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打声时不时从暗黑的小巷中传出,不同于击鼓的那种空鸣,也非拳头击中沙袋时的那种实质感,而是坚硬的东西碰上柔软的东西,这样充满肉质感的声音。
“咕喔……”
发出不成调的声音,猫又再一次被击飞。这已经是第一几次了,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她身上到处可见的伤痕、淤青见证了她无数次挑战失败后的结果。被击飞的猫又撞到墙上,最后一次冲击将她肺中剩下的空气全部挤压出来,意识也跟着虚晃一黑,随时可能脱线。
爱洛拿出魔法弓,对准贴着墙壁滑落的猫又射出四支箭矢,魔法箭矢穿透猫又的四肢,像图钉将她牢牢地定在墙壁上。爱洛走了过去,经过一番几乎是自残似的战斗,猫又已经奄奄一息,祖母绿的眼睛也只是半睁着,随时可能合上。
“好疼啊……你这家伙可真是过分,没想到对女孩子做这种残酷的事情。”
“抱歉啊,我并不是怜香惜玉的绅士。而且,刚才把我的手抓挠的跟蜜瓜的表皮纹路一样的又是哪个家伙?”
“呵、呵呵……咳咳……抱歉啦,所以能够放我下来吗?”
猫又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消失,若不是因为手心传来的疼痛,现在的她大概已经倒下来睡觉了。
“我拒绝。”
没有那个笨蛋会把这么危险的家伙解除束缚,虽说猫又身上已经看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但她还是很危险。爱洛并非战斗型魔法少女,即使是引以为傲的魔法弓,如果不能命中对方也没有作用。直接接触,以猫又为对手也算是抽中了下下签。能够像现在这样将对方制作标本似的定在墙壁上,接下来爱洛要骇入猫又的脑内并提取必要的情报。
虽说猫又已经伤痕累累,而且被束缚的无法动弹。但或许是出于直觉,爱洛仍不敢大意,隔着一定距离观察。
“呐,反正我已经失败了,在被带走之前,能够听一下我的故事(抱怨)吗?”
“抱歉,接下来我要将你送到姐姐大人哪里去。如果有什么话语,改日我去探监时会慢慢听你说的。”
爱洛在魔法弓上加上魔法箭矢,这种粉色的箭矢虽然没有物理伤害,但能够令对方陷入梦境之中,到那里则是爱洛掌控的领域。
“真是薄情的家伙……”
爱洛瞄准猫又的脑袋射出箭矢,但光箭插在水泥墙上,与猫又只有一厘米不到的距离。
“射偏了?不对,被躲开了!喂——!能不能不要动,会射偏的啊!”
爱洛接连射出几发箭矢,但都被猫又躲开,这让她气的直咬牙。
“咕……倔强的家伙,都已经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抵抗!”
爱洛朝前移动了几步,但靠近射出的箭矢还是被猫又躲开,或许对方身上有投掷武器无效的加护,爱洛不禁这么想。
“别小瞧猫的动态视力了啊!在我眼里,那些飞来的箭矢跟暮年的老龟一样,怎么可能能够打中我啊哈哈哈!”
或许是在这方面赢了,猫又放声大笑,爱洛的怒气值则是进一步升上,如蓄势待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暴走。
“如果你愿意听我说完我的故事的话,我倒是可以乖乖束手就擒的哦。”
“在把你弄晕之后,我会在梦境中慢慢欣赏究竟是怎样的过往经历早就如此性格扭曲的你的。”
“竟然说别人性格扭曲,这个缺爱长大的臭小孩。”
四发魔法箭矢飞出,命中了猫又的四肢,从身体最远的四个地方传来的疼痛如电流般汇聚到一起,刺激着她的神经。
“好痛——!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小心飘过头了,所以你不要再折磨我的身体好吗?我会乖乖说出我所知道的事情的,包括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你再敢乱动或者吐出不必要的话语,我就用这把弓箭把你的身体射穿。”
魔法箭矢……不对,如果从尺寸上来看已经是一柄长枪级别,爱洛更是拿着一把大小差不多是自己身高两倍的魔法弓,将巨大的魔法箭矢搭上弓。
如果被那种东西击中,肚子肯定会穿一个洞,即使是魔法少女也会当成死亡的程度。尽管爱洛是正义的魔法少女,但不可否认的是,正义的魔法少女一方也有行事非常极端的存在。虽然不知道爱洛是不是那一种,但被激怒后肯定会松开手,或者说一不小心,那种箭矢就会飞出来。猫又提醒吊胆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首先是第一个问题,黑衣魔法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魔法少女?”
