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来自十辰家的武人

作者:地狱阿狗 更新时间:2008/8/25 20:58:41 字数:0

御子山对于整个京都来说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在满街樱花树的京都城域,只有这么一处,生长着一片竹林。所以,他总给人一种超越现实的微妙感触,而这种氛围在御子寺废弃之后就显得格外明显了。

记得以前,有人跟我讲起过关于御子山竹林的怪谈

「介之助,你知道在御子山的一件怪事吗?在那片竹林里住着一为十分绮丽的女孩子,不过却没人能把她带出来。」

「是吗?」

「怎么说,那都是一位十分绮丽的女子。想想真是可怜呐」

「佐侑,果真有如此绮丽的女孩子的话,倒是值得上去看一看。介之助,你说呢」

「也许……是这样喔」

「你们两个!!!!」

平八郎当时一定是拿佐侑开心才故意这么说的,不过从佐侑的眼里,我倒能看出她渴望和这个孩子见上一面的憧憬。我在那一刻也有过一阵萌动,至少是在佐侑说出『绮丽』这个词之后。现在,我身处在这一片竹林之中,而平八他们早以成了过往的记忆,唯一联系着我们的只有这郁郁葱葱的竹子,还有那不怎么动听的故事。

『果真有这么一个女子吗?』

我能回想起这个故事,大概是拜现在自己的窘境所赐。好吧,老实说那就是我迷路了,在这片竹林里迷失了方向,尽管我努力并且感到自己是在往山下走,但实际上,我却始终是在原地踏步,或则说整个竹林给我的感觉是不可思议的大,而我在里面也呆了一段不可思议长久的时间。

『佐侑说的该不会是她们吧?』

此刻,联想到昨天在寺里见到那二人,心里忽然觉得就是这么一会事而产生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情绪——我被缠上了。

说来也是非常的另我疑惑,二人居然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从寺庙里离开,而我自己却像被施了咒术一样死死在那里躺了一个晚上。在平常人眼力这大概没什么,但相对于修武之人而言,发生这样的事就如同在冬季看到樱花盛开一样,给人一种一定是某种未知东西作祟所致。

所以说,这片大的出奇的竹林——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给我近乎有点绝望的感受。

『到底哪里才是出口啊!』

* * *

「千姬,斩岛家①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了不起」站在千姬前面的武人带这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说。

「?」

「不过,真是遗憾呐」武人挠了挠自己的后脑,接着换了一种严肃的口吻「樱红已经死了,你的任务结束了」

「………」

「把‘包裹’交给我们」

千姬把身旁的女孩向自己身后挡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继续凝视着对方。

「喔?你是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还是太蠢了」那位武人示意身旁的随从散开并向千姬靠拢「你该不会真打算与十辰家为敌吧」

「可恶」

「所以说,乖乖把它交出来」

「………」

『怎么会是她们?』

原本以为可以求助于当地人或则旅人,询问他们下山确切路线的我,此刻发现,这里发生的事远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十辰家?斩岛家?听起来像是发生在两个家系之间的矛盾,不过当这种矛盾的结交点汇聚在一位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身上时,在我看来便显得不在那么理所当然了。

更何况,我在这个时候终于认出之前在京都街道给我施舍的女孩就是眼前依偎在千姬身后的那个人,这个事情如同一块石头一样沉沉的压在我心上,因为从那一刻起,我便再无法毫无顾虑的从她们身旁走开了。

要出手帮助他们吗?不,等一下。虽然老娘教过我关于有恩必报的事——其实根本没什么恩——但她却没教我做这样的事需不需要什么前提。况且,现在这个的情况看上去似乎会非常的棘手,毕竟千姬和女孩都不会成为战力的样子,我贸然出去当然十分的潇洒,可接来要怎么把她们两带出去便会成为问题的关键。

随从们跟千姬的距离正在不断的缩近,不过那些家伙的步伐却显得有些怪异。对方可是一个柔弱的少女和只有十二岁的女孩啊,作为你们而言需要如此谨慎的靠近吗?此刻,我把目光转向千姬,她给我的感觉还是和寺庙前一样,透出无比的冷艳。或则说此刻的千姬倒让我想起了以前在试作大会上跟平八对局的总司(冲田总司)②,也就是说,同冲田先生有着同样眼神的千姬绝对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只是一个柔弱的少女——她体内应该蕴藏着一种难以想象力量才对。

几乎是在我思考完成的同一刻,一位随从向千姬发动了攻势。大概他们受命是要活的‘包裹’,所以那个人并没有出刀,从他的姿势上看

应该属于一种佯攻,其目的在于迫使对方分离。

千姬好像早就料到对方会有如此的行动,所以也是十分敏捷的把风推向我这里,并对她大声说:

