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开始发牌,我小心的翻开手中的牌,不错,有一副对子。
我扣下牌,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料旁边的金博洋笑的也很奸诈,他刚放下牌,就嚷嚷道“喂,你们趁早弃牌吧,我手中这副大的吓人。喝酒是小事,**可就算有损市容了。”
“第一轮弃牌开始咯。”
我心里寻思了一下,怎么说我手中也有一副对子,不应该现在弃牌,所以我一咬牙,撑了下来。
大部分人手气看来都不好,林林总总弃了不少人。场中还剩我、金博洋、夏海利、贾方昊、周子沫、沈诚、樊楠和季卿婵。
“哟,两位妹子都勇气可嘉啊。”夏海利吹了声口哨。
“学长,到时候不会真为难学妹吧。”季卿婵探出身子,可怜兮兮道。
“再说。”夏海利油盐不进。
“在座各位都是勇士,那我宣布第二轮弃牌开始咯,这轮弃了只是喝两杯酒,到了下一轮开牌可就不只是喝酒那么简单了。”夏海利故意将话说的很吓人。
“别虚张声势了。”金博洋嘿嘿一笑。
“第二轮开始咯。”
看着大伙如此信心满满,感觉对子应该不是最大的牌。我稍加思考,果断弃牌。
“哟小玉,一个对子还敢赖到第二轮,想喝酒了是吧。”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酒。”
周子沫环顾一周,有些担心的将手中的牌也扔到桌子上。我抬眼一看,是一副顺子。
“喂子沫,你被这几根老油条吓到了,顺子我感觉完全可以拼一拼啊。”我摇摇头。
“说不定学长们有什么大牌呢。”周子沫羞涩一笑。
樊楠、贾方昊犹豫了一下,也扔掉了手中的牌。
于是场中央只剩下季卿婵、沈诚、金博洋、夏海利。
“喂,再不扔就要脱衣服咯。”我小声警告了旁边的季卿婵。
“就这么想看?”女孩妩媚的白了我一眼。我面露难色看着女孩蹭过来的小腿“你是真喜欢玩火啊。”
“瞧好了吧。”少女娇笑道。
“最后一轮弃牌,我数三声,没有扔掉牌的人依次要开牌。”我站起身做出最后通牒,一旁的樊楠紧张的拉了拉季卿婵的衣袖,季卿婵递过去一个安心表情。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沈诚那里,从一开始这家伙就一直攥着手中的那副牌昏昏欲睡,不知道学姐给他讲清楚游戏规则没有。
“3、2、1扔牌!”
没人选择弃牌,金博洋途中还做出假装弃牌的动作来骗夏海利,但大伙都没有上当。
首先翻出金博洋的牌,是一副顺子789。
“啊,比我的牌小。”一旁的周子沫捂嘴轻呼了一声。
像你这样的小女…小男生,很容易被场中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怪蜀黍吓到啦。我安慰似的的拍拍子沫的肩膀。
下面沈诚也翻开牌,我打眼一看,有一对老k。
“喂,你要脱衣服啦。”我“善意”的提醒了一下后者。
沈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下子脱下了上衣,露出一副看似瘦弱但实则精壮的身体。
“啊!”樊楠惊呼了一声,赶忙用手捂住眼睛,然后从大大的指缝中间肆无忌惮的偷看。
“我说,你也不用一上来就脱衣服吧,是傻瓜吗,那不是还有裤子吗,先脱裤子不就好了。”我不满的嘟囔道。
大家都鄙视的看向我。
然后到了季卿婵,我有些紧张的搓搓手“该你亮牌了。”
季卿婵抿嘴一笑,翻开了她手中的牌。
是三张红桃。
“喔,是金花啊,怪不得。”我耸耸肩膀,季卿婵则冲我飞了个媚眼。
金博洋见状直接就要扒裤子,周围人一把摁住“没人对你裸体好奇,给我乖乖从鞋脱。”