见猫又一脸问号,爱洛抬起箭矢对准猫又的头。那种程度的箭矢,即使再怎么灵活运用脖子也躲不开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黑衣魔法少女,不如说那是谁啊!至少给一些特征提示吧,我和黑羽也是一席黑色衣服的啊!”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爱洛将魔法弓放下来了一些。
“不是你和你提到的人,那家伙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奇怪的面具,拿着一柄黑色的剑,一个人就把安琪拉给打倒,那样强大的家伙。”
听完爱洛的描述,猫又理解似的放心地松了口气。
“原来是指小暗啊。”
“那家伙的名字叫作“小暗”吗?”
“哦不,“小暗”是我对她的昵称,她的名字就叫作暗。”
“那个叫作暗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哪里的魔法少女还是魔法使,把你知道的全部吐出来。”
“嗯……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很难开口。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我和黑羽对小暗的了解也非常少。就在一个月前,我和黑羽还是无职人群。那个时候,一个穿着黑袍,全身缠满绷带,打扮的像是木乃伊的人找上了我们,我们称她为“首领”,小暗似乎是比在我们之前就和首领待在一起了。”
“一个月前吗……”
回想起来,一个月前正是滨海之城骚动结束的时候。应该不会这么凑巧吧,爱洛不禁担心地想……
“首领在以堪比希特勒的演讲能力说服我们之后,我和黑羽就开始帮忙小暗去打倒罪化魔法少女。不过,战斗部分几乎都是小暗一个人完成的,我和黑羽只是搬运行李(人)而已。”
“周一晚上无名之城的中央公园附近的爆炸也是你们搞的吗?”
听到爱洛问起这个,猫又像是复活般双眼发亮,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听我说啊,那个晚上真是……不知道该说糟糕还是好。总之,我们接到首领的命令去抓获第一罪化魔法少女。”
“那是谁?”
安琪拉、棱心、爱洛、伊露米娜、无月还有新月,爱洛所认识的罪化魔法少女只有这几个。但是,她曾听姐姐大人提起过,比她们更早出现的,也是提出利用罪化魔法少女的身份结束无意义战斗,帮助人类一方的,第一个罪化魔法少女,据说她本人原是实力强大的魔法少女来着。
“无所谓,虽然不认识,但继续说下去好了。”
“喔……因为是第一次出任务,虽然有小暗在,但那个时候的我和黑羽异常兴奋,就像期待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前一晚更是睡不着觉。”
虽然有些偏题了,但爱洛也能够理解,和姐姐大人约会的前一晚也是差不多是这样的心情。
“然后呢,因为睡不着觉,我和黑羽联手制作了炸药。原本我就打算制作焰火以实现烟花自由,但因为魔法少女的工作一直被拖到现在。然后,我们找来了专门书籍开始工程。而且,当我们把这个想法告诉首领的时候,首领大人还非常好心地给我们一大堆颜色各异的粉末,据说是充满魔法之力的材料,相当于魔法版本的火药,将那种东西加入之后,创造出来的焰火的可是非常漂亮,发射所产生的冲击力甚至抵达云层,在超高的地方爆炸,绽放出至今为止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烟花……”
似乎是幅非常美丽的画面,说起它的猫又双眼闪闪发光,仿佛再次看到那样的场景一般。
“好了,废话部分就跳过,直接说重要的地方。”
“真过分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做火药。而且,不忘初心制作世界第一的烟花,这种不忘初心的内心多少应该被表彰一下吧?”
“……”
爱洛沉默着,猫又盯着她,等待她说些什么。爱洛缓缓抬起箭矢,猫又知趣地继续将起周一夜晚发生的事情,不过这贺词是简略版本。
“准备好炸药后,我和首领开始在那家伙可能经过的地方等待。从晚上七八点一直盯到夜晚十二点,如果不是事先喷洒了
驱蚊水,我和黑羽大概在遇到目标之前就放弃了……好了好了,快把弓箭放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接下来讲主要内容了。我们在目标出现的时候引爆炸弹,火焰直接充斥着整条街道。因为那是地雷式的,只要踩到就会爆炸的类型,即使是魔法少女也无法避开。”
“是吗,然后呢?”
即使猫又说的十分上头,爱洛却始终一副兴致缺乏的表情,催促她继续着而已。
“非常遗憾的是,虽然她们成功被爆炸的火焰所波及,但似乎毫发无损的样子。”
“失败了呢,哼——”
“为什么你一副嘲讽的表情看着我啊!是的,失败了没错,但我好歹也努力过了呀,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说“没事的,这次失败了,下次再赢回来”这样安慰我吗?”
“要我安慰敌人?你该不会是傻子吧?”