「风,快跑!到竹林深处去」

『喂,真的假的』

风是很努力的在跑了,从她近乎快哭出来的表情中我能体察到,她对于站在他身后那个男人是多么的惧怕。不过,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来说,在那些从自己角度看上去如同巨人一样的随从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风的距离和我之间只剩下不到两个身位,而他身后紧追的随从——那只锁大的黑手——几乎是在要抓住她臂肩的同时,传来了风微弱的喊声『救……救我———任何人』。我无法辨认风是否真的叫了出来,但那句仿佛是在像某人求救的喊声却非常清晰的进入了我的耳底。那声音就像一阵旋风,扰乱了我整个思绪。也在这个时候,我如同察觉到寺庙外风柔和的体温和那娇柔的身躯——尽管在我看来有些任性——但心里却蹦发出另外一种情绪。

『混蛋!离她远点!!』

「——佐侑,没事的,以后的事就交给我吧」

「——没关系,没关系!你别露出一付难为情的样子,走吧」

我不清楚此刻自己为什么会联想到跟佐侑做的那番承诺,或则对于本人而言,我是在担心刚才对于风的暗自承诺是否会跟佐侑一样只是虚藐到无法抓住的东西,而最终你只能充满懊悔和无力感去接受它。

当然,这只在我脑里存在了一瞬,因为与此同时,那位随从的手已经按在了风的肩上。

「抓住了!」

「抓住了?」

我带着反问的口气重复了那位随从的话,而他意外到有些呆木的神情也告诉我,自己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机出现在他和风的中间。

「你!什么……」

我没有等那人说完便借用刀柄的底部使他乖乖的躺在了地上。此刻的千姬也趁着这个躁动的机会摆脱了纠缠自己的人进而来到我和风的面前。

「你肯出来了?」

『喂喂,你知道我在这里?』

「看来这次算我赌赢了」

「赌赢了?」

「什么人?」刚才与千姬对话的那位武人此刻已然来到了我们和那些随从的中间。尽管他对于我的身份有着许多疑问,但可以从他镇定的神情中看到,对于我的出现他并未抱有太多的吃惊。也就是讲,我早在他预料之中了。

『什么嘛!原来你们都察觉到我了!』

「欺负一个小女孩可不算武士该有的行为呐,怎么?江户过后都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你这是在表明立场?」武人丝毫没有退缩进而显得异常自信的说「小子,如果我是你,我可不愿跟十辰家扯上关系!」

「十辰家?」我低头小声询问千姬。

「………」千姬没有任何回应。

「你和风先走」我没有理会场上的局势进而对千姬继续说「我来拖住他们」

「?」千姬则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也许在她看来,我只需要出来搅乱一下局势就可以了。换句话讲,我的作用只是在紧密的气氛中为她打出一段小小的空隙以让她自己能有时间做准备。所以,这之后,你便可以离开了!。

「你知道自己的对手吗?」千姬突然反问我。

是啊,我的对手。

我只知道对方是有点自满自大的家伙,还有就是他属于十辰家的人,除此以外一无所知。

「十辰家里廷八院的仓木梗健」

「仓木梗健?那家伙是谁?」

「………」千姬没回答,而是低身给风交代着什么。或则在她看来对于一个连十辰家都不知道的人没什么好讲的,那种表情就简直像在传达『没救了!随你怎么样吧!』

「风,明白了吗?快走!」

在千姬让风独自离开的同时,仓木梗健也有了反应.

「所以说,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仓木梗健似乎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时机,他得意的向自己的随从下达着『干掉他们』的命令。

他说『开始』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们的目的不是风吗?或则说,他们也是在顾虑‘包裹’安危才没有真正出手的吗?所以,现在对他们而言是难得的施展自己技法的好机会?

虽然在我看来,对方的行动有一些古怪,不过眼下,根本就没有让你喘息或则慢慢思考的余地,那剩下的几个随从正举着四把明晃晃的家伙向你冲过来,换句话讲,哪怕稍微被那东西挨上一下,也都是无法想象的刺痛!

