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死了,死于他的左眼。
当子寻这么说的时候,我毫不惊讶,只不过稍稍有点感叹罢了,一代无名之人就此陨落,不被世间所知晓,这才是真正的死去。
莫卿跟我说过:“我的左眼有封印,迟早会被自己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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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死前是个隐居的人,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14岁。
我意外从山上跌落,跌到他家的茅屋里去,那时他在研究棋谱:拿着书看着棋子,满是书卷的味道,黑发长的都铺满了屋子,稚嫩的脸上却总有点没有经历世俗沧桑,感觉见谁都一副老头子的样子,脸白的不象话,总让我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眼睛却都是非常漂亮的粉色,一身粉裙穿的跟女人似的,可但时我偏偏就以为意外闯入闺房,吓的说话都不利索,因为长的太像女人了,还是好看的不要不要的,头上有金色的菱形印记,还蔓延出三瓣花瓣,花瓣也是粉色的,当时的他真的是天下最美不为过,可现实真的是狠狠的打了我一拳,将我从美梦打到地狱,打的我猝不及防。
可能是我当时太过突然的落入,他愣愣的盯着我看了半天,连手里那正钻研的书本都掉在了头发里而浑然不觉,直到半天才知道我压着他头给把人疼醒回来,当是眼底疼还有泪珠,搞的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扫了几眼,衣柜,木桌上放着棋盘,有一个有人坐的椅子和一个空的椅子还有一个坐垫,以及我正在躺的床上,有他满满的发丝……
我灿灿的笑了下,表示自己的抱歉与诚意后就被扔了出去。
当时我还以为我一见钟情,可当隔天再见时,才直到是地狱
我第二天就急不可耐的去见这个令我魂牵梦绕的“佳人”希望能博得他的一笑。
然后,我看见了他的俩个徒弟,有一个是只小兔子,小兔子成精了,还有一个麒麟。
第二天我来时,我正好在屋子前面,思索着怎么进能去能最大化好感,里面便传出了一个女生的声音,挺悦耳的,但不想是我昨天见到的他的声音,像是有其他人:“怎么,看门这么久,是初情开窍看上门板了?”不只是悦耳,还有点欠揍。
但既然如此,便只能华丽丽的入场了。
屋子不大,装饰与昨天一致,不过屋顶修好了
而且,多了俩个“人”,一个长着兔耳,一个有角。
长兔耳的是个女生,货真价实,有着白发,朱砂颜色双眼,长的偏可爱的萝莉。
长角的是个小正太,绷着小脸,留着白发,金色瞳孔立起来成为竖瞳。
以我从书中看的知识加上自己独有的见解,长兔子耳朵的应该是兔子精,而长角的像独角兽,但又有点像其他什么的。
我站在门口打量着这俩个“新”成员,“新”成员也打量着我。过会那个应该是兔子妖的好像才打量完他,反应过来叫他去做在一个空的椅子上。听声音,刚刚那欠揍的声音就是这个兔子了。
此时我做在椅子上,而那个长的像女生的人躺在床上,仿佛再睡觉,一动不动,而且头发全部被收了上去。见我一直盯着他,兔子发话了:“别看我们师傅,他可是男的。”即使悦耳还是无法遮掩语气中的欠揍。
但我仿佛晴天一个大霹雳,给我劈蒙蔽了。
什么?他是男的???
见我逐渐陷入混乱之中无法自拔,长角的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毫无动静后,用微微软的正太音说到:“又一个被师傅外貌骗了的傻子。”
俩“人”在我清醒过来后做了自我介绍:兔耳的真的是兔妖,叫雨儿,是那个躺在床上睡觉的莫卿的徒弟,而那个长角的是个麒麟,不是我所想的独角兽,叫白承。
在我也自我介绍后我才隐隐察觉不对劲,为什么我在和应对非人生物聊的这么云淡风轻,我即没有拔刀念头也没有危险直觉,仿佛面对老友一般,而且对面也待我如同类,这种微妙的平衡关系在被我察觉后气氛便微微开始尴尬了起来。
而白承却直接回答了他没有问出口的问题:“这是一个神兽的小把戏,你自然不会觉得违和,祥瑞会令你感到平和,你不会惊讶,就像你知道我们是妖怪也毫无顾忌,毫无感觉,即使见到麒麟也似乎不惊讶,不会胡思乱想。”
我可能是被说破了,稍微有点尴尬,便顺着他的话走下去:“真是神奇的力量,该说不愧是麒麟吗?。”
“师傅说了,你与他有缘,便是要好生相待。”白承继续说到。
相机即是缘吗?真是草率的缘分,那既然有缘昨天还把我丢出去。
------此后一年,我都常来此游玩,我可以陪莫卿下棋,陪雨儿八卦,蹭蹭白承的祥瑞之气。
我也因此了解了莫卿的一些事情,他的左眼封着一个十分可怕的东西,必要时他可能会自刎来压住这个东西。
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显的悲哀,反而每天都不失所乐,但我却退缩了。。。
我害怕我会得到太多而不肯接受失去,我宁愿不去拥有,因为失去的代价太大,至此,我在也没有去过见过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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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如今莫卿死去,还是难以压仰痛苦的奔涌,我估计雨儿和白承已经对我失望透顶了吧。。。
只直莫卿死去都不坑见他最后一面,对不起他当时说的有缘。。
直至记忆深处,自己都对不起曾经的他们,即使神秘也待我如故,仅因一句有缘。
莫卿的面纱可能永远只有他们知晓,自己永远也不配知晓答案,莫卿怎么死的,有没有记得我,有没有给我留什么,哪怕一句话,我也想知道,哪怕是责骂,我也心甘情愿。
我现在仿佛能回想其当年下棋时候他面沐阳光笑着对我说的话。。。
风一如既往的带走了时间,也带着了回忆骑上了自己所烦下的过错摇摇摆摆的走向长河的另一头。时间的长河使所过之处皆是星河,但相见即是缘,哪怕大梦一场,不毁才是心
但他后面又说了一句:
「。。。或许。。。」
轻的仿佛自言自语,轻的我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风轻轻的涌动着,穿过敞开的窗户,轻轻抚过莫卿的脸颊,他的脸开始有了一点红润,更像是少女的触动,照在我的心里,一动也不动,便也胜过了所有的画卷。
头发轻轻扬起,在风的鼓舞下被赋予了生命的意义,他们轻轻飘洋着,仿佛在大海的另一端,漫无目的随洋而去,不知自己的命终要去哪里,终要停在哪里。
只有月色才知道的地方,孤独在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但他们仿佛相信黑暗之后会有黎明,那会带给他们无限的希望,但是自己仍然记得他说过的话
:光明,有时也会刺伤我们的眼睛,让失去我们的方向,但也总会指引着我们走向未来,因为光,他不仅仅是照亮世界的光,他也深深印在我们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