最后只剩下夏海利,这家伙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怎么学长,你的牌还能再大吗?”季卿婵眨眨眼睛。
“这个可不好说啊学妹。”夏海利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他抓起他的牌举高,我实在受不了了,抓起来一把扔到桌子上。
大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是246,两黑一红。
“你是笨蛋吗,你不会以为只要满足等差数列都算是顺子吧。”我一头黑线“你是嫌自己穿太多送衣服吗。”
“万一把你们唬到了呢。”夏海利耸耸肩膀。
“学长差点唬到我哦。”季卿婵也松了口气,转而笑眯眯道。
就这样,暴露狂贡献出了他的一双鞋子。
又过了几轮,目前脱衣状况是我脱掉一双鞋、金博洋脱掉了鞋、外套,周子沫和贾方昊都是一双鞋、沈诚和夏海利最惨,沈诚和夏海利只剩了一条裤子,而备受人瞩目的两个女生都只是脱掉了鞋子和外套。
“喂,这一轮只要努努力,她们怎么也要脱掉一件贴身衣物吧。”金博洋喘着粗气冲我打眼色。
“可学姐手气好到吓人,好几次都是最后赢家,况且我们知道的情报她们肯定也了然于心,如果不是手中牌足够大我想她们应该也不会选择继续坚持吧。”我扶着下巴想道。还有,夏海利这个笨蛋真的会玩吗?他现在唯一干的事就是脱衣服吧。
哦,这么说来,好像还有一个人也是这么干的。
我靠近学姐,小声问道“你跟沈诚说了什么啊,他每次就算牌再烂也会握到最后。”
“我给他说,这个游戏是比赛谁坚持将牌握到最后谁就会获胜的游戏哦。”季卿婵冲我眨眨眼。
喂,你这家伙也太恐怖了,明知道喝了酒的沈诚智商只有5岁小孩,这么欺骗小孩真的大丈夫吗?
“好了,下一轮开始咯。”
呃,好烂的牌。我看着手中完全不成对子的散牌摇头,果断第一轮就弃掉了。
比赛又经过一轮筛选,最后场中央只剩下金博洋,夏海利和季卿婵。
由于沈诚再脱就要进入底线阶段了,我良心不忍最后还是将他牌夺过来扔掉了。
“这一轮开始了,如果不弃牌就要进入最终对决咯。”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扔掉牌。
“学姐,这样真没问题吗?”樊楠担忧的跟季卿婵窃窃私语。
“应该没问题吧。”季卿婵将手中的牌递给樊楠。
樊楠粗略一看“可着都到最后了,他们应该也不会再犯愚蠢的赌上脱掉自己贴身衣物吧…”话音未落,她环顾了跟着季卿婵一同进入最后的笨蛋二人组后松了口气“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喂,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吗!”金博洋不满的嚷嚷道。
如果你不是只有一条裤子来喊这句活,我可能会觉得帅气一点哦。
季卿婵也有些犹豫,毕竟她也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脱掉上衣或者裙子吧。
“最后一遍,有谁想弃牌吗?”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夏海利挑衅的眼神,季卿婵一赌气“我还真不信你能有什么大牌。”
就这样三个人都坚持下来。
首先开牌的是金博洋,我看着他手中的一副对3“你就是想来脱衣服的吧。”
“喂,万一赌对了呢!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几率也不能放弃啊!”
