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发出不情愿的哀鸣,她略显复杂的看向赛凡提斯,苦笑着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与您约定的是沙罗曼蛇商团,我个人身为您的监督者、教导与谋划者,其实已经做出超出职责太多的事情了。”赛凡提斯的声音略带笑意,挑起眉看向伊安“团长似乎从没考虑过我的酬劳吧?”
“噯!!!”伊安发出惊呼,她茫然的看着赛凡提斯:“我、我…你不是能从财政里抽取酬劳嘛!!我一直以为是这样的呀!”
他忍不住笑出来,伊安头一次发现对方也能笑的这么开心,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更加开朗和真实的成年男性。伊安更加无法理解了,目瞪口呆的满脑子都是:你谁啊!赛凡哪去了!?的高呼。
“那么,我现在可以向您要酬劳吗?”他朝伊安低下头,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住了伊安微张的嘴唇。
“唔!?”伊安的眼前就是隔着镜片的烟晶色眼睛,眼镜正从对方的鼻梁上滑下来,碰到左眼前她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冰冷的框架触感才瞬间,就被拿走了。睁开眼就看到赛凡提斯正在戴眼镜,用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镜框架,他淡定的露出一丝笑容。虽然在伊安看来还是有不悦的感觉。
“今天就先拿这点酬劳了。”
今天是什么意思啊喂!伊安满腹槽点,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该害羞,毕竟他刚刚做了出格的事情,等等!她捂住发热的脸,紧张起来,赛凡刚刚对我做了啥!?(=//口//=)?原本她跟他只是合作共事的关系,是佣兵团的团长与军师的上下级关系,结果他想要的酬劳很不妙的样子。
“哈……。”伊安难受的皱起眉,按住胸口,她忍不住喘了口气,异常的热量从皮肤散发出来。
【你和魔鬼的契约实在是不简单呀,那些被诅咒的魔人都不会有你这样的感染程度,简直和魔鬼的后裔一样了,但把你定义为魔鬼又不是那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呢?伊安。特莱。贝伊瑟斯?】想到克苏嘉德将军对她说过的话,从霜壁要塞回来后身体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了。
“团长?”
“啊,你说什么?”她紧张的看着赛凡提斯,担心他发现自己的异常,烟晶色的眼睛里似乎有玩味的情绪一闪而过。
“团长总是不好好听人说话的毛病,最好改掉。”他烟晶色的眼睛依然冷漠,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存在一样,继续用公事的语气说:“您佣兵团里唯一的一位皇子殿下,阿赫,找来了一个军师。”
“军师?什么鬼!?”伊安一头雾水。
“那个男人的任性您又不是不知道。”赛凡提斯冷笑了一下“听说半个月之内就要来到团长面前,然后接受您的试炼。”
“可是你才是我的军师呀!”伊安着急的说,她显然误会了什么。
“嗯~!但是团长从来没想到过我的酬劳。”赛凡提斯忽然产生逗她的想法。
“你要多少金币我都给你!”她忽然想到尴尬的那个时候,伊安瘪着嘴:“但是KISS这种事情…。”她干笑着看向赛凡提斯带着笑意的眼睛“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吧~!啊哈哈哈要多少金币?”
“我想要的酬劳不是金币。”他推了推眼镜,笑意再次溢出。
“不…不要呀!”伊安快哭出来了,她的双手抓紧了床单,和军师变成恋人什么的,那种关系她也没考虑好。对方也表示了要离开的意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对方离开,一路上对方为她做的事情都浮现出来,而且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离别对她总是痛苦的事情,她低着头,纠结的脸部都扭曲了。
“那么,我就先走了。”他冰冷的声音这样说。身侧的重量消失了。
“别走啊!”她忍不住抬头喊出来,看到对方露出笑容的脸,正握住手指挡住嘴唇,抖动着肩膀,眼睛都眯起来了。
“哈…抱歉。”他忍住笑声,烟晶色的瞳仁就像发光的珠宝一样明亮,不像以前那种阴沉冰冷的样子。
“混蛋!你、你是在骗我吧!?”伊安终于知道自己被耍了。
“阿赫找来一个军师的事情的确是真的。”赛凡提斯露出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微笑着说:“我并没有要离开您的打算,而且军师的位置。”他半跪下来,握住伊安的手,烟晶色的瞳仁露出强势的光芒“我不打算把工作和您让给任何人!”
“啊,那就好。”伊安松了口气,连生气都忘记了。
赛凡提斯露出了一点失落的神色,在伊安疑问的目光里按着她的膝盖站起来,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挺直脊背推了推眼镜,忽然觉得脑海有点眩晕,为了更好的稳住重心,他试图绷紧肌肉,却从身体深处发出一阵无力感,眼前黑了下去,说起来,我好像一直忙到午餐和早餐都没吃,他在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这样想。
“赛凡!!”伊安扶住摇摇晃晃差点倒下去的男人,对方眨了眨眼睛,视线开始聚焦到她身上,忍不住露出苦笑。
“我没事,只是没有进食而已。”
“噯?米特说过你没吃早餐,难道午餐也?”伊安看到对方移开目光,已经确定了事实,叹了口气:“走吧,我送你下去用餐。”
“不需要。”赛凡提斯觉得自己身体不适的时机太差了,居然在伊安面前露出虚弱的姿态,想抽出手走人,却发现了团长恐怖的力量,把他的手臂抱在胸前,连他这样的成年男性都抽不出来手,虽然感觉很好,但是这种情况真是糟糕,他郁闷的皱眉。
“团长…放手…。”他的语气近乎请求。
“呃,我会看着你的!”伊安被吓到了,一脸见鬼的看着赛凡提斯,但还是松开手怀疑的关注着他。
不悦的推了推眼镜,赛凡提斯转身就往房间外走,今天的尴尬一定是这辈子最多的了,他在心底抱怨着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