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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意识的深海中,桂圆渐渐地苏醒了过来。有些犯困似的睁了睁双眸,却发现自己仍处于被监禁的状态。
她真心希望自己只是在做梦,等到家里的闹钟一响就会醒过来。可惜的是,从下体和胸部附近传来的疼痛,以及四肢被金属器材固定住的触感,在向她叙述着这一切都是事实。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事?”
欺骗、失望、后悔、痛苦、被糟蹋,各种负面情绪充斥在桂圆的心中。她已经哭到没有眼泪流出来了。
“那是因为你和似人偶走得太近了,近到让我们都憎恨的地步。”一个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桂圆抬起头望过去,只见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正在一张桌子上准备着什么东西的男子在跟她说话。
“你是谁?”桂圆问道,她不觉得这个人会是个善桩。
“你可以称呼我为‘生物学家’,毕竟我专攻的是生物与解剖两个专业。”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张白净而阴郁的脸。一双仿佛利刃一般的眼睛,就凭他那种眼神,足以令桂圆的心捏了一把汗。
“可惜啊!你和人偶走得比较近也没什么,毕竟他们只是一堆机器而已。但是你跟似人偶走得太近了!我们想不处决你们都不行啊!”生物学家用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说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所有与似人偶有关的消息都说出来。这样还会让你快乐的走。否则的话,想留个全尸就难咯!”
“你、你想做什么?”桂圆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无奈她被金属器材固定着,没有办法挪动丝毫。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唔……!!你、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一支注射器通过静脉注射的方法往桂圆的身体里注入了某种液体。
“啊,我是看到在来这里以前,你就已经被人玩过了。虽然有点可惜,只不过为了能让你开口说话,就给你尝点甜头。”
“放心,这药的效果很强,会让你时刻都充满感觉的。”生物学家阴笑着说道。
“你、你这混蛋……啊嗯!”桂圆刚骂出口,身体就立刻起了反应,令她忍不住发出了娇媚的叫声。
“看来药已经起作用了,那么接下来就是……”
生物学家开始解开腰间的皮带,拉开裤裆的拉链,露出桂圆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你、你想……干什么?”桂圆强忍着叫唤的冲动,问道。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要让你说出实话,所以就让你尝尝甜头啊?刚才那只是前菜,现在开始才是主菜哦。”
嘴里一边说着看似正经的话,生物学家一边张开桂圆的双腿,使她呈现M字型的状态。然后仿佛怒龙探海一般,将他的分身直冲进去。
“啊啊——!!”
突如其来的冲击所带来的痛楚和快感,瞬间走遍了桂圆的全身。仿佛触了电一般,桂圆的身体开始颤抖。接着仿佛开闸泄洪一般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嘛?哼哼,可别以为这样就能结束哦!”生物学家抽动着腰杆。伴随着桂圆的娇声和碰撞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尽管在三天前得知貂婵送到了墨家机关里进行检查,可是第四天过去了,仍见不到貂婵有回到学府来上课。还听说有一位女生也已经有四天没有来学府了。
这一天是周末,山键雏来到貂婵从她家到《有间镖局》的那段路上。
貂婵的家位于上次去郊游的南湖附近,顺着这段路往上走几百米,便是毗邻南湖岸的湖畔小区。貂婵的家就在那小区里。
“那个是?”
雏在种了行道树与铺满彩色的混凝土砖块的道路上行走,不多时就发现画在人行道上荧光绿色的“厄”字。
而且地上还画着两个简易的女孩头像,分别用“婵”和“圆”二字标注着,旁边还有一个类似恶魔的头像。
这样的图案显现在地上,没有什么能比这个看似涂鸦的图案更能说明事实的证据了。
“貂婵同学……”
紧抿着嘴唇的雏,伸手抚摸着地上的图案。会在这里看到这样的图案,就说明貂婵遇险了。而且,她还发现这个图案已经持续了四天之久!
雏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地埋怨着自己。
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厄运波动?
为什么没有好好地在学府里收集厄运?
为什么在四天前没有注意到貂婵同学已经出事了?
如果,如果这些事情都有好好地做了的话……
“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也没什么用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貂婵同学才对。”
“请再坚持一下,貂蝉同学。等我寻到你了,事后无论你怎样责怪我都接受!”
雏轻呼出一口气,重新稳定了情绪。接着两手的拇指与食指叠在一起,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朱唇仿佛在念经一般呢喃地吐出几个词。
“善恶有报终时焉,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乐极生悲,否极泰来,时来运转……流雏·厄之雏偶!”
随着雏的话音刚落,只见在她所立的地方忽然泛起一阵黑光。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里的邪恶之光,光芒所照之处,万物顿时失去光辉。
接着,一个一个的迷你版的雏,就从这道黑光之中诞生出来。
“咿!”
“咿!”
“呀!”
“呀!”
那些从黑光里诞生的小雏们,身材只有二十公分的大小,体型虽小却像极了神明化的雏。
不仅外貌与衣着相像,她们还拥有雏本人的一半实力,若是四人联起手来,就等于是两个雏本人似的。
一共出现了四个迷你版的小雏,只见雏本人对着这些咿咿呀呀地叫着的小雏们拍了拍手,将她们全都集中到自己面前。
“雏心、雏月、雏莲、雏华,现在要请尔等协助吾。雏心、雏月和雏华与吾兵分四路去寻找貂婵同学的下落,雏莲就留下来替吾守护这个图案。”
“咿!咿!呀!”三个小雏接连地举起自己幼小的手臂。仿佛像芭比娃娃一样可爱。
“呀呀!”还有一个小雏像是不干了似的,不停在摇着头,气鼓鼓地呀呀叫着。仿佛是在抱怨怎么只有她要守着这个图案一般。
“雏莲,汝是小雏姐妹当中最有战斗力的,吾希望汝能在这里守一下,看看那个人会不会来帮助吾们。所以,可以拜托汝嘛?”
