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士奇作势掀起自己的T恤，刚露出白嫩的肚皮，被玉霸抓着两只手放下了。玉霸板着她的肩膀，硬着头皮低声道：“大哥，你真别恶心我，我不想上新闻。”
玉士奇眼神失落，被板着肩膀，眼神看向一边：“糖醋排骨没有了，好失落，一失落，就热。”
玉霸四下看了看，低声道：“你别热了，你别在这儿脱衣服，糖醋排骨就有你的。”
玉士奇闻言很自然地点头，后退一步，挣脱玉霸板着的肩膀。舌头也缩回嘴里了，整个人也正常了，也不热了。
玉霸看了她好半天，忽然道：“你听过一句话吗？”
小萝莉抬头问：“什么话？”
玉霸道：“你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小萝莉安静摇头：“没听过。”
玉霸点头：“也对。”
说着，玉霸拉着她的手，在二楼的女装区闲逛。
行人在二楼熙熙攘攘地来往。今天是假期，不过来买衣服的人也并不多，玉霸有心在二楼转了转，看看能不能给玉士奇买一件衣服，不过回头一看，小萝莉明显有点兴致缺缺，懒懒散散地跟在玉霸身后，盯着四周看。
家里的衣服的确没几件，换洗的衣服也并不多。玉霸平时也不是一个经常喜欢出门的性格，而且对穿着打扮也并没有什么想法，以往还是男生的时候，仗着自己的颜值还凑合，有心去剩这一笔钱，穿的衣服一般都是路边的便宜货色。
不过今不如当初，家里多了两张吃饭的嘴。有言道衣食住行都要有讲究，住和吃先放在一边，玉霸平日里也不怎么出行，剩下花钱的地方，就是这个穿了。
玉霸变成女性，家里又多了两个人之后，穿衣变成了一个支出的大头。虽说平时不怎么出门，没人看，但内衣之类的还是需要购置一套的，总不能没事就穿着男士大裤衩吧。
更何况变成妹子之后腰围小了一圈，那裤衩总是往下掉。玉霸洗完澡用毛巾擦着脑袋去客厅，总怕裤衩掉下去。
即便的确有必要买几件换洗的衣服，不过玉霸对于内衣之类的也是一头雾水，决心先逛逛再说。在二楼逛了半圈，见有一个内衣店还开着，店员正在柜台坐着看电影。玉霸拽了拽T恤衫，自从胸变大了之后，衣服就不能买很糙的料子了，不然会磨得生疼。
玉霸领着小萝莉进了店，店门口有一个警示铃，响了声：“欢迎光临！”店门口那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抬起头，约莫是假期来打工的，看了眼来人。
见是一大一小，领头的没过二十出头，走路吊儿郎当的，透着一股懒散，眉宇间有一股英气。后面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粉雕玉琢的，眼睛总是瞪得溜圆，透着一股娇憨，煞是可爱。就是大夏天的带着一顶帽子，也不怕焐脑袋。
大学生脸上挤出笑容，站起身。
刚出社会，也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
看是什么人进店，就要知道什么人有什么需求。一般二十来岁的正常化妆，花枝招展，人家来买内衣，普遍想买一些看起来比较性感的，准备回家给男朋友一个惊喜。但如果是年纪看上去不大，或是穿着打扮很随意的女孩子，一般都是来买一套换洗。
看这人肤色白皙，却并没有化妆，至于穿着——也不知是不是随意，一个硕大的“赌”龙飞凤舞地画在胸前。这位年轻的店员挤着笑，脑子里愣是空白了一下，张口问：
“需要点什么？”
这话一出口，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但玉霸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店，很有些不好意思，讪笑着问：
“内衣怎么卖的？”
玉士奇拿起一个胸罩，满面狐疑。
那大学生怔了一下，被这菜市场的开场白弄的有些恍惚，道：“需要什么样式的？有运动类型的，平日里可以带，跑步的时候也可以穿，很修身，而且透气，非常的适合您这样……”
结果这位姐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问：
“咳，有没有……那种的？”
店员眨巴眨巴眼，愣是不知道“那种”的是哪种。
玉霸一看他面露茫然，出言提醒道：
“就是比较……骚的那种。”
这一下人家知道了，拉长声音：“哦~”了一下，面色迟疑。
玉霸满意地点点头：“有吗？”
店员咽了口唾沫，不知道应不应该搭这个腔，却还是道：“您说的那种……您觉得蕾丝的，满不满意您的要求？”
玉霸点头掏钱包：“满意，满意，给我来仨。”
这位可怜的店员竟是有些恍惚，他察觉到这对话不像是在内衣店里，竟是跟家中老母早上买菜的时候，跟小贩的对话如出一辙。他呃了一声，问：
“请问这个尺码……”
玉霸了然点头，把信用卡从钱包里抽出来：“我是A，她是B，家里还有一个C。”
店员了然点头，从前台出来，准备去带她挑选内衣款式，却也多看了这两对有些奇怪的姐妹一眼。见那个一脸英气的女孩子揣着口袋，盯着丁字裤若有所思。
那个小萝莉拿起一个蕾丝胸罩，戴在脑袋上：“哥，买一个吧，最近天气冷了，冻耳朵。”
玉霸点点头，拍拍她肩膀：“放回去，这不是戴脑袋上的，人以为你是变态呢。”
店员哑然。
话说往日里来买内衣的女孩子，一般都会拿着内衣去更衣室挑选一番，让外面的男伴一顿好等。不过今天他觉得新鲜了——只见这个面色英气的女孩子一手一个蕾丝胸罩，左手看了看，右手看了看，终于笃定地拿起右手的胸罩：“这个，给我来仨，ABC三个尺寸各来一个。”
店员怔怔点头，接过胸罩，一时间拿在手里不知何用，片刻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玉霸，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
“哥，问一下，您的性别……？”
玉霸揣着口袋，随口道：“女。”
店员点头，忍不住看了眼玉士奇，见她把脑袋上的胸罩摘下去，又若有所思地戴上一个小熊内裤。
店员感觉自己的心率有些许波动：“但她说……”
玉霸摇摇头：“我不是女装大佬，平时长得比较男孩子气，性格也比较像，所以叫我哥的人比较多，被这丫头学去了。”
店员了然：“难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