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在迎来这终局的许多年之后
那个利用方尊让世界上的人口少了三分之二的杀手白月蝉,一定会边抚摸着他身旁这位可爱的小妻子——白樱,那如雪似银的长发,边望向远方那一轮徐徐沉入海底的夕阳,独自回忆他这荒诞癫狂的一生
————方尊战争结束三天后————
( Q 版 轲 娘)
“master——~干嘛表情还要这么严肃嘛!我们两个可是前不久刚打赢了方尊战争啊~现在世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如~您~所~愿啊!所以呀~master你就不能笑一笑嘛~?”
一轮血红色的残月,悬挂在云雾笼罩的夜空中
在这轮残月下,少女身着一缕轻盈的红绸薄袍,佩戴顶金黄色羽翅状头饰
她犹如墨瀑般顺滑的乌黑长发,散落在她粉嫩的香肩上
她的双颊微微泛出点潮红,她那双平日里总是清澈似水,明朗如星的眼睛,此时竟然也变得有些迷离与恍惚了
“master...荆轲我呀...其实”
少女低下头,朱唇微动,轻吐出炽热的暖流:
“master...我喜欢你啊”
夜空中,原本淤积凝聚成团的层层云雾,此刻逐渐飘散稀释开来
而浓重云雾后透出的点点月光也终于照亮了那个男人的面容
“Assassin,我们,到底是赢得了一切还是失去了一切呢?”站在草地上,眺望远方的男人问道
少女鼓起粉粉的脸颊,攥紧小小双拳,故作生气地回答:
“master!我刚才可是和你表白了啊!你!现在就接受我华夏第一女刺客——荆轲,我的求爱,然后master你不就赢得了一切了嘛!哼~╯^╰”
清凉的晚风揉过草地,男人轻划火柴,点燃了根他最爱的一种名叫“Blue Candy”的蓝莓味香烟
霎时间,浅白色的烟雾迅速在半空中弥漫开来
在这烟雾缭绕中,男人显得神秘而又庄严:
他身穿一件深灰色的旧式中山装,在这件旧式中山装上,包括尾扣、袖扣甚至袋扣在内的所有扣子,都被扣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
男人在这件中山装的衬托下略显古板,但他领口处系着的那朵蔚蓝如海的蝴蝶结却能令人眼前一亮
——就仿佛是大片大片深灰色石灰粉中露出了枚剔透的蓝宝石
他那夹杂着点点雪白的蓬松黑发分立左右,弯作近乎民国时期进步青年才有的文艺中分发型
前发微微遮住了些他正在眺望远方的淡灰色的双瞳
烟雾缭绕中,衣着奇特,略显凄凉的这个男人便是白月蝉,白氏家族的长子
——此次方尊战争的最终获胜者
“Assassin”,白月蝉向半空中微吐了口烟圈,“今晚的夜景看够了,夙愿实现后袭来的空虚感令我焦躁”
“那master~”,少女这次改变了战术,轻咬朱唇,微微摇晃起她娇小的身躯
她用充满魅惑的腔调对白月蝉暗示道:
“那不如我们回家吧?然后我们一起做些能解决您空虚感、缓解您焦躁情绪的事情好吗?”
“嗯”
男人的回答无比简短,“语言”对白月蝉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必需品
“嘿嘿...”,少女向白月蝉伸出她的小手
“master,一起回家吧!这世界无论,最终是否如您所愿,荆轲我都愿意去相信,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二人世界哒!”
白月蝉颤抖地探出右手,紧紧抓住荆轲伸出的小手
而在月光照耀下,能够清晰地看到在白月蝉的右手背上,三条强制令咒已然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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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呀——你们两个回来啦?刚才干嘛去啦?”
白月蝉刚推开别墅的木门,一声娇嫩的萝莉音立刻就响彻在他的耳畔
“我和master刚才出去看夜景啦!只有我和master两个人哦~”荆轲自豪地闭上眼回答道
此时白月蝉眼前这位...童工...或者说,萝莉女仆?名叫金梨梨
金梨梨是一只金发碧眼的娇小萝莉,平日里在白月蝉的别墅中干些扫地刷碗的小家务
金梨梨身着一件小号的黑白相间露肩女仆装,金发上面绑着两只黑色蝴蝶结头饰
“真是的...白少爷,你到挺有闲心的呗?您不知道明天什么日子吗?呼呀——”金梨梨边扫地边说道
“知道”
白月蝉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短
白月蝉身旁的荆轲听后,缓缓低下头去,两条细长的柳叶眉也逐渐垂下,清澈明朗的双眼积起泪珠
“master...”,荆轲的声音哽咽了,“master...”荆轲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呀...荆轲姐姐,这...”,金梨梨放下扫帚,用小手反复揉着金发,显出十分为难的神情
“荆轲姐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知道的啊...我一直都知道的啊!”荆轲哭喊道
“Assassin...我...”白月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哭泣的女孩子的人
“我是荆轲!我不是Assassin!也不是你的servent!更不是什么为了愚蠢的什么因为方尊战争而被召唤到现世的华夏英灵!
