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看了眼玉霸，苦笑道：“我先提醒一句，尺寸这东西，一般都需要用尺子量一量，而且就算量了，也会跟随近期体重的变化而变化的……您，您真是我碰见买内衣最快的，本店不能退货，您看看……”
玉霸摇头：“不用量，我知道我什么尺寸，我也知道她是什么尺寸。”
店员忍不住道：“这个，如果只是猜测的话，其实可能会不怎么准……”
玉霸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练出来了，看一眼，就知道这人什么罩杯。特别准，以前在高中的时候练出来的。”
店员终于是傻了，憋了半天，竟来了句：“牛批。”
玉霸把小萝莉脑袋上戴着的小熊内裤摘下来，忍不住皱眉：“胡闹，哪有把内裤套在头上的！”说着，又拿起这条小熊内裤，看着店员，随口道：“这也来三条。”
店员傻眼，连连点头。
左手拎着袋，右手拎着小萝莉出了门，玉霸还是能感觉到身后那一股极其异样的视线。小萝莉被玉霸牵着，直视前方，却还是道：“哥哥，那个人在看你。”
玉霸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买完菜回家正好能赶上晚餐，随口敷衍：“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背后长眼睛了吗。”
小萝莉思来想去，认真摇头：“我背后没有眼，但我屁股中间有一个，厉害吧？”
玉霸忍不住骂她：“这他妈不废话，谁屁股上面没眼？他妈得干了什么没积德的事儿，才能生出个屁股上没眼的？”
小萝莉闻言，垂着眼睛：“原来都有的吗？”
玉霸无言：“你到底在失落个什么东西？”
玉士奇道：“我昨天洗澡的时候觉得有点痒，摸了摸，发现有个窟窿。我以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才有的。”
玉霸点头：“你以后把手洗干净点。”
玉士奇站住不走了。
玉霸忍不住回头看她，见她抬头看着自己，一青一绿的眼睛异常干净，那叫一个眼神清澈：
“哥哥，你是不是变态？”
玉霸盯着她看了半天，心里忍不住冒出一个疑问——这孙子是不是讨厌自己啊。
买完了内衣，玉霸左手拎着一个兜子，右手牵着玉士奇，准备踩着电梯去三楼看看有没有什么食材。今天基本稳做一手糖醋排骨，顺便看看鱼什么的。糖醋排骨的做法也可以用到鱼上，玉霸也没做过糖醋鱼，不过这些东西都大同小异，估计做出来之后，也不会太难吃。
临上了二楼，玉霸回头一看，见玉士奇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方向，沿着她的视线看去，见是一个饰品店。柜台在灯光下面灿灿发光，里面都是些宝石，玉石一类的吊坠。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比较时髦的不锈钢项链，什么十字架什么乱糟糟的。
玉霸问她：“你想买项链？”
玉士奇扭头：“什么是项链？”
玉霸道：“戴在脖子上的。”
玉士奇眨巴着眼睛，看了玉霸半天，问：“是牵绳子那种吗？”
玉霸道：“牵绳子那种叫狗链，这是项链，姐姐。”
小萝莉点点头，忽然挣开玉霸的手，逆着向上的电梯，小步向着那项链店跑去。
玉霸也没办法，万般无奈，也只得沿着电梯走下去。
一看，见玉士奇呆呆地站在项链店门口，盯着柜台里面金闪闪的各式项链发呆。
玉霸站着无言，这小丫头说自己不怎么喜欢衣着装饰，倒是对这种亮闪闪的吊坠很感兴趣。难不成只要是雌性，都会对这种亮闪闪的东西感兴趣不成？
想了想卡里的存款，玉霸觉得自己月底真的要没钱了，不过才十七岁，她也硬气，钱这东西如果挣不来，那干脆就都花出去算了。站在玉士奇旁边，问她：“想买？”
这回这个柜台店员很正常了，是个奔四十的老姐，看起来面向很面善，见了玉士奇和玉霸站在店门口，合不拢嘴：“哎呦，小姑娘多俊啊，买点什么？”
玉霸对很热情的人没辙，伸出袋子指了指玉士奇：“看她。”
两人都看向玉士奇，见她对着柜台若有所思，也不说要买那个。玉霸倒是不急，出来的确是为了买食材，但也有出去逛逛的打算，人不能总是在家憋着，早晚憋出神经病了不可。玉霸觉得跟玉士奇待在家的这几天，两个人都开始往神经质的方面发展。
玉士奇盯着柜台里的项链的过程中，那店员跟玉霸搭讪，笑容慈祥：“多大了？还上学吗？”
玉霸摇摇头：“不上了。”
店员诧异：“这么快就大学了？”
玉霸摇头：“没上学。爸妈前些日子过世了，上学也没用，自己在家混日子。”
店员慈祥的笑容僵在脸上，怔怔无言。
玉霸看了眼玉士奇，倒是有点诧异。她从来没见过这小萝莉能在一个柜台前面站这么久。
玉士奇先前说过她不怎么喜欢买衣服，此言不虚，平日里她就是秉承着有衣服穿就行的作风。除了坐在电视机前面玩红白机，她几乎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即便玉霸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担心的，哈士奇这种犬种一般都比较闹，这两天忽然不闹了，这不会得抑郁症了吧。
店员叹了口气，问玉霸：“那这孩子呢？”
玉霸道：“我妹妹，现在跟我一起住。”
这大姐感慨：“你们俩也挺不容易，我长这么大也没结过婚，你这养个人应该挺累的。”
玉霸道：“正常，活着哪有容易的。”
似乎是觉得跟一个小孩子谈这么负能量的话题不怎么好，趁玉士奇挑项链的时候，这大姐挤出笑容：“你妹妹长得真漂亮啊，平时上学的时候，班里有没有小男生追她？”
玉士奇忽然看向店员，问：“上学？”
玉霸摇头：“她不上学。”
玉士奇看着玉霸，问：“什么是上学？”
玉霸坦然道：“就是找个地方让你呆九年，有个东西可以忙，不至于让你年纪轻轻跑去报复社会。”
店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讪笑。
不过玉霸又道：“不过她长得的确挺好看的。”
店员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