看样子,在讲故事的途中,猫又擅自将自己和爱洛的距离拉进,自认为是爱洛的朋友,出现这样的虚假设定了。
“好吧,算了,反正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在意了。”
即使当事人特地强调,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她,任务失败似乎让她深受打击。不过,那个程度的炸弹吗……虽然爱洛无法离开或者防御,但像樱或者爱丽丝她们应该可以毫无发无伤地走出来。不如说,光靠视频中那种程度的炸弹就像杀死能够毁灭一个城市的七罪,带有这样力量的罪化魔法少女,爱洛不禁觉得猫又的脑细胞可能过于缺少,大概是得了镰刀形脑细胞病,不仅脑细胞数量少,思考运作也相较常人慢。
“听我说讷,爱洛。”
“我在听你说呢,所以快点将,在那之后她们怎么样了?”
“嗯,那两个人的魔法非常犯规。一个使用的是白色的火焰,超可怕的!另一个穿着魔法使打扮的家伙,那家伙的魔法可是超变态,不仅一下子就找到藏得很好的我和黑羽,而且只说了一句话就将我和黑羽束缚住,让我们无法行动了。”
露的魔法时【言灵】,对于爱洛来说倒是已经习惯了,也并不觉得多么新奇或者特殊。但是,在普通的魔法少女看来,露的魔法果然犯规呢……至于另一个使用白色火焰的人,那个人大概是第一罪化魔法少女。
“然后呢,看你们现在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这里,大概是得救了吧。”
“嘛,早知道我们派不上用场,之后就轮到小暗上场了。小暗一个人和她们两个打了十多分钟,一直没有分出胜负。白发的罪化魔法少女和小暗一样,是个非常强的剑术高手,而且还会使用特殊的白色火焰。魔法使那家伙则是用各种魔法支援同伙并阻挠小暗,双方几乎是平手。”
“这是让人感到惊讶。不过,这也和姐姐大人所说的一样强大。然后,结果如何?”
“逃跑了。”
“逃跑?你们吗?”
如果是这样倒是令爱洛感到更加吃惊,明明是狩猎的一方却打不过逃跑。虽然有些晚了,但爱洛决定好好嘲笑她一番。
“不是啦!是对面的,她们两个逃跑了!战斗的途中,突然就消失了,似乎是空间转移的魔法。啊啊啊——真是的,她们两个的魔法真是犯规,如果我能够有那样强大的魔法就好了啊。”
故事似乎到这里就结束了。结果,特地花费宝贵的时间,爱洛却只感觉脑袋内塞了一对废弃的稻草,甚至开始有些发困。
“啊啊啊……”
爱洛打了个哈气,擦拭掉眼角溢出的泪水后,重新打起精神。
“你不去睡觉吗?已经这个时间点了。”猫又好心似的问道。
“没事的,魔法少女原本就是夜猫子。三年前,姐姐大人上班时间就是在十二点以后。啊啊啊……真是的,究竟是那个混账家伙将时间定在这个时候,如果姐姐大人的皮肤因此变皱了我可饶不了她。”
“还有,说到底就是因为你们两个笨蛋这么晚了来袭,我才不得不陪你们熬夜啊!”
想到这里,爱洛恨不得用魔法弓将猫又射成马蜂窝。
“对不起、对不起,小人知道错了,所以请你绝对不要放开手,我不希望肚子开一个洞,那样就没法品尝美味的鱼糕了……”
“喔喔喔,你也喜欢鱼糕吗。那正是我的好物,看在鱼糕的面上,我就不在你肚子上开洞好了。”
一直架着一**魔法箭矢(枪)也非常累,爱洛换上一根正常的魔法箭矢。无论大小,只要命中了,猫又的肚子都会开一个洞。暂且不提战斗,她甚至无法再继续动弹。
“好了,接下来我想问你们首领的事情。关于他,你知道多少的事情吗?”
“不知道,首领和小暗一样,总是非常神秘。感觉我和黑羽就是雇佣兵,实际上说不定也是这样,只是帮忙干活,并不清楚那两个人的来历,而且他们也很少提起自己的事情。”
“是吗……”
首领,这个人物,爱洛也只是从猫又的口中得知,在昨晚拍摄下来的视频中也没有出现那个人的身影。但是,既然是能够使用空间转移的人,大概是非常强的魔法师。男人的话确定是这样没错了。
使用空间魔法的强大的魔法师……爱洛的脑海中浮现某个人的脸庞。
“再告诉我一些关于你们首领的事情,比方说样貌之类的,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样貌方面的。”
“不可能的啦,首领全身包裹着绷带,和木乃伊一样怎么可能看得清啊。或许绷带之下是个帅哥,也有可能是全身被火焰烧伤所以缠上那么多绷带了吧。啊啊啊——!非常抱歉,我会仔细思考的,所以不要再用那把弓惊吓我了。让我想想嗯嗯……”
武力威胁似乎是个不错的方法。几分钟后,看样子是经过相当程度的思考,猫又的额头甚至浮现出大量的青筋。然后,某一刻,像是突然开窍的笨和尚一般,她大喊道:
“我想起来了,首领只有一条手臂。虽然他平时穿着非常宽松的长袍,但是我有一次坐在他身旁吃饭观察他的时候,见到勺子从他的左侧左面掉了下去。那个时候,首领使用右手去捡。在他的长袍下,左半边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你能够确认吗?”