雏用着深邃的目光看着名为“雏莲”的小雏,眼眸中的期盼之意非常深。
“呀……呀呀。”
似乎被雏的诚心打动了,雏莲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分工,留下来守着这个图案。看到她的合作诚意,雏连忙向她道谢:“感激不尽!”
于是,在雏做出的手势之后,五个人(偶)便开始分头执行各自的工作。
易天正坐在《有间镖局》的客厅里看着重播昨日的叫做《魔法“哔——”目录》的动画。
现在这个时候确实没什么东西好看,反正这一集还有几分钟就结束,他打算在看完以后躺下来睡一会儿。
“铃铃——铃铃——”
非常古老的电话铃声在办公桌上响起。《有间镖局》虽然安装了电话机,但使用的款式却是上个世纪出产的转盘式电话机。
之所以没有装比较新的键盘式电话机,是因为那个时候手头上恰好不够钱而已。不过这部电话机倒是与《有间镖局》的古风装潢比较搭调。
既然电话已经响了,易天不可能让对方等太久,如果是委托的话岂不是自己放走了一条财路?
虽然有设置了电话铃响5秒后无人应答就转到自动录音模式,但现在他本人既然在这里,还是亲自去接电话比较好。
“喂,这里是除了违法犯罪以外什么委托都接受的《有间镖局》,我是镖头易天。”易天拿起话筒就一口气说出这段已经能倒背如流的介绍词。
“你就是那个叫做貂婵的似人偶的朋友吗?”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这样一副低沉的嗓音。
不是委托人啊!易天在心里给对方打上了标签,说道:“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电话那边的人仿佛对他的装蒜很不满一般,稍稍提高了音量说道。
“别给老子装蒜!从这家伙的手机里翻出来的号码除了她的家人,就只有你这个固定电话号码——”
易天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尾,说道:“那又如何?这个是我的镖局的办公号码。”
“你说的那个人会有这个号码,可能是看到了我贴在外面的广告上的电话号码吧?如果不是委托的话,我就收线了。”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无聊……”易天一边嘟嘟哝哝地说着,一边关掉了电视机的电源。
“还是躺下来睡一觉吧。”
一边这样说着,易天一边将大班椅的椅背放下,形成一张方便简易的躺椅。才刚刚躺下还不够一秒钟,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
“喂,这里是除了违法犯罪以外什么委托都接受的《有间镖局》,我是镖头易天。”
“易天,你现在方便听电话吗?”电话那一头是住在家里的食客·山键雏。
“我还要休息,没事别打座机电话。”
易天想都没想就挂了电话,可是当他放下话筒的时候,口袋里响起了一段悠扬的音乐。
他伸手在长衫的内衬口袋里摸索着,然后摸出了一部i4S手提电话。这是他在完成了委托以后,由委托人赠送给他的礼物。
瞄了瞄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感觉上像是外面的公用电话。
易天颇感头疼地思索着到底要不要接听,但是手提电话的铃声已经响了超过5秒,如果再不接听的话,恐怕就会挂线了吧。
“干嘛不接电话呀?”
按下接听键以后,还没有出声就被电话另一头的山键雏责备了。
“我说了我想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回来以后再说?”突然被人训了一句,易天的心里自然不爽。
“我跟你说,出大事了!貂婵同学似乎被人给抓走了!”雏焦急地说道。
“被人抓走?开什么玩笑?那一天她是什么样子的你又不是没看到,凭她的身手会被人抓走,那还真是天方夜谭。”
易天一副不可信的语气说着,那一天貂婵的情绪已接近暴走了,连他都无法完全压制得住她。被人抓走这种事情,实在太难以想象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已经感觉得到,貂婵同学正身处危机之中!”
“之前你不是说‘似乎’嘛?等到确认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吧。”
“等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一句话,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
“求你了……貂婵同学真的很需要帮助,求你帮帮我吧!”
“懒得鸟你……”
“你……”
当哀求被人无情地拒绝时,人往往会堕入失望的情绪中。雏握着话筒的手忍不住地收缩了力量。仿佛要将话筒给捏碎似的,她有种失望、无助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
“好……打扰你了。汝就给吾睡死吧!跟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吧!汝这个笨蛋——!!”痛骂了一句以后,雏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山键雏找到貂婵的位置是在十多分钟后的事情,她是通过观测厄运值来确定貂婵的位置。
所有的生命体都会或多或少的沾上福气与厄运,但一般都处于临界值以下。一旦这当中的某一个数值超过了临界值,便可以断定这个生命体会发生什么事情。
若福气越过临界值,则此人的幸运度就会非常高。反之亦然,厄运值越高,就说明此人会倒霉。
根据这一点,雏首先排除了已经搜索过的南湖小区,通过发散感知范围去寻找貂婵的踪迹。
她知道在貂婵的身上是看不到明显的幸运或厄运,除非是发生了这两种类型的事件才有相应的波动。
将可观厄运值的人类与只能察觉到其存在的别种生命,通过这样的筛选条件,雏终于找到了好友的所在。
她正利用厄运的力量将自己与目的地连成一线,通过空间跳跃的方式向那边快速移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