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班长大人哟!说话都这么冲。我听说你爸爸早年杀过人 ,坐过牢。出来后就用不光彩的手段敛财,不知道杀人犯的女儿是否也会走爸爸的老路呢!”晨曦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显是挑衅,还爆出人家隐私。
“啊!”
“杀过人!”
“晨曦同学,真有这回事?”
“班长大人,爸,爸,爸爸坐过牢?”
“黑,黑社会么?”
几个女生声音都在颤抖底气很是不足,明显被吓到了。
毕竟象牙塔中的孩子,哪有见过杀人犯什么的。那都是在新闻中看到的,生活中还从来没遇到。
突然之间从某个同学口中知道,另一个同学家庭背景,还是很害怕的。班上的女同学对纱壶舞钦佩外,还有畏惧。毕竟气质这方面,确实让她们不敢深入交流。
外面发生的事情让我很好奇,可是我根本就不敢看,因为我一旦暴露,那么事情可比两个女生打架的问题严重多了。
“班长你不要生气,晨曦同学不是故意说你的。”
“是啊是啊!她只是性子比较直,没有恶意。”
“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啊!”
“不就是班长嘛,有什么了不起,你们怕她我可不怕。”晨曦那不屑地声音再次传来。
“晨曦同学,你,你别说了。”一个女生劝慰道。
班上的女同学都知道班长脾气,这个新生明显不清楚。女生们都为晨曦捏了一把汗,晨曦下一秒被打死她们都信。
“都让开!”班长那傲慢的声音再次传来,同时我听到好几双脚后退的声音。
“班长别冲动!”
“大家都是同学,有事好商量。”
几个女生弱弱的劝阻,但是没敢上前。
呀!
我听到晨曦的娇音,自门缝看去,晨曦率先发动了攻击。挥舞着拳头冲了过去,纱壶舞巍然不动,犹如一尊不动明王。我知道晨曦肯定会受伤的,周围的女生害怕地躲到了角落,我也不想看到同学们窝里斗,几乎是下意识冲了过去。
“不要……”
我看到纱壶舞抬起了大长腿,就在他们之间仅差一个手臂的距离,我冲到了她们的中间。
啪!
咚!
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击重拳,耳朵嗡嗡鸣响.一双白嫩圆润的大长腿,突然自正前方向我踢来。我伸出双手阻拦,可是那腿太快了。我刚要有所动作,下身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感觉飞了起来,天花板,墙壁,纱壶舞,以及所有的同学,都逆时针旋转了起来。
在我撞到了一副柔软的物体时,昏迷了过去。
在我昏迷的期间,我感觉到不少人前来,但是我睁不开眼睛,看不到是谁。我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房间空荡荡的。眼前的背景是以白色为基调,还有那浓浓的消毒水味。我偏了一下头,在床头柜的位置挂着一个吊瓶。
“医院?我怎么在医院里?病了么?”突然,脑子被上万的蚂蚁撕咬,我痛的用手捶打脑门,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才缓解。
之前的事情我好像记不得了,为什么在医院也不清楚。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耳边传来哒哒哒的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我向着走廊的方向看去,长发飘飘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美少女姐姐,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和一些水果。
她的皮肤很白,弯弯的细眉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以及红润的小嘴,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好美,”我动了一下喉咙,但是没有声音发出。她没有张口,可是那双眼睛好像在说:“姐姐来看你了哦!”
我静静地看着她的脸,看着她走到我身旁坐在床边。这张脸给我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不仅如此,还有莫名的安全感。我记不得她是谁,但是我模糊感觉,我和她认识,可是这个姐姐是谁呢!
就这样,我和这个姐姐四目相望,谁都没有说话。我看到她嘴角呈现一抹弧度,似乎是在笑。她依然没有开口,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很开心。是因为看到了我么?是因为看到我苏醒了么?她是我姐姐还是妈妈?应该应该是姐姐吧!
这个白色短裙的姐姐打开塑料袋,拿出水果刀削水果皮。
“啾,姐姐喂你哦!”
“张嘴!”
夏一诺切了一小块,刀刃戳在果肉中,放在啾的嘴边。
姐姐么?原来她是我的姐姐。啾!想起来了,我的名字是啾。我的脑海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学校跟家外,真的想不起来任何人。
“我……对不起,姐姐,我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包括你的名字。”
夏一诺听到啾所说的,笑容骤然凝固在脸上,呆呆地看着纯真无邪地小脸。从啾的面部表情来看,确实是真的。医生所说确实没错,啾颅内受伤严重,很有可能会有一些不良反应,具体是什么医生也不知道。
失忆了,失忆了么?紧接着夏一诺窃喜了起来,忘了不是更好么?啾的脑海是空白的,现在的他并不知道爸爸妈妈早已经离开了人世,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亲生姐姐。如果现在给他虚构一个家庭,那他就会认为是真的。
如此一来,就可以天天看到啾,天天和啾待在一起。
妈妈一定会喜欢啾的。
夏一诺眼睛滴溜溜旋转,想着怎么给啾说。经过短暂的酝酿,夏一诺倾城一笑:“别担心哦,我是你姐姐,夏一诺。之前你与班上同学发生了点不愉快,受了点轻伤,现在看来没事了。我这就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嗯!”我点了点头,我没想到,躺在医院是因为我和同学打架。那岂不是说我是被打的那个,可是,是为什么打架呢?我回过神时,姐姐已经出去了。我慢慢地坐了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脖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没一会儿姐姐进来了,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医生。
医生拉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又在我手臂腰间小腿以及屁股上捏了捏,郑重地点头。又和姐姐说了回家后的注意事项。
我被姐姐牵着走出医院。
夏一诺打了个响指,指着停车场角落的,一辆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二八大杠:“上车哦!”
我的目光在众多车辆中扫动,眼前除了汽车还是汽车,这自行车仅有一辆,与周围的格格不入:“姐姐,我们家很穷么?”
夏一诺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啾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得意道:“穷得很啊!就连饭都吃不饱,你是不是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