“嗯,非常确认。”
“发誓?”
“虽然没有严重到这个程度,但我保证我所说的话绝对有公信力。我对自己的眼睛非常有自信。”
从祖母绿的双瞳中,爱洛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神色,也没有问道谎言的味道。看样子对方所说的是真的,既然那样,猫又所说的首领大概是马洛夫。尽管不是非常肯定,但大概率是这样没错了。
一个月前突然出现的家伙,失去了左臂,会使用空间魔法等等……但是,待在他身边的黑衣少女的身份究竟是谁?尽管没有与之战斗过,但爱洛能够感觉的到,那个人也拥有七罪之力,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与剑术本领以及漆黑之剑的魔法少女她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仿佛突然出现一般。而且,她也是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单凭她一人恐怕就能够轻易地改写战局。
“你们的组织的其他成员呢?”
“没有哦,首领说了“原本只需要我和她就可以了,但为了计划运行地更快一些。虽然不想要你们这样的杂货,但还是过来帮我干活吧。”他是这么说的。”
“真亏你和那家伙能够在他手下拼死工作啊?”
这种敬业精神,即使是深更半夜在公司大厦工作的程序员相比较之下也淡色。
“不,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愿望,为了实现【乐园】这个计划,这个理想乡,或者说乌托邦。”
黑暗之中,猫又的周围漂浮着许多光粒子与光晕。仿佛猛兽上天的恩照,即将升入天堂一般,她露出极为幸福的表情。
爱洛无法理解,姐姐大人她们或许已经知道,但爱洛对【乐园】、想要实现那样的她们这群狂热分子,一点也不了解。或许爱洛不想了解,但现在,她的想法稍微发生了改变。
“稍微讲一下你的事情吧?夜晚还很长,等爱丽丝那边结束后,汇合之后我再让你睡觉好了。”
“谢谢,你真是个好家伙呢。那么,接下来是我的故事了。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去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为我买一些饮料过来,刚才讲了那么多非常口渴。啊,顺便一提,我想和西瓜汁。”
“我拒绝,你在说些什么胡话呢?最近的自动贩卖机离这里也有几百米远,我怎么可能去吗?再者,现在是我发慈悲倾听你的故事。如果你觉得口渴喉咙难受的话,那就不要讲好了。老老实实在这里等待爱丽丝回来,等在监狱中睡醒后,我会给你买一大瓶果汁的。”
“呜呜,我收回刚才的话。但是,我的故事还是要继续讲的,嘤嘤嘤……”
自导自演哭泣了一会,恢复平静后的猫又先是问了爱洛这样的一个问题。
“呐,爱洛,你被背叛过吗?”
“这可真是个难回答的问题呢。”
“好了,快说,有,还是没有。”
见猫又认真地问,爱洛也以严肃的态度回答:
“过去的我认为有,但现在的我认为没有。至少,我认为没有。”
“那是在搞哲学吗?好了,总之就是没有对吧。我呢,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后被背叛过了,是来自自己的好朋友的背叛。”
接着,沉重的故事开始了。
和多数人一样,猫又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后,至少刚获得力量的那段时期是正义的伙伴。她会像模范学生一样每一天熬夜去消除亡灵般徘徊在城市大街小巷当中的鬼和影,白天则是顶着睡眠不足去学校上课。即使成绩下滑被班主任和父母轮流说教,白天的闲余时间全部用来补觉而无法和朋友一起玩导致关系疏远,一个月后甚至从医院那里受到了糟糕的体检单,猫又还是日复一日,为了守护城市的和平而战斗着。她不是一个人,她有着可靠的伙伴,一群和她一样善良的魔法少女。
猫又认为这样很帅气,白天的自己是平凡的学生,夜晚时变成和平的战士,隐藏身份令这个年纪的孩子感到兴奋。虽然工作有些危险,内容和身份更是不可告知,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会局的帅气。
但是,有一天,猫又的身份暴露了。
猫又有两位朋友,可以说是她的挚友。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后,猫又和其他的朋友的关系疏远了不少,唯独这两位一直在关心因为睡眠不足而在课堂上睡着,然后被挨骂、发展的猫又。所以,猫又更是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守护朋友所在的城市的和平,默默地,这样才对。
在一个巡逻的夜晚,猫又遇到了被鬼和影袭击的两个朋友。在打倒敌人后,打算帅气离开的猫又还是被认出来了。虽说变身成为魔法少女后,衣服甚至发型以及气质都会发生改变,但猫又还是猫又,更何况是在两位挚友面前,完全藏不住。
