屠刀刀刃在林间横扫,无辜的枯木顺势倒下,碎出一地木屑。
一击过后,林间便没了声息,只剩倒塌的树木,它也只能在这混乱的环境中搜寻刚刚几位少女的身影。
而在它的背后倒下的枯木缝隙中,一道白芒一闪。
[寒月斩]
双剑刹那间挥出,红白的尾迹拖入憎恶弓起的背部溅起血痕。
身后被突然袭击,憎恶猛的甩身,把疯砍的曦羽从背上逼下,仅是那短暂的3秒曦羽就已经挥出了不下6刀。
可这几刀对还没掉1/10血的憎恶来说好像有些不痛不痒。
不过它还是发出来不明意义的吼声,用巨斧般地屠刀砸向在树木间游窜的曦羽,可仅能砍断那些倒下的树,不见曦羽的踪影,还时不时会遭到从刁钻角度射出的狐火,如此往复吃了不少亏。
嚎叫着,它一把扯下了燃起狐火的肉块,用从肩部伸出的第三只手抓起了一根树干,和左手一起拿起当了武器。
厌倦了无谓的打击树木,它改变了进攻方式,用抓来的树干开始清扫周围倒下的树木,每当曦羽躲在树后隐蔽时它就直接将掩体击飞。
如此一来,能够躲藏的位置就一步步减少,直到只剩最后的枯木。
“呜啊!”
破开的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手里将折的树干被它随手丢在脚边,它高举着铜锈斑斑的屠刀。
那是最后的掩体了,所以它这一击命中的概率是多少,已经不需要用语言解释。
只要它能挥下屠刀就行了。
于此,蓄力待发的屠刀落下,带起一阵劲风,那本来就脆的苦木顷刻间被斩断。
它似乎已经闻到了它喜欢的血腥味……
“我只能用两剑。”
在憎恶的身后,少女用软儒却勾人的声音和她身边的曦羽说,随后拿出了一柄和她身高相仿的巨型长剑。
“先来一下。”
语毕,一道无声的气浪掠过了憎恶拿着屠刀的手臂,漆黑的线先是在它划过的地方描上一笔,然后才是那些线自己分开。
憎恶那只拿着屠刀的手和一部分躯体也如同被按着线剪开的图纸那样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