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楚尘。”邹雨见到我后，像个孩子见到玩具一样跑了过来，抱住了我，她的脸在我的胸膛前蹭了蹭，我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体液蒸发的香味。
齐姗在我身边，她把邹雨拉开，说：“妈，你别在楚尘面前装小孩子了。”
邹雨调皮地笑了笑，我问她们：“齐伯母的心智恢复正常了？”
邹雨对我说：“嗯，我差不多都记起来了以前发生的事，楚尘为我们母女俩做的事，谢谢你楚尘。”
“没什么，我都承诺过以后要照顾好你们两个，以后一家人不用说谢谢。”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还是很开心的，以后我和齐姗不在邹雨面前，邹雨不会那么容易地就被人骗了。
之后我带她们带千雄大学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两室一厅，环境还不错。不过租金有些贵，但是对于齐姗家来说一个月八千不算什么。齐姗把齐森的画全部卖掉了，加上之前媒体的炒作，他的画买了足足两亿四千万。在收拾齐姗家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一封遗嘱，大概是齐森没事立的，他将全部画作捐给美术馆和大学，全部财产捐给福利院，把房主捐给孤儿院，他大概没想到自己会死的那么早，这遗嘱只是起草并没有找律师确立。所以我将它烧了。齐森真的是个极度自私的人，他想在死后留下一个好名声，不过还好，我比他更加自私。
有了这笔钱还有那栋别墅，齐姗邹雨的后半生基本衣食无忧，毕竟她们生活也不奢侈，消费也不挥霍无度，当然对我例外。
“楚尘，我看这几件衣服挺适合你的，买给你穿好不好？”邹雨拿着手机对我说。
我看着手机屏幕，打完折都两千七，齐伯母你身上最贵的衣服才八百吧。
“不用了，齐伯母，您不用这样的，我不喜欢太贵的东西。”我对齐伯母说。
邹雨用手摸着我的大腿，摸得我心里痒痒的，下面硬硬的，她媚声说：“叫什么伯母啊，都把我叫老了，叫我邹姐姐就好。”
“咳，”齐姗刻意地咳了一声，她满头翠绿，哦不，满脸黑线，“妈，你出去一下，我还有话对楚尘说。”
“我不。”邹雨抱住我说。
齐姗头上的草更绿了，哦不，脸上阴郁更黑了。
“听话，妈妈。”
“我不，我好久没见楚尘了。”
“他是我男朋友！”
“我还是你妈呢，你就不能让着我点。”说着，邹雨的脸蛋贴到了我的脸颊上。
原来你是这样的齐伯母。
“啊~~~”齐姗开始拽着邹雨的细腰，想把她从我身边拽开，而邹雨搂着我的脖子，我脖子疼啊。
这间小屋内，我们三个人这样胡闹着。
之后我和齐姗回到了学校，两个人并肩走着，我不清楚我是不是还喜欢金茜，我现在我确定我喜欢我身边的这个女孩。
“今天晚上一起去散步吧。”齐姗对我说。
齐姗给别人的感觉是高冷的嫦娥仙子，可望而不可及。但对于我，她就是个黏人的小妖精。
我本想答应，但是今天晚上要和古荣出去，小贼猫还没有找到，安氏那边给我压力可不小，早一点找到，便早一日安心。这件事我没有跟齐姗说，我怕她会为我担心。
“额……今天晚上我还有事要出去，陪不了你了。
”哦。”齐姗点点头，脸上看不清喜怒，“只要你不跟别人出去就行。”
啊，这~
齐姗似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你不会真的要跟别人出去吧？”
我……我沉默不语。
齐姗的右手伸到了自己长裙边的兜里，她像是在拿什么东西，这个姿势，这个形状，没猜错的话是一把不太长的刀，如果是齐姗的话，大概率是美术刀。
先不管为什么我女朋友会随身携带美术刀，我现在是先安抚好她的心情，我解释说：“其实我是跟我同学一起出去，他的男的。”
“哦，这样啊，只要不是坏事就行。”齐姗笑眯眯地把要伸出来的手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古荣从对面走了过来，“楚尘。”
“嗨，古荣。”
古荣看了看齐姗，随即把目光移开，对我说：“正要找你，一起走吗？”
我点点头，松开了齐姗的手。
齐姗突然对古荣说：“同学，我能问一下你跟楚尘要一起去做什么吗？”
齐姗倒是了解我，如果我想告诉她自然会对她说，但是她当着我的面直接问古荣，似乎不在乎我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古荣看看齐姗，似乎是对她不惧怕自己而感到诧异，随后说：“一些私事，请您放心。”
您？你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说敬语的。
齐姗点点头，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