「什么嘛,也就这点实力,十辰家也不过如此嘛」

对手比我预想的要差许多,或则是身旁有千姬的缘故也说不定。我有着一种『不能在女孩子面前丢脸』的冲动进而格外卖力。总之,不管怎么说,对手被我们解决掉就是了。

「呵呵」仓木梗健还是一脸的自信「看来是低估你们了,原以为会拖更长的时间,不过也差不多了」

「什么意思」千姬说

「千姬,我真是佩服你啊」仓木梗健把手放在自己的佩刀上,一副俨然要自己上阵的样子「你让‘包裹’独自离开的举动真是让我感动啊

!」

「什么!??」我和千姬几乎同时理解到那家伙话中的意思,与其说让风先离开是为了她的安危,倒不如说这样做恰恰使风陷入了危机。怎么说,按照仓木梗健的意思,从十辰家派出来搜寻‘包裹’的人可不止他们一组。

「你这家伙!!」

「哈哈,斩岛家的女人也会有如此‘可爱的’表情?」

「千姬,你先去」

「?」千姬的表情似乎在说『你行吗?应该是你去找风吧』

「你别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快走」

这句话对女孩子似乎特别的有效,佐侑是这样,千姬也一样。她没说什么,只是在离别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拜托了』的依赖。还能说什么呢?安心战斗吧。

「能让你们得逞吗?」仓木梗健在瞬间来到了我面前,这个速度快的根本让人无法判断。

『这是何等的脚力啊!』

我出于本能把佩刀横在仓木梗健与自己之间,他的刀锋在接触我佩刀的刀鞘那一刻溅起的露水正好打在我脸上。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我道那是水,不过在对方完全压倒的气势下,那些水就如同是自己溅出的血一样,让我打心里对这个家伙产生了一种恐惧。

「你这家伙!」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这一击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仓木梗健显得有些懊恼。

「嘿…嘿……」我勉强的使自己堆上一张笑脸「就我这家伙!」

「别挡路,小子」

「遗憾呐,这个地方禁止通—行!」

我把全身力气都集中在最后一个字上,并猛然的朝对方释放出来。

「切」仓木梗健被迫退开一定的距离「看来你是有觉悟了」

「不要说的这么吓人」

他的话十分的明确,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要动真格了。这个家伙无论怎么说都是强得有些离谱的人,首先是那匪夷所思的快速移动,还有就是他出色的身体素质。从他挥刀斩下来的那一刻我便能深刻的体会到,这家伙对我而言太强了。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在千姬面前显得那~~~么从容,如果就这么被击败——或则用仓木梗健的话来讲就是被干掉——那不是臭大了吗?再怎么说我也是神武道场的高弟啊!

「去死吧」

仓木梗健借着自己的喉声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这次的速度与刚才相比更为迅捷了,准确讲我对他豪无防备,只是当自己的整个视线充斥对方因武斗而越发兴奋的脸时,才意识到对手带来的生命威胁。

他从上挥下的刀虽然充满破坏力不过似乎缺乏一点力道,总之呢就是,他跟平八比起来气势差不多,出刀的速度还是有不少的差距,怎么讲,至少我能看清他挥刀的轨迹。

我一边躲闪,一边寻找着他不多的空隙。按照武人的习惯,自己会用上熟悉的流派,所以出剑的招式基本是有规律的,而等到他使出相同的剑招便是我反击的时候。

「哈哈,害怕了?」

「切………」

「你完了!」

「什么?!!!」

我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手逼到了一棵树前,也就是说我现在没有可以后退躲避的余地。

『怎么回事?他应该没有挥出同样的剑招才对!?』

我是一直在等他使出重复的剑招,但就像我所疑惑的那样,这么长久的时间内我尽管能计算出他挥刀的次数,不过却无法判断他的剑招。这怎么可能!仓木梗健就像看待到手的猎物一样,轻蔑的把我逼到角落。

「死吧!」

「没这么简单!」

我是在他出刀的一瞬间拔出了佩刀,并且顺势把刀鞘往上一仍,借用仓木梗健格档刀鞘的瞬间纵身一跃,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如果是对于通常的人而言,这一刻我便有足够的距离和时间出刀致对方于死地。不过仓木梗健可不是一般的武士,他迅速的用手接住仍滞留在空中刀鞘,并用力朝我落脚的地方掷了过来。

「可恶!」

我被迫朝后退几步,失去了攻击他的最佳距离。

「小子,看来我们可以再玩一会了」

还未等我站稳,梗健的刀锋再一次逼近了自己的身体,那冰冷的侧锋虽然没有划到肌肤,但每当它挥动过后,我总能体察到一丝痛楚。

仓木梗健给人难以想象的压迫感!

