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绿叶妙法纠缠着直上天际。
于此同时,周遭的参天大树,道旁杂草因本源气息所迫,皆朝乐、叶二人所在之处竞相折腰。
端木欣、端木小怜姑侄俩正乐此不疲地奔走于各派山门,将乐戏泪栽种出的灵果树拔地而起送入储物法宝中,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当见得草木向东朝拜一幕后,一下子便把这异象推到那不知其名的前辈身上,先惊后喜。
“前辈竟能引得草木折服朝拜,小怜,咱俩快快顺着指引方向去寻前辈。”
武者们皆在暗自侥幸,仙师们进去有半柱香之久,至今未出来,可想而知那种树狂魔有多棘手,以前没跟他硬碰硬果然是正确的。
“诸位正道的朋友,待将那个小魔头就地正法后,咱们去洗劫哪个城池村落庆祝一番?”
“这些年因那小魔头的缘故一直不敢肆意妄为,今天过后总算可以大干一场,是该好好庆祝庆祝了。”
正魔两道的武者放声大笑。
张欣雅刚欲喝骂,先被其父一个眼神拦下,只能紧攥拳头,把气积在心底里。
“张盟主,老夫差点忘了,您的女儿似乎给那小魔头通风报信过啊!”
张盟主将其女护在身后,赔着笑脸,“小女年幼无知干了蠢事,好在那小子来不及逃跑,没误了诸位的计划,还请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年幼无知?别人家二十岁的姑娘都嫁人生子了,你的女儿却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天天守着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不是个事。”
“不如给老夫当个小妾吧!调教调教也就不无知了。”
张欣雅娇斥一声,“老贼,嘴巴放干净点。”
老者放肆大笑,众武者也跟着起哄。
没了乐小魔头伴她身侧,看这风华正茂的小美人儿如何逃过他们的魔掌。
...........
崎岖山道,有青纱遮面一女袅袅娜娜行走在上。
行路间回头一看,星辰般的眸子闪闪发亮。
她看的真切,两股草木本源自分开再度合二为一,又因拥有者心意相通,彼此皆有守护彼此之心,使得草木妙法在本源加持下威力无边。
“宝贝泪儿,你竟背着我与她浓情蜜意,师尊我醋意大发了。快快回家喝药,有好些天没被你调戏,浑身都不自在了。”
师徒俩相辅相成施展的“绿叶无锋”,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僵持不下的局面顿时倾斜,三女终于不敌,在绿叶加身下口吐鲜血,蹬蹬蹬一退再退,皆身受重伤。
三女杀气腾腾的样子要多霸气侧漏便有多霸气侧漏。
等量交换的,是狼狈受伤的样子要多好笑便有多好笑。
可把自己害得笑出了猪叫声。
修为低下又如何,年纪轻轻又如何,身前有师尊撑腰,又何须等到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看不爽的,当场重拳出击。
“叶师姐,你已认他为宿主,修为理应与他一般才对,可为何还处在交辉境圆满。”
杜薇擦去嘴角鲜血,不解问道。
叶悠然假装没听见,沉浸在被乐戏泪紧紧环抱的奇妙感觉中。
乐戏泪自然配合,抱得更紧几分,紧紧贴着,深深嗅着,彼此间还窃窃私语,似在说得什么土味情话。
直接秀起恩爱。
周长老付之一叹,“悠然,你是动用了伤神损身的禁术对吧!也唯有如此,才能强行令修为在一时半会内处于全盛时期。”
“这小子何德何能,能使你不计后果付出。”
乐戏泪惊罢转怒,顾不上再说土味情话,“伤神损身的禁术?小然,她这话是不是真的?”
叶悠然芳心一颤。
泪儿是关心则乱么?不然怎会一反常态怒声质问了?
乖时有怪时模样,怒时霸道如斯,真叫她怦然心动。
摇了摇头回之,“她夸大其词莫要轻信。”
面露追忆,似自语又似与谁说,“当年走投无路之下,并非封山锁林的潇古林救我于危难之间,而是泪儿赐我重获生机,无他无今日之我。”
三女震惊之情无以复加,难怪叶悠然会百般维护,甚至奉上本源,原来是少年曾英雄救美过。
能在她生死关头挺身而出,还败退穷凶极恶的妖魔邪祟,究竟是何方神圣?
乐戏泪的身份在她们眼里愈发神秘莫测起来。
周长老一边剧烈咳嗽,一边说道:“即便此子对你有救命之恩,但是他必须死,换作林主亲自前来,他也会下杀手的,你莫因妇人之仁而误了无上大道。”
“大道算得了什么?敢对泪儿有丝毫歹意,誓与........尔等不死不休。”
叶悠然神色坚定,有乐戏泪不离不弃相伴左右,足矣。
杜薇深深地看了一男一女最后一眼,“悠然师姐执意如此,师妹也无权干涉,后会有期。”
乘风远去。
“糊涂糊涂。”
周长老叹息声中御风去了。
池夜雨闷声不响随二人去了,转过身后的她嘴角有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以师徒名义卿卿我我,姓叶的能做到,我又何尝不能,莫忘了你的圣女之位到头来是归谁所有。”
“所以,你冲冠一怒诸般守护的爱徒也逃不出我手掌心,有朝一日必将当着你的面,逼此子拜我为师,命他在我石榴裙下臣服。”
三女渐去渐远,消失在天边。
乐戏泪还欲追问下去,脸色突然间大变,松开环抱住叶悠然腰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