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被爱妄想症0 更新时间:2021/10/6 3:13:42 字数:2422

零司猛地睁开了眼睛,刚才她走神了。

教授点了点黑板。

“最后,构成分为很多种…”

零司完全没听教授的话,她望向窗外,布雷莎在窗边路过,对零司挥了挥手。

课也结束了,教授摸了摸头上不多的毛发,收拾好了笔记本,走出了门外。

“你好,我叫安德烈。”

“俄罗斯人?”零司没回头去看他。

“是的。”

零司的注意力全在窗外,布蕾莎转身离开,零司觉得她的背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你是新来的,开学很久了吧,为什么最近才来。”

零司回头看,是个很英俊的俄罗斯青年,比她高整整一个头。

她一瞬间感受到了班上其他女生投来充满敌意的眼光,就好像她抢走了她们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不过零司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好,我叫零司。”零司下意识伸手。

安德烈愣了一下,伸出手来和零司轻握了一下。

“我是你的组长,你在我的组中。”

“组长好。”零司笑了笑。

“去熟悉下学校吧,自己去还是我带你。”

“谢谢了,我自己来吧。”零司明显感觉周围女生的目光好像要生吞了他一样。

走出门口时候零司看见了个比她高一点点的男孩。

男孩看见她愣了一下。

零司也愣了。

“404?”

“你认识我?”

双方都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显然零司的大脑已经完全转不过来了。

“可能认识。”零司迷迷糊糊地回了句。

“你咋叫我网名啊。”男孩一头雾水。

“网友。”零司突然傻笑了起来。

“那可真巧,你叫什么名字。”男孩拿着本书,头发有些潦草,模样不算英俊,但也略显清秀。

“王陵思。”

“叫我林俊宇就行。”404是这样说的。

“你到底是不是404啊。”零司好奇地问。

“是,估计你是我QQ好友吧。”

“真巧。”零司笑眯眯地跟在他后面。

男孩真一头雾水了。

“跟着我干嘛啊,你下午没课吗。”

“好吧…”零司反应过来了,不过还是笑了起来。

“下次见啊,404。”

“叫我俊宇。”

“为啥叫俊宇呢。”

“因为我是俊字辈的。”林俊宇说。

零司看着404走远了。

还是不好判断到底是不是404号,不过零司觉得这种感觉很好,有句话叫啥来着,老乡见老乡,后面零司忘了。

布雷莎从后面拍了拍零司的脑门,顺手玩了一把头发。

零司回头看见她手上拿着的高尔夫球拍。

“去打高尔夫吗。”

“我不会喔,不过我可以去旁边躺着睡觉。”零司笑眯眯的望着杜蕾斯。

“你真像那个什么来着,我爷爷和我说的狐妖。”布雷莎嘴角扯了一下。

“不是什么好话。”零司一阵无语,不过还是跟在了布蕾莎后面。

“夸你长的好看。”

“中午吃什么啊,我好饿啊。”零司揉着肚子。

“去那边再吃。”

不一会就开了辆车过来。

零司隐约知道布雷莎家境不错,但是没想到她开了辆法拉利812出来。

“你家是多有钱啊。”

“开公司的,还好。”

车内的内饰很稳重,为黑色色调,车身比较重,所以起步很稳。

显然这车的内饰不大符合布雷莎的风格,对于她来说太过于稳重了。

零司坐在这种车上有点手脚无处安放,只能系上安全带乖乖坐着。

“快点还是慢慢开。”布雷莎突然问。

“快一点吧,我突然好饿。”

到了主路上了,在零司目口瞪呆下布雷莎一脚油门踩死,一瞬间零司像被绑在火箭上的感觉,被离心力死死按在座位上。

3秒钟时速破百公里,引擎的轰鸣声响彻街道,这台沉稳的跑车发起彪来如一头凶猛的野兽。路上的车辆纷纷避让,零司在轰鸣声中勉强说了句,这叫快一点吗。

……

布雷莎在一家餐厅前停了车,把车钥匙丢给了前台,零司感觉太正式了,自己打扮得也很随意,只能默默跟在布雷莎后面。

“这不大好吧,这么正式的场合我不化妆就穿个寸衫会不会不尊重人啊。”

“这家店是我旗下的。”布雷莎回了句。

零司乖乖闭嘴了。

零司吃饭风格一如既往地潇洒,几刀把牛排划成了一块块肉块,然后秉持着星辰大口吃肉的传统,全叉起来放入口中,吃成了个仓鼠。

布雷莎则细心的观察着零司持刀的姿势,就像是刀划过流水一般,精准而优雅,零司仰起白皙的颈脖地小口饮着红酒,望向窗外,一脸苦涩。

“我不会喝酒。”

布雷莎轻笑出声。

零司把玩着这把餐刀,刀在她手上跳跃着,她熟悉的一刀劈下,把余下的牛排一分为二,却又不漏一丝声响。

“谢谢你这么款待我。”零司露出和煦的笑容。

零司想起了狮城的那家餐馆,角落的窗口闻得到花香,窗外的行人来来往往,兰斯洛特拂过他一头傲人的白发,阳休雨沉默地用筷子架起盘中的食物,琳好奇地四处观望,蓝则端庄地品尝着食物。

“你好像和我一样,没什么朋友。”

布雷莎并不在意。

“大家觉得我是个怪胎。”

“方便说吗。”

“我对于艺术的追求程度近乎癫狂,我的作品生涩难懂,我把石膏雕刻得完美无瑕又用电锯把它四分五裂,我收集各类动物的尸体把它们风干 渐渐拼凑成了一个人,再给它涂抹上石膏与颜料,让它成为一个完美的工艺品,我幻想着它有血有肉,每天与它共舞,被禁止展览后我扛着它走进了展览馆,把他摔得四分五裂,内脏流了一地,我不觉得残忍,因为我们吃它们的时候如此心安理得。”

“很怪异。”

“我也无法理解自身的行为,我对于艺术的创作永远都随心随欲,我花大价钱购买了一颗钻石将它打碎丢进垃圾桶,看着它的碎片被哄抢而空,我喜欢观察人们对物质的贪婪与道德的虚伪,这几乎成了一种病。”布雷莎观察着餐盘的残渣。

“道德一旦沦为虚伪,便是最下流的。”

“这是你的思考吗。”

“不是,这是中国一位演员的台词。”零司说。

“你是第一个以平常的目光看待我的人。”

“没有吧……”零司挠了挠头。

“你会觉得残忍吗,吃着牛排。”布雷莎问。

“不会,因为我是个人,如果我是牛的话,我会觉得人类是就是食人魔一般的存在。”零司点了点头。

“那如果你抛开立场呢。”

“当有一天你被人看做蝼蚁的时候,也不必渴求他们有怜悯之心,因为他们不在乎。”

“你说得对。”

“道德是强者的枷锁,也是弱者的盾牌。”零司点了点头。

“是谁杀死了众生的怜悯。”布雷莎问。

“这是关乎宇宙社会学的问题了,你的思维太超前了。”零司双眸依旧澄澈。

“你像个生在光明中的人。”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零司伸了个懒腰,把最后的红酒喝完。

“过了不惑之年后每个人都在欺骗自己。”

零司愣住了,她就这样呆了起来。

“你似乎不一样。”布雷莎看着零司的眼睛。

零司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都一样。”

布雷莎提起球杆,离开了座位,零司起身,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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