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径场——
“哦我可爱的孩子们,轮到你们上场了!”
崔斯特的声音传到了各位同学的耳畔中,大家听到后也都自觉地站列到了各自的跑道上。
我看着身旁的凛正笑眯眯地朝自己打招呼,一切的一切都如出一辙般地再现了。
凛出现了,可上一次却没有……
果然是蝴蝶效应吗?
我遵照着憨批的指示,和陈朗一同穿着室内校服便来测验了。
同时也和原先一样的,我们将迟到的责任全部推卸到了憨批身上。
可这些事情的话,按理说上次也是照做了……
难道……
是罚站吗?
我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发现改变最大的事情就是走廊罚站这回事儿了。
上一次我的行动基本和最初的无误,但只有和那个国字脸硬碰硬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的行为。
可是……罚站和凛是否来参加测验有什么关联吗?
这……
也没有啊。
“同学,到我们了哦!怎么还在出神呀?”
这时,凛的声音将我从自己的思虑中惊醒了过来。
前方空无一人,然而崔斯特却已经站在了终点处准备下达“起跑”指令了。
“呃,好的好的。”
一时间我的思绪万千,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样让自己在这场测验中……“自崴”。
……横着崴还是竖着崴?
呃,我上次是怎么着地来着的?
一时间我竟一下子有些记不清当时“着地”的具体细节了。
然而,时间根本不允许我细想。
当哨声响起的时候,我只得催促着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实际上自从体质被改善了以后,我的速度爆发那基本就不可以用常理来看待了。
刻意地将速度压了以后,我却仍然还能够感觉到自己领先了其他同学一大截。
……怎么办?
该怎么“自崴”比较好?
虽然我不是什么抖M,但此情此景那是剧情所需啊。
要是自己又以“极快”的速度跑完了这场测验,那么接下来的剧情或许又会偏离之前所发展的“正轨”吧?
嗡——
忽然,我的脑海里陡然袭来一阵嗡鸣。
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疼痛难忍,一瞬间我就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啪嗒——
根本无心去考虑些什么跌落的姿势,浑身抽搐虚脱的我面目惨白地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时间,我根本无暇顾及周遭的事物,紧闭着眼睛便看见了这样一副光景。
虚火里夹杂着那一缕血红色的幽火……
火茫时而膨胀万分,使得虚火险些被同化。
火茫时而萎靡剧缩,几尽被黑火吞噬殆尽。
火茫时而灼灼燃烧,与死火显得势均力敌。
它们胶着在一起,彼此都不曾给对方余留下些什么退路。
虚火和幽火愈演愈烈,它们燃遍了我的灵魂世界,而这强烈的痛楚感显然就是起源于此。
时至今日,我才意识到这个所谓的“灵魂世界”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是何等的存在——共生共灭。
毫不夸张的说,若是灵魂世界被泯灭了,那么我恐怕大难不死也得难逃半残了。
就在我一遍遍遭遇这万蚁噬心之痛时,闪雷陡然乍现,一同与黑火压制住了那幽火。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闪雷和黑火这般的“齐心协力”,要知道它们之前可是互相抑制对方存在的“对手”啊。
实际上当闪雷也掺和进来的时候,这场“纷争”的胜利天平便倾向于它们了。
纵使幽火再怎么膨胀自妄,也最多是和黑火势均力敌罢了。
一旦有了第三者的介入后,这种平衡便很快就被打破了。
我心里不禁庆幸着,身体的异样也随着黑火和闪雷的“得胜”而重新恢复了。
这种感觉异常的舒适畅快,就像跑完了一场马拉松后泡了个澡,一天的疲劳便就此消散了。
当灵魂世界重归平静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只是闪雷不再和虚火相互牵制了,它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留下了黑火孤零零地燃烧在这黑压压的世界里。
而那一缕血红色的幽火虽然依旧存在,但此时也有了些许变化。
幽火比起熊熊的黑火来说仍旧渺小,但相较于之前而言却更加凝实了起来。
更为特别的是,它的火芯里不再是单纯的血红色了,反倒夹杂着些许金黄和黝黑。
这种模样十分奇特,就好像是幽火被分为了三层一样——外焰是血红的、内焰是金黄的、火芯是虚黑。
不过内焰和火芯看起来有些互融的样子,所以乍眼看去便有些颜色互混的意思。
而在这个只能以“意识”来辨识的世界里,我是能感受到幽火的归属感的。
这种感觉的强烈如果和之前的相比起来,便有些“天壤之别”的感觉了。
回想起之前对幽火的“掌控权”,在如今看来那简直和“患得患失”这个词没什么两样了。
现在的我才意识到之前自己所感觉到的“归属权”其实根本就名不副实。
直到现在我才完全了解了这具幽魂的全部信息——这是一具从人的灵魂里缢裂出来的“子魂”。
而此人正是它之前的原主人——那个红发血眸的少女。
这是幽魂所传递出来信息,同时也更是让我对憨批之前的推测而感到信服无比。
“同学?同学?”
忽然,我听到有什么人在叫自己,而且声音有些清亮耳熟。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凛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她身后那白花花的天花板——原来我躺在了床上。
此时凛身着男式制服,飒爽秀丽的容颜搭配着服服饰里的洁白衬衫看起来颇为养眼和优雅。
呃……好像现在凛还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她的真实性别吧?
我心里暗自衡量着,并不打算当场就揭发这个秘密——想起憨批之前所说的话,那么一切都按照原先的剧情来展开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能够多一份对未来的掌控,也就能多一份从那个女魔头手里逃出来的机会啊。
“呃……这里是医务室?”看着周遭这熟悉的环境,我表面露着疑惑,心里实则稍稍地松了口气。
“嗯,同学你突然晕倒了,我和老师说了一声便把你搀扶到这里了……怎么样,不要紧吧?”
凛柔声似水,和之前那调笑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呃,没事儿!”我有些受宠若惊地从床上起身,略微活动了下筋骨以示自己无碍。
“嗯,同学你还是先躺下吧!毕竟之前那么严重呢……很快就有医生来了。”
“医生?呃,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身体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不信你看!”我一听会有什么医生过来,急忙便站起身来面对着凛,略有尴尬地进行着自我证明。
实际上这根本就是无法用常理来观测的事情,若是真来察看的话那肯定是徒劳啊。
然而,当我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时,我却忽然浑身没了力气——就像是皮球泄气了一样,之前的那种力量感仿佛是虚假的存在一样。
“啊!”
只听凛尖叫一身一声,便被我毫无防备地扑倒在的地上。
我此时眼前有些发黑,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瘫倒在了地上,手中抓着些什么东西想要借力站起来而已。
......
呃?怎么手里的东西软软的啊?而且还很滑腻……
当视线再一次变得清晰时,我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情。
只见我欺身压坐在凛的身上,她此时的胸襟被打散,衣衫凌乱的躺在地上,满脸羞红得都滴出了水。
凛慌乱地将头撇到一边,只用余光弱弱地看着,双臂无力地瘫在檀木地板上。
看着凛身上那“衣不蔽体”的男式白衬衫,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
那我手里捏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呆呆地将视线移动凛的胸前——只见缠裹着胸部的束胸带已然飞乱在了一边,而自己手里的正是那又软又嫩的“欧派”!
感受着那柔软的滑腻感,我震惊了。
哇!
好软、好白、好大的衬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