经问的知,两人不知道哪里听说了怪物与魔法少女的故事。于是,借着到朋友家中过夜的名义,两人随便找了一处酒店下榻,夜晚十二点过后溜了出来,被鬼和影缠上,然后遇到了猫又。
猫又与两人约定第二天相见,以告诉对方所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为条件,两人答应保守猫又的秘密并提供协助。虽然猫又不知道不是魔法少女的两人能够为自己做些什么,不过后来的作业以及期末考试能够安全通过,回想起来也是两人的功劳。
两人之所以会遇到鬼和影是因为她们也拥有成为魔法少女的资质,这对于猫又来说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如果两位挚友也能够成为魔法少女,三人共同守护的大秘密,共同作战,这样的未来令她倍感期待。但是,魔法少女的名额已经满员,猫又的梦想破灭了。
猫又日复一日,重复着学生以及魔法少女的义务。如果没有意外,直到退休为止大概会一直平稳地过下去吧。通过前辈的关系,猫又得到了魔法王国研发的药水,这可以消除熬夜带来的身体状况变差的问题,只不过睡眠欲望无法完全消除就是了。
猫又偶尔会被两人邀请出去,像是寻找哪一家走失的野猫,或者通过猫又的魔法去接近【毛茸茸天堂】,位于某处小巷的流浪猫群。周末的时候,三人会一起去动物园寻找关押在那里的大型猫科动物,狮子老虎之类的。猫又可以通过魔法与猫科动物进行交流,加上她强大的威慑力,另外两人成功抚摸到猫科动物之王的皮毛。而且,因为两人吸猫的时间过长,加上带着兜帽遮住面庞的猫又十分可疑,她们三人很快就被工作人员找上请去喝茶。在那之后,好在事情并没有闹大到请家长,只是被告诫不要与狮子老虎过分近距离接触,以及询问未来是否有来动物园工作的打算后放三人离开了。
大约是在猫又的秘密暴露一个月后,朋友之一死了。因为想要看魔法少女与敌人战斗的画面,两人不听劝告,最后猫又将她们带进了七封结界,安置在一处大楼。结果,受到战斗的波及,其中一人被倒塌的大楼所压死,猫又只救出了一个人。
魔法少女的伙伴帮猫又将朋友的死亡伪装成车祸死亡。在那之后,她参加了朋友的婚礼。或许是出于朋友的情谊,又或者是因为被队长所警告,另一个人并没有泄露猫又的秘密,只是不再与她相见。两人的关系不知何时隔了一层冰,无论声音还是温度都无法穿过这层并,猫又失去了最后的朋友。
“听我说啊,然后,在半年后,我以为那个人已经静养的足够久了,大概已经从失去朋友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并前去拜访时。她不仅闭门不见,还将我精心准备的礼物甩我脸上,骂着“去死,不要靠近我,会传染病和不幸的。”这样将我赶了出来。这是什么回事,我无法理解,那个时候的我只是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外,过了很久才离开。在那之后,看到比我先成为魔法少女的前辈们死去,为了守护自己所生活的城市,自己的家人、朋友时,我明白了。我被背叛了,毫无疑问的,自己被朋友背叛了。那个时候之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因为自己不想承认吧。回想起来,我曾无数次劝诫她们远离危险,最后甚至在危险之中将另一个人救了出来,虽说没有成功救下朋友1号是我的错误,带她们两个进入七封结界也是我的错。但是,朋友2号再怎么也不应该这么对待我!明明我为了保护她们,没一个晚上都拿着性命在战斗的说,结果却什么也没得到,不如说一直在失去。关系要好的魔法少女前辈、朋友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最后只剩下我一个。唯一的朋友也背叛了我,然后我与七罪的纷争也结束,一切变得毫无意义了。”
然后,孤独一人的猫又开始了尼特的生活。不去学校,每一天将自己关在狭小的房间内,直到被首领找到委托了现在的事。
“抱歉,听你说了这么多。虽然我对你的印象没有改变,但多少还是同情你一下好了。”
“谢谢。还有,听我说啊。我在不久后才意识到一件事情:明明我们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一直像蚕不断吐丝,一个劲地为别人工作,最后还可能被开水烫死,什么都留不下来。所以,我觉得魔法少女更应该为自己而活,你不这么认为吗?”
“嗯……”
在和平年代成为魔法少女的爱洛大概无法体会到之前的少女的辛劳,她所获得的力量,十分强大,为人敬畏。只要爱洛将这份力量控制好,不让它暴走就算是完成了守护世界和平的人物了,对工作的抱怨以及愿望需求什么的也并没有猫又所说的那么多。
“所以,我开始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做自认为是好事的事情。”
“比方说?”