我是一个,一个...一个真正喜欢着你的,有血有肉的女孩啊!”
荆轲哭着扑在了白月蝉那深灰色的中山装上
“荆轲...”白月蝉的右手开始抚摸荆轲乌黑的长发
“master...”,荆轲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再改变了,那荆轲只有一个要求!”
“如果是太过分的...”
“那master你也要答应!我身为华夏英灵被您强制命令了三次,为您赢得了方尊
那么现在也请您允许我动用一次这人情的令咒,来要求master你为我去做些事情!”
白月蝉沉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回答:
“...嗯,好吧”
荆轲边用小手不断擦着泪水边说:
“那...荆轲我的第一个愿望是得到master您的亲吻,可以吗?”
“那...这就算我还清你的人情令咒了...”
“笨——蛋master,一个亲吻怎么够呢!荆轲我的强制令咒啊,是命令master你今晚只能属于荆轲,今晚要实现荆轲的所有愿望!
然后呢,至于荆轲我怎么去处置今天晚上的master,那就是我的自由了~”
“这可不彳...”
白月蝉的话还没说完,荆轲便迅速踮起脚尖,深深地给了白月蝉一个堵唇之吻
“荆轲...这真的不行...”
荆轲伸出食指抵在白月蝉仍有余温的湿润的唇上
她露出一抹无奈但又释然的苦笑,近乎恳求地对白月蝉说道:
“求你了...”
别墅内的吊灯,照亮着这片无言的缄默
最终,白月蝉只得向荆轲的那双闪出无助的清澈眼睛妥协了
而他的右手,也逐渐顺从了荆轲的小手,任由荆轲将他拉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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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这一切后的萝莉女仆金梨梨继续扫着地
“呼呀~唉——缘分呐!这东西可真是奇妙呢~荆轲姐姐啊荆轲姐姐,你让我回来怎么跟白樱姐姐交代呢?
我是告诉白樱姐姐这件事呢还是对她隐瞒这件事呢?唉——缘分这东西,可真是太奇妙了~呼呀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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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时后
别墅里的某个角落
(都懂,说不懂的鼻子会变长的,都nm老匹诺曹了)
“master”
“嗯?”
“你爱荆轲我吗?”
“...爱,但是...不能爱”
“为什么不能爱?”
“因为爱是独一无二的,我的这份爱,只属于明天我要与之结婚的那个人——白樱啊”
“master,那你对我的爱到底在哪里呢?”
白月蝉深吸了一口他最爱的那种叫作“Blue Candy”的蓝莓味香烟,随后表情凝重地吐出口烟圈
浅白色的烟圈缓缓飘向窗外血红色的那轮残月,最终化为乌有
“荆轲,也许,是在来生吧...”
最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将那发言权,留给窗外血红色的残月下叫个不停的某只寒蝉
他们此时都在走马灯一般地回忆两人在这次方尊战争中曾经流下的血,曾经淌下的泪
回忆两人如何由针锋相对到相互理解,由相互理解而萌生爱意
最后,到了如今,两人竟都对这份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荆轲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白月蝉
“master,你能杀了我吗?
我的心愿已经满足了,无论你是真的爱我也好,是假的爱我也罢,我只希望在我从这个荒诞的世界消失之后,您能记得曾经有一个叫作荆轲的女孩,愿意为对你的这份爱而坦然赴死!
人都有赴死的理由,我的第一次赴死是为了刺秦,第二次赴死,是为了你说的来生...”
“荆轲,我...是真的爱你”
“master,真的吗?”
“...真的”
白月蝉这个男人的回答,永远是那么简短,但也没什么不好,因为这简短的回答是那样的不容置疑,以至于让人感到安心
荆轲含着笑,流着泪,惬意地趴在白月蝉的肩上,两人胸腔中的心脏都能听到彼此的每次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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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窗外血红色的残月离白月蝉很远,红衣女孩荆轲离白月蝉很近
但白月蝉看窗外那轮血红色的残月的目光很近,好似是触手可得,而看这位面前的红衣女孩的目光却显得很远,几乎是遥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