我不理这个笨蛋,翻开了季卿婵的牌,三张黑桃。
又是一对金花啊,这下再把那个笨蛋牌翻看就有两只内裤看了。我不耐烦的想要翻开夏海利的牌,不料被后者的手摁住。
“这次就不麻烦你了小玉,我自己来吧。”夏海利故作深沉道。
“学长还在嘴硬呀。”季卿婵笑眯眯道。
“不会真有笨蛋傻到最后的。”夏海利深呼一口气,一张张翻开手中的牌。
映入眼帘的全部红色,以及那连在一起的456。
同花顺。
季卿婵眯起眼,我也一瞬间明白这个家伙明明没喝醉却老是在装傻。应该就为了这个最重要的一刻让季卿婵掉以轻心吧。
“英雄!英雄!英雄!”全体男生将夏海利举过头顶高呼着。樊楠拽了拽季卿婵衣袖“怎么办学姐?要我说我们干脆直接赖掉吧,女生大家也会体谅的。”
“这不行哦小楠。”季卿婵微笑的摇摇手指“要想和他们融入到一起,首先就不能有特权。”
“可……”
“脱就脱呗,这就会让我害怕也太小瞧我了。”
季卿婵当着全体男生的面,将手放到胸前衬衣的纽扣上。
“喔~”全体男生瞪大了双眼。
但女孩手并没解开扣子,反倒是继续上移到耳垂边,解下了一对珍珠耳饰。
“啊啊啊啊不算啊!”所有男生悲鸣道。
“有什么不算的,又没有规定只能是衣物。”樊楠得意的训斥道。
“没事,既然不算,那我换一件就是了。”季卿婵嘴角拉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她将手放到裙子的位置。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沉默到只能听见有人不停咽唾沫的声音。
女孩将手放到裙子里面,轻轻向下,我明白她要脱什么了,黑色圆润的大腿慢慢褪成了珠光般的白瓷色,一路下滑,最后从可爱小巧的脚掌上离开。
“满意了吗?”女孩歪了歪脑袋,不知是灯光还是喝酒了缘故,女孩的脸庞浮现出诱人的红色,大家都只顾着点头,顺便欣赏这双天赐般优美弧线的腿。
“喏,送你了,好好珍藏哦。”我正发愣之间,手中突然多了散发着清香的薄薄黑色丝质。
“喂,玩的太大了吧。”我苦着脸,迎接大家杀人般的目光。
这时女孩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眼来电人,后冲我捉弄的笑着“我先去接个电话,后面就拜托你了哦,我的好学弟。”然后一闪身溜出包间。
只留我一人面对红了眼睛的一群饿狼。
好不容易安抚好众人的情绪,我将丝袜随后塞进我的包里,准备等学姐回来后还给她,然后便靠近还在喝酒的夏海利,我向他招招手“出老千了是吧。”
夏海利噗的一声喷出酒来,口吃结巴道“开…开什么玩笑,不要随便嫉妒我的运气啊。”
“出现同花顺的概率只有0.22%,学姐手气一直很好,再度抽中金花也不奇怪,但你手臭了一晚上,说明牌运已经不在你那里,但你最后一把却能抽中同花顺,这确实让人很疑惑。”我将手中的牌拢好“而且每次都是我开牌,最后你说你想自己开,说好听点想要自己揭晓,难听点就是趁机换牌吧。”
“万一就是运气好也说不定…”夏海利眼神已经四处飘忽了。
我扬了扬手中的牌“去掉大小王,这副牌应该只有52张。”我看着夏海利貌似安心了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感觉作为出千老手,你应该也不会傻到把牌再混回去,但因为那副牌已经被洗进牌堆,时间又不够你一张张挑出来,所以你就随便抽了三张回去把,现在只要检查一下,是不是多了张红桃4、5或者6就好了吧。”
“你小子也够机警的,不会也是出千老手吧,但很遗憾就算你摊开数那副牌也没有用哦。”夏海利冲我眨眨眼。我一愣,旋即气愤的给了他一拳“你最后把整副牌都换了?!”
“bingo!”夏海利发出了蹩脚的英文“也别这样啦,又不是赢钱,这也是给我们全体男生做贡献嘛,要知道卿婵的腿可是我们足球队的镇队之宝哦。”
一个球队的镇队之宝是球队经理人,这件事本身不就很可悲吗。我叹口气“算了,我出去上个厕所。”
“丝袜不带上吗?”夏海利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愣,旋即双颊通红“笨蛋!就只是上个厕所!”然后再夏海利爽朗的大笑声中夺门而逃。
“真是越老越没正形啊。是不是该跟他俩划清关系比较好,不会他们就是我长大的最后归宿吧。”我一边忧郁的想着,一边走上天台去吹吹已经混沌的脑袋。
这时我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学姐的。
“嗯,我们会努力的。”这乖乖女的声音,让人完全联想不到这时球队的一号女魔头。
“他们会夺冠的,学长,会为源深带来那个梦寐以求的奖杯,到时候你可要请我吃饭哦。”
“嗯…现在算了,等他们进入决赛吧,那天你一定要来看。”
“就这么说定了。”
应该是跟之前吃饭的那个程什么学长打电话吧,毕竟学姐只有面对上一届的足球队前辈时才会变得怯怯的。
一想那个学长,我就没来由想到那个眼神。
那个几乎想要将人揉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