“比方说,将校园霸凌的家伙手臂打折,这样他们就没法继续欺负其他学生了。不过,那段时间做的可能有些过火了,全市几十所高中的校霸都被我收拾进了医院,这件事情甚至惊动了警察局,派出专门的人来搜寻我,害我安分躲了一段时间。不过,毕竟我是魔法少女,还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抓到的。”
“那可真是大功一件。虽然方法有些粗暴,嘛,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那些曾经被欺压的学生以及他们的父母会感谢你的。还有呢?”
“捣掉当地的黑手党、不法交易集团、犯罪者以及虐猫者,特别是最后一个。在获得魔法之力后,我从城市中的流浪猫口中听到了虐猫人可恨的作为。但是,那段时间很忙没法帮助小可爱们。因此,在工作结束后,我去寻找那些虐猫人,并买来大号的器具,让他们尝试了被当成猫虐待的滋味。嘛,因为我是魔法少女,所以不能替死去的猫咪们杀死那些混蛋就是了。不过……做到那个程度,他们以后也无法再做出那样可恨的行为了吧。”
“究竟是怎样过分的虐待呢……”
爱洛有些好奇,但还是止住想要询问的想法。大概是成为植物人之类的,后半生躺在床上或坐在轮椅上了,爱洛这么想。
“好了,我已经讲完我的故事了,接下来轮到你了。”
“我可不记得自己又答应要给你讲述我的故事来着。而且,你差不多改到睡眠的时间了。刚才从远处传来的轰鸣声让我有些担心,让你睡着后我就去帮爱丽丝的忙。”
“诶诶诶——不要嘛~~~”
爱洛搭箭上弓,朝猫又射出了的魔法箭矢。然而——
“为什么你这家伙还多开了啊!!!”
“因为,就这样睡着太无聊了,我还不想那么快结束呢。”
“你这家伙……”
如果不是碍于无法和姐姐大人交代,爱洛像带着冰凉凉的尸体去樱那里报道。
“没办了,只能这么做了。”
爱洛将箭矢握在手中,朝猫又走去。
“不要——!不要呀——!你拿着那根箭矢是打算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往我的脑袋插进来吧……?对不起,但是我也没有犯下足以死偿还的罪行啊!饶了我吧,美丽的小姐,借去公园的芝士和牛奶还等着我明天带猫粮过去喂呢?还有,伊丽莎白二世也要生小猫了,如果我不在的话,伊丽莎白二世的孩子们就要死了,所以不能在这里被杀死啊!”
即使被钉在墙上,猫又仍然在努力挣扎,试图用那似水柔软的身体挣脱束缚。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和撞上蜘蛛网的飞蛾一样,只是浪费力气而已。
爱洛走到猫又的面前,一脸阴沉地仰头看向对方。
“不用担心,这只是会让你昏睡过去的箭矢而已。还有,芝士牛奶和伊丽莎白二世三世我会替你照顾的。”
“谢谢,你真是好人……”
猫又痛哭流涕,泪水掺杂着鼻涕滴到地面上。爱洛不悦地看了一眼,然后抬起手,准备将箭矢插入猫又的脑袋时——
“呐,知道吗,猫的舌头是怕烫的哦。”
“这种知识当然知道的了,不必要你特地强调了。”
“呵呵,但是,有时猫的舌头确实非常神奇。该怎么说呢,猫的嘴可以喷出火焰喔。”
“——!?”
在爱洛反应之前,从猫又口中吐出的大团火焰一瞬间遮盖了她的视野。爱洛用双手护住头部,灼热的火焰炙烤着她的手臂,发出肉的奇怪的味道。接着,从火焰中出现一只手,朝爱洛袭去。爱洛用手抵挡,但手臂却被一阵刺痛所麻痹。
“这是——!?”
火焰消失后,爱洛睁开眼,看见左臂被自己的箭矢所扎穿,只有半截的魔法箭矢。猫又的身影从墙上消失,像一条蛇缠绕在爱洛的右臂上。爱洛注视到她的时候,猫又露出邪魅的笑容。接着,她扭转身体,顺势将爱洛的手臂朝反方向扭转过去。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一声嘎吱的声响,爱洛的右手便失去了知觉。
爱洛捂住右手,但还没等她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时,她的左臂也被猫又缠上,和右臂一样被扭断。接着是左脚、右脚,四肢被扭断的爱洛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咕……”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爱洛。老实说,刚才和你聊天对我来说是hi非常愉快的。”
猫又蹲着看着躺在地上,表情扭曲成一团的爱洛,笑嘻嘻地说道。
“你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这么计划的吗……?”