额……我很开心，但以后这种事麻烦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的时候做。
“明天我还想见你。”齐姗贴在我耳边说。
“一定。”我信誓旦旦地说。
我和齐姗分开，同古荣离开大学。
我现在先要解决女神之泪的事，我想了想对古荣说：“千雄市有近乎三千万的人口，茫茫人海怎么找小贼猫。”
古荣低头沉思。
我想想，如果我是小贼猫这样的大盗，会去哪里呢？首先她是一个盗贼，晚上出来肯定是来偷东西的，其次她不可能偷穷人的东西，那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偷。最后，昨天和小贼猫见面的地方是主城区和荒城区的交界处，小贼猫利用对地形的熟悉摆脱了一干人等的追击。
“去荒城区边沿地带的赌场，夜总会，ktv转转，我觉得小贼猫大概率在那附近。”我对古荣说，古荣点头，我们共同前往。
千雄市每件屋子里面和屋子外面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我同古荣走进里一家又一家的歌厅，里面嘈杂的音乐让我有些反胃，古荣似乎也不太喜欢长时间待在这种地方，我们搜寻几个歌厅后无果，我便对他说：“今天先到这儿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古荣的体力比我好太多，他根本不累，但还是陪我站来一座桥上待了一会。
我感受着夜间的冷风吹过面颊，桥下的这条河看起来黑漆漆的，远处的灯光映到水里像是一颗颗窒息的星星，被黑暗湮灭的一明一暗。
“你到底是不是狼人？”我问古荣，他身上一直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我隐约感觉的到，但是我并不会因此害怕，我想其他人感觉得到，无形中惧怕他，所以才疏远他。
古荣看着这条河，他低声对我说：“这条河叫做暗河，我从这座桥底下的一个下水通道里出生。我第一次见到那对男女时，他们自称是我的父母，一个是科学家，另一个是古炼金师，他们对我说给了我生命，可我透过废弃化学水中看到的是一个半人半狼的怪物。”
我沉默不语，这家伙的出生经历就像是一本科幻小说。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怪物，到底有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但是我想，如果像我这样的生灵都可以帮助别人，做些什么能让这座城市变得美好的事，也许我也有正常活下去的资格，而不是苟且在下水道里，当一个令人恐惧的都市传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和同情，“那两个人呢？自称你父母的家伙。”
“他们应该还在千雄，但是在我六岁那年他们把我扔进了孤儿院，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们。”
我打了一个哈欠，天上的月色明亮，照在了古荣身上，他的耳朵变成了兽耳，我揉了揉他的狼耳朵，笑着说：“兽耳挺可爱的。”
“不要~很敏感。”古荣面色通红，身体有些颤抖地说。
我松开了他的耳朵，我可没有龙阳之癖，万一他**大发，把我给开发了可怎么办啊。
我对古荣说：“我以前总觉得自己太惨了，父母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来，一点责任也不负，结果要自己去承担全部。不过今天见了你，我觉得不一样了。你都可以这样努力去生活，去挣扎，我为什么不可以。”
古荣有些害羞。
“我觉得你可以成为一名超级英雄。”
“饶了我吧，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偶尔做做好事。”
“我想做一个有钱的普通人，偶尔做做坏事。”
“切~”我们同时对对方的理想表示不屑，随后四目相对，笑了起来，也笑了很久。
临近清晨，我和古荣准备返回学校。
“唉~一晚上无用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小贼猫。”我抱怨着说。
古荣不说话，拿着一张千雄市的地图还在标记我们去过的地方。
“哎呦~”他与迎面走过来的女孩相撞。
“抱歉，”古荣向被撞倒在地的少女伸出了手。
“没事没事。”我少女摆摆手，扭头就要走，我摁住她的肩膀，她回头，那张二次元的脸，小贼猫——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那个，你们是谁？”那少女问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