『真是个怪物!』

照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如果只是疲于躲闪的话最终的结果便是体力消耗待尽,任由他宰割了。

我吃力的格档着他的刀锋,一面故意留出一个空隙让仓木梗健觉得是对手体力到了极限而空出的破绽。我设想的是在他来不急收刀的瞬间从他背上发动攻势。而仓木梗健也乖乖的理解了我的思路,就在我以为找出对手破绽的瞬间,从他身后挥下去的刀——准确说是我拿着刀的手腕——却不知道是被一股什么力量死死的拽住,而后,猛的被对手抛了出去。于此同时,在我的身体还没有落地的那一刻,仓木梗健用力的一踢,使我在空中被震出一段不小距离,而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真是危险啊,对你这家伙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妈的!」我躺在地上,口中因为刚才剧烈的冲撞而挂着血迹「少废话!」

「果然有趣!」仓木梗健一边缓缓摆出最后的架势,一边向我靠近「应该结束了!」

「切」

这是最后的机会,常规的方法对这个家伙行不通的话那只有在此搏一下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应该能活下来。

仓木梗健来到我面前,从他『你死定了』的表情中,我看到了他的破绽。我怎么才发现呢?原来他出刀的瞬间,有那么一小段的距离,空出了自己的肩膀。这对我而言可是个起死回生的发现。

「去死吧!」

「想的美!!」

在仓木梗健的刀刺入我右腹的瞬间,我的刀也刺进了他的右肩。

「可恶!」仓木梗健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就地反击。

「看来是奏效了!」

「你…这家伙!」

「咳……嘿嘿」

我捂着自己的伤口站起来,面对着受伤的仓木梗健。那家伙的确非常难缠,至少被我偶然刺中后还能站起来,不过幸运的是我所刺中的是他的右肩,所以他现在应该不能在挥刀了才对。

「你这……家伙!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咳咳……呵,你也不过…如此嘛」

「可恶!!!!!!!!……让你领略一下吧…斩岛·奥风!!!!!!!」

仓木梗健带着十足的气势像我扑来,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武士不记后果的最后一击。

我第一次听到对手报出自己剑招的名字,而几乎在同时也感受到了对手即便是受伤了的右臂,但那挥出的冰冷刀锋依然让自己肌肤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楚。

此刻,作为我和梗健一定是超越了原本的目的进而都是为了纯粹的战胜对手而做出的最后一击吧,大概,所谓的武士魂也就是个道理。

『妈的———!!!』

我摆出了最后的招式。

「诶———!!神武·清风!!!!!!!!」

* * *

「喂,你没事吧?」

『这像没事的样子吗?』

我被唤醒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

在记忆中,我只是跟仓木梗健使出了各自的最后剑招,而后来的事便完全不记得了。

「看样子不能丢下你不管啊!」千姬一面撕碎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面帮我包扎「居然能打败那个怪物……」

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又退了回去。

「我不是………说过吗?交给我就可以了」

「十辰的人应该不会找到泽古町,暂时先到那里养伤吧」千姬最后狠狠的用力一拉,包裹在我腰部的布条顿时渗出许多污红。虽说有些疼痛,但这对于暂时的止血可以说十分有效果。

『千姬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你不能……轻点吗?」

「………」

『十辰家?听上去,以后我的人生会有许多惊天动地的事的样子』

* * *

几天过后,在十辰家的里庭八院中………

「梗健,这可不像你啊」

躺在床上的仓木梗健面对前来看望自己的人豪无表情。

「也就是说,他们有跟十辰家对抗的力量了喔?

「切」

「好啦,好啦」那个人拉开挡在仓木梗健床前幕帘「今年的樱花也是这么美丽啊」

「守风」梗健没有要欣赏窗外樱花的意思,而把脸朝向那个人「作为里廷四院的当家,你不回去可以吗?」

「呵,你快些养伤吧」佐岛守风显露出一幅满心憧憬的神情「那位大人快回来了」

「………」

①:到近现代之前都拥有称雄暗黑世界实力的十三个家系,他们是:『歪空』『堕花』『斩岛』『圆堂』『崩月』『虚村』『豪我』『师水』『戒园』『御巫』『病叶』『亚城』『星啮』

②:冲田总司,名房良,天保十三年(1842)或十五年(1844)生于武藏国,后来是新撰组一番队队长。伏见·鸟羽战役后,新撰组大部分成员都已经战死,这时总司回想自己的一生,他的一生都在为天然理心流而努力,为新撰组而战斗,为了他的父亲同时也是他的兄长——近藤和土方——得以驰骋于乱世中,而不懈地挥刀斩杀。现在,近藤死了,土方率领残部北上,也势不能持久,新撰组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它应该终结了,那么自己的生命呢?自己生命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五月三十日,冲田总司房良在植木屋的家中,一个人静静地死去了。死后,他被追封为贤光院仁誉明道居士,葬在东京都的专称寺。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