“不对,老实说,被你钉在墙上的时候我就觉得已经完了。我和你有着巨大的差距,力量、魔力、气息的感知还有魔法等等,我都比你差。而且,无论我再怎么攻击,原本这能够切开岩石的爪子也只能在你皮肤上留下一点抓痕而已,完全赢不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说出,带有虚假意义话语的胜利者的话语,爱洛是这么想的。
“但是,在被钉在墙上,给你讲故事的时候,我想到了逃脱的方法。你的魔法箭矢,老实说并不是那么坚硬,只要凭借蛮力就可以挣脱开来,不过,这个代价也有点高就是了。”
猫又看向她的双手,大量的鲜血从伤口流出,在地面留下一个黑色的水滩。
“爱洛,我和你的觉悟不同。老实说,我虽然是被首领说服的,但在那之前,我认为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救药了。就像是不断写字而没有进步,结果发泄一通乱写,现在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无数人创造的罪恶为什么必须让我们来背负不可?你也应该感受的到吧,那个不公正的待遇?我想,即使在街上杀人之后,将自己的经历讲述给审查官听,对方也会同情并赞同的吧。真正的救赎只有【乐园】,那里是一尘不染的世界,人们将会重新回到亚当夏娃时代。没有过多的欲望,不会产生罪恶,也没有背叛……所有人都会幸福地生活,那样的世界。”
“那样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假使存在,比起那样的地方,我更喜欢现在自己所处的生活。”
“爱洛,果然我们是不同。究竟是什么造就不同的我们呢……大概是环境吧。抱歉,稍微要让你睡一下了。等你醒来的时候,世界已经改变了吧。”
说完,猫又抓起爱洛的头发,按住她的头往地上砸去……
另一边,原本已经结束的爱丽丝与黑羽的战斗,现在开始了加时赛。夜空中飘下无数的黑色羽毛,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不知道。只是,爱丽丝发现自己深陷其中。
正当爱丽丝震惊地环顾周遭的异象时,一双手臂从她身后绕来,像蛇将她的脖子捆住。爱丽丝感觉无法呼吸,使劲地挣扎却无法挣脱。她让四片光翼分离开来,形成自动型悬浮炮并瞄准身后的敌人。然而,武器在发射光线之前被破坏了,变成废弃物掉在了地上。然后,爱丽丝看到了,夹杂在从天落下的黑色羽毛当中,复数的黑羽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出现的黑羽们抓住爱丽丝的手臂、双脚,束缚她的身体,令她完全无法动弹。然后,黑羽将爱丽丝身上的神威之裝拔下,将光翼、推进器等一切摧毁。
“抱歉,爱丽丝,这是我最后的挣扎,看来是我胜利了呢。呵呵,不过,如果你能够早点对我开炮的话,我就无法准备这个魔法了。爱丽丝,你很善良,但是,善良在这个世界是无用的。有时我们需要的不是对某人的善意,而是贯彻自己意志的冷漠,只有这样才能够一直赢下去。谢谢,爱丽丝,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看你刚才的反应,恐怕猫又那边有特殊的状况了吧,看样子是她赢了。既然如此,今晚是我们的胜利,安心地睡过去吧。”
缠住脖子的手臂加大了力道,爱丽丝逐渐失去力量、意识,最后闭上了双眼。
数分钟后,黑羽和猫又会和。
“真是过分啊,猫又。但是,没想到你会赢。”
来到猫又那边的黑羽看到的是一幅凄惨的景象,爱洛的四肢全部被扭到奇怪的方向。不仅如此,为了让她晕过去,猫又大概抓着爱洛的脑袋一直往地上使劲撞,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而且到处沾满了血,看样子是堪比拷打的催睡方式。
“怎么,你同情她吗?嘛,确实有点过分了。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我和她也聊得很愉快,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们必须这么做,对吧,黑羽。”
黑羽没有回应,猫又独自低估了些许。然后,突然回想起什么后,她向黑羽问道:
“话说回来,黑羽你也打败那个爱丽丝了吗?”
“偷袭赢的,和你一样。”
“今晚的我们可真幸运,虽然赢的都不光彩,但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你打败了爱丽丝,为什么不把她带过来。虽然首领要我们抓的是罪化魔法少女,但如果把爱丽丝带上的话,也可以作为一个人质要挟她们——”
“已经够了,今晚我已经够累了,我可不想继续去冒险了。刚才只是弄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们还是趁她醒来和其他人赶来之前快点离开好了。”
“为什么不杀了她,如果她死了,我们的敌人就会少一个了。”
“……我想我还是魔法少女,无论变成什么样的人。既然是魔法少女就无法对普通人和魔法少女下死手。还是说,你能够做到吗?继续杀死其他魔法少女,猫又?”
