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要比我预想的差,我以为至少能捡到她,但是现在连她的影子甚至脚印都没有看见一个。我把周围找遍了,依然是什么也没有。
那她到底去哪了?去问哪个?不知道,回去吧,天黑了,要亮了,火把熄了。
月亮下山了。再过几分太阳就升起来了。不过到天明还要些时间,想想今天尽是睡觉了,现在也没有多少倦意,再找找吧。不过火把已经用完了,上只有星星点点的火星子在闪烁,完全起不到什么有效的照明作用。手电筒倒是有,不过也不可能像以前玩的游戏里那样核能,电池不剩几节了。不过还好,手电里面还剩的电池依然有电,虽然亮度不高,但是用来照明这一会倒也够了。肯用还是因为一次只要一节电池,这小手电可以多用几回。
在这个破地方,光源是夜晚的宝啊!就像我洞里的篝火,是我用小刀加上在某一处荒漠里刨出来的黄铁矿费好大劲打火花弄出来的。要是有打火石,再奢侈点,打火机,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不过这是火源,虽然也跟光源有关,但说到底扯远了。
天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看样子又是一个有太阳的早晨,最近倒是幸运的很。两天都有太阳。不过我对太阳的追求并没有一些狂热信仰者那般强烈,而且说是追求,不如说只是觉得少见。说起那些人,他们聚集一团,每到阴天就将活人献祭以祈祷阳光。如何献祭,简单来讲就是“拥抱太阳”——火焰烧红的大铁球,一人展臂可抱之的大小,再往上面浇上油,被献祭的人需要迎着溅射开来的油向前行进,最后拥抱所谓的“太阳”。可怕的是每一个被献祭的人都是自愿的。光是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实在是不想去想象那个画面。唯一还算是人性一点的地方是这帮人不会对那些绝对不加入他们的人做出什么赶尽杀绝的举动。倒也为他们夺回了一些地位,不会被其他类似的团体围剿。
不过听说最近这帮人有在这附近徘徊,最好那小姑娘不要落到这帮人手里。不过这两天都有太阳,这些疯子应该会消停点吧。
我看到一块小丘陵,打算爬上去瞧瞧,视野会开阔很多。
没有什么路可以直接上去,我只能找一处比较好攀爬的地方上去。
天越来越亮了,已经可以把手电筒收起来了。刚爬上丘陵就看到天亮的感觉还蛮好的,早晨的微风吹的有些冷,但还好我有件外套,裹裹不至于感冒。不过那小姑娘身上可是单薄的很,只有一套我给她换的衣服,一件单薄的长袖和一条宽松的长裤。为了行动方便牛仔裤这种我觉得不行的东西一条都没有留,裙子我就更不可能有了。所以我还挺担心那小姑娘会感冒什么的,我包里可没有什么感冒药,顶多几包板蓝根可能有。其他的应该也会有吧,我的药盒都是单独放一层的,一般倒也不会去查看究竟有哪些药物。
站在丘陵顶上,向四处张望,看了半天,眼睛都要看花了,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我一屁股坐了下来,说实话有些泄气。好不容易见到的没有什么恶意的人,就这么跑了,连挽留都做不到,真难受。不过说到没有什么恶意这件事情我也不怎么好判断对方,毕竟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做事情的是我,对方只是受伤然后被救再然后只偷吃了我一罐罐头便离开了。我也只能这么安慰我自己了。
唉,算了算了,回去吧,丢了就丢了,找不回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看以后还有么没有运气再碰见了。只希望到时候不会兵戎相向吧。
抱着异常低落的心情,往回走。一路上的满腹牢骚,讲也讲不完,只知道回去比来的快,心情倒是越来越重。本以为会是幸运的一段时间,却没想如昙花一现,只是一夜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展开过。
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相遇然后离别,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一点交集都不曾发生,悄悄地开始又悄悄地结束。
想到这里,不免感到受伤失落起来,但回过头来想想,我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失落?毕竟非亲非故。但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难免的难过。
唉,净想些没用的。
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回了暂住的地方,那个山洞就在不远处。从这里看去,和我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似乎也没有她回来的可能性。想想也是,对方也不可能跑回来,我在想些什么不现实的事情,哪有人会跑回一个都不认识的家伙那里去啊,何况这个人还有绑架她的嫌疑?说的是,我确实有绑架她的嫌疑,虽然我是救了她,但她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恶意?
逃走是必然的。
如果说有那么一天有奇迹发生,那么我一定不会痛哭流涕。我曾经期盼过无数次所谓的奇迹,但是上天似乎并不打算怜悯与我,但这次好像他愿意看我一眼了。不,简直是在盯着我瞧,就像现在我对面那个小姑娘一样,瞪着她的大眼睛,好奇却又害怕的盯着我。
好吧,我想想,接下来是...先想办法和她打好关系吧。
我在靠近我包的地方坐下来,打量着面前这个小家伙。
她为什么会回来?
这是我现在最疑问的事情,可以说是近期来最想不通的事情了。我看着她,并没有出声询问,在等待她自己做出回答。她应该还记得我。
“阿叶...”
对方好像也知道我的想法,张开嘴发出了声。只是这“阿叶”...是在叫我?
并不确定,我没有做出回应,准备看看她之后有什么反应。
不过她好像对我的无反应感到有些诧异,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转而又似想到什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继而便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好像在想些什么。
讲道理,我并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两个人谁也不讲话,气氛难免的尴尬。
还好,她低着头,看不到我做什么,所以我可以看看四周,多少自在一点。
之前倒是一直没注意到,这小家伙好像把自己整理的挺好的。之前我帮她简单的处理过的地方,现在已经绑上绷带了,不过看样子身上伤口实在是多,整个人基本上被绷带绑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只有半张脸和部分大腿、胳膊裸露在外面。看起来是不需要再怎么担心她的伤势会恶化。
还在看着她头上的绷带,小姑娘抬起头来了,眼睛刚好对上。也不知道是谁先移开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觉得应该是我。
“阿叶。”
小姑娘又开口了,依然像是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