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全长约三寸,通体青色,类似于地球上鹰类的羽毛,但大小绝对远超后者。
“这是……青云鹰的羽毛?”
青云鹰,三气道境玄兽,是“凌天星”(那时候还没改名)晋升圣境时某个驯兽师好友送他的礼物。可青云鹰因为已经可以口吐人言,“凌天星”又不擅长驯兽。一怒之下把它拍死,咳咳,击毙并扔进了灵魂空间内。因为当时得罪了一个符道宗门,正在被对方追杀,所以后来也就忘了这码事了。
没想到时至今日,没用的垃圾反倒成了急需的宝物。
玄兽,也就是玄天界的妖兽,它们也是唯一能与修士群体对抗的势力。玄兽大多智商不高,却能汲取日月精华化为玄气强化肉身,等量的玄气甚至要比魂力还强上几分。所以一些身负玄兽血脉的人类都会选择玄魂双修,既具有强大的肉身力量,也拥有玄妙的灵魂力量,十分可怕。
不过,凌天体内连一丝一毫的玄兽血脉都没有,可以说是纯种的人类,自然不能吸收玄气。
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凌天将小麻雀揣进兜里,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羽毛,似乎是要把它看出花来。
片刻后,凌天幽蓝的双眼开始盛放出光芒,笼罩在羽毛之上。羽毛在蓝光下开始发生了变化,原本因年代久远而显得干瘪的根部恢复到了饱满的状态,整根羽毛就像是刚刚拔下来似的,其上还环绕着一团淡绿色的气体。
“果然没错!”
凌天星一个眨眼,蓝色的“目光”消失,羽毛上的绿色气体却依然环绕着。
“好了,接下来,该干正事了!”
凌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向身边的一块草地,笑容中透露着一丝丝邪恶。
……
翟宇,一名居住在海城的二十多岁的青年。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而已,每天干着苦累的工作,拿着微薄的薪水。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是一名气境修士,隶属于海城三大修仙家族之一的翟族。
今天,翟宇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路过一条静谧的巷子时,一阵微弱的悉悉卒卒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翟宇不禁感到疑惑,悄悄向巷子里走近,眼前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穿着校服裤子配白色短袖的少年正蹲在地上辛勤劳作着,一根根翠绿的野草被他连根拔起,堆在一边。
如果是普通人,这时候要么会不管不顾地直接离开,要么就直接冲上去制止这位少年的行为。但是翟宇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并没有以上行为,反倒是一脸讶然地感受着这名少年身上的气息。
气境三穴,虽然肉身较弱,但十多岁就能拥有这等魂力,天赋也太高了吧!这是哪个大家族的天才过来了!
正当翟宇猜测着少年的身份时,少年停止了拔草的动作,手中拿出一根散发着绿色魂力的羽毛,另一只手掐着不知名的法诀。几个呼吸过后,那一堆杂草全部枯萎,像是被谁突然抽干了水分似的。与此同时,羽毛上的绿色气体越发浑厚,让人闻一口就能觉得神清气爽。一旁的少年猛地张开嘴巴,那一团绿色的气体就仿佛受到了某种吸引,被少年尽数吸入腹中。
“嗝~”
少年打了个饱嗝,收起羽毛之后,从巷子的另一头离开了。
待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之后,翟宇这才走上前去,察看着那一堆枯草,时不时地还抓起来捻了一下,瞪大的双眼中充斥着疑虑与惊喜。
“这是……炼丹师的提炼之法,如此熟练的炼丹术……族长有救了!”
……
“可恶,竟然算漏了这点,主灵魂不同意,本座一个寄居灵再强大也没法锤炼肉身啊!”
某小区的一间出租屋里,结束修炼的凌天苦恼地抓着头发。
本来他以为自己只要魂力增强以后,借魂力锻炼肉身,定能把肉身力量的不足给弥补上。可谁知自己只是悄悄运转了一遍魂力,肉身就已达到了普通人的极限,无法再进半步。
“肉身不够强大,就无法承受过于高强的魂力,这样一来,气境三穴的实力恐怕连一穴都发挥不出来。这样一来,只能……”
凌天盘膝而坐的身形舒展开来,从地板上站起。整间屋子一片漆黑,却唯有凌天一人身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让他在黑夜之中依旧超脱一切。
凌天幽蓝的眸子像霓虹灯似的不停闪烁,而闪烁速度则是随着时间的增长不断加快。最后“咚”的一声巨响,凌天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后脑勺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再无举动。
画面一转,一个四周尽是一片混沌的空间里,一团白光开始缓慢地增长变亮,差不多一刻钟后,白光突然凝聚出了人形。接着,一个披着白色长发却长着一张少年脸庞的仙人从白光里走出。
另一边,那一团混沌之中,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那些浑浊之气开始进行一种类似你推我我推你的行为,最后把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吐”了出来,让其在空中180°旋转后脸着地。
白发仙人嘴角抽搐着,略一挥手就让少年恢复了站立姿态。仔细观察之下,少年的脸竟和仙人有十成相似,若不是瞳孔颜色不同,真会被人误解为是同一人。
“你……你这个家伙,把我关在这里想干什么?”
这个少年正是本书开篇时登场的凌天星,此时正愤怒地用眼神与对面的仙人对峙,不过因为阅历尚浅很快就败下阵来,改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本座只是用你的身体去验证了某些事罢了,现在验证结束,本座想和你谈一下。”
仙人的一双蓝眸似古井无波,并未因凌天星的话语而被激起半分情绪。
“谈?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就算是条咸鱼,那也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踩的!”凌天星用极其义正言辞的语气完美地说出了与之完全贴不上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