“不,已经足够了,其他人我没有理由去杀,死在我手里的魔法少女只有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这时,两人的旁边出现了一个空间裂缝,穿着黑袍、全身缠满绷带的魔法师外貌的男人与带着神秘面具的黑发少女从中走了出来。
“首领!”
黑羽和猫又高兴地欢呼,既然首领出现在这里,这意味着两人不用跑回去了,更何况还带着一人重的行李,肯定会很费力。
“首领看上去安然无恙,不过小暗……”
“想必经历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战斗了吧。辛苦了,暗。”
暗身上的衣服残缺不齐,面具也出现了裂缝,露出的肌肤上到处新添伤口。光凭黑羽和猫又两人的想象力还无法想象得出,暗所经历的战斗的样子。
“你们两个,做得好。辛苦了,这样一来,我们离目标的实现就只剩下一半了。”
暗将地上的爱洛拎起,和抗灾肩膀上的失去意识的棱心一同走进了空间裂缝,会儿跑老人进去之后,黑羽和猫又也跟着进去,四人消失在黎明前的黑夜之中。
在黑羽和猫又等人离开后不久,空间再次被撕开,樱等人出现在这里。樱背上背着失去睡着了的爱丽丝。
“来晚一步了吗?”
“对不起,樱老师,如果我那个时候能够阻止爱丽丝前辈和爱洛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事到如今,爱洛也失去了。因为没有阻止两人而间接导致爱洛被抓的星夜不断自责,泪水将袖口给浸湿了,新月则是在一旁不断劝慰她。
“好了,暂时回去修整。敌人过不多久应该会再次来袭,我们必须为应对接下来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做准备才行。”
寻找一番后,没有任何发现的众人也跟着回去。
因为劳累以及过度自责的星夜不久后睡了过去。但是,在梦中,她遇到了时隔久远,不曾见到的神树小姐。
“神树小姐,你再次出现在我梦中了,是来帮助我的吗?”
“对不起,星夜,对不起……”
再次见面,神树小姐只是不断道歉、流泪甚至下跪。星夜扶着这样的神树小姐,坐在时隔久远的苹果树下。
“神树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忙的,请务必告诉我。”
尽管现在星夜也因为失去安琪拉、棱心还有爱洛精神变得哟西额不稳定,但她乐于助人的品质却没有一丝变化。
“请原谅我,星夜,原谅我的错误,那不是我真心。”
神树小姐双手交织,放于胸前,眼神期待而伤心、担忧地看向星夜。
“没事的,神树小姐。如果是我能够做到的绝对可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会原谅神树小姐的。”
“谢谢,星夜,谢谢你肯原谅我。对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我必须告诉你这些事情才行,在被发现之前。”
“什么——”
在星夜询问之前,周围的场景已经发生变化,两人置身于一处漆黑的洞中。这里只有七点绿色的光亮,透过些微的光芒,星夜看清这里是某处的地下,巨大的树的根部。而且,再次靠近光亮去看时……
“这、这是……安琪拉、棱心还有爱洛,为什么三人会在这里?”
星夜试图去触碰,但无法走到她们的面前,仿佛彼此间的距离一直在增长似的。回头看向神树小姐,她一直在抽泣,甚至无法好好回答星夜的问题。
突然,从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穿戴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黑色面具,拿着黑色剑的少女出现在星夜面前。
“你是……?”
黑衣少女,也是狩猎安琪拉、棱心的罪魁祸首,尽管只在视频中看到一次,但星夜对她印象非常深刻。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感到一股违和感,仿佛自己似乎在那里见到过对方似的。而且,站在对方的面前,这种感觉变得越发奇妙、鲜明。
黑衣少女朝星夜走来,近距离时,她提起剑,落下。然而,剑卡在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的树的躯干上,是谁神树小姐救了星夜。黑衣少女看了一眼神树小姐,后者就像是被猫吓到的老鼠一般猥琐,收回了手。
黑衣少女将剑从树干上拔了出来,却并没有继续攻击星夜,而是将剑插回剑鞘。
“这么做是对首领的背叛,快点将这家伙送回去。”
说完,黑衣少女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转头看向星夜。
“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
“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似的。”
违和感,或者说既视感,不仅星夜感觉到了,就连暗夜有类似的感觉。但是,这种心理的欺骗似的感觉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下次我会杀死你的。”
留下这句话,暗消失在阴影之中。与此同时,星夜和神树小姐同时送了口气。
“对不起,星夜,是我把你卷入这些之中,对不起……”
“不用道歉,神树小姐。但是,我的伙伴,她们现在在神树小姐的体内……吗?”
神树小姐点了点头,星夜继续问道:
“该怎样救她们出来?”
“【乐园】计划,她们是为了实现那个男人的计划而被带到这里的,只要……”
星夜的意识逐渐远去,最后,神树小姐的话语也只是模糊不清地残留在她的记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