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脚揉肩也叫嘴上沾点便宜?连一个孩子都惦记上了,你这居心不良的所谓为人师长可敢与我一战,若败下阵以后休得再有引诱的言行举止。”
“酸里酸气的,敢情是醋意大发了。施以禁术才能将修为恢复至交辉境圆满,又怎会是我的敌手?无非是想引我重伤于你,继而一边博取泪儿的关心,一边为我拉仇恨,好心机好算计。”
“对了,我再强调一句,泪儿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专属洗脚徒,我劝你少打歪主意。”
“我的算计既已被你识破,泪儿也已知晓,那你可以放心与我一战。我若败下阵纯属自作自受,他肯定不会怨恨于你。”
你言我语间气势如虹,各持法宝在手,大有寻空旷之地大战一场的架势。
而后目光如电双双盯向乐戏泪,异口同声:“泪儿,你站在谁那一边,切莫吃里扒外忘了我的好。”
乐戏泪颇感头疼,明摆着让自个左右为难。
念头一瞬千回百转,便有了计较。
他既没去劝架也未曾在旁看戏,而是甩袖往屋外走去,眉目间怒意时隐时现。
叶、玉二女气势顷刻弱了下来,呆愣在原地,皆以为泪儿至少会站出来为其中一人说话。
要不然便是左拥右抱住两人大腿,哭着喊着求大小师尊莫伤了和气。
再不济也是两不相帮当个旁观者。
却没料到他会含怒扬长而去。
早没了斗嘴、动手的心思,你看我来我看你。
叶悠然一个箭步临身,一把将其抱住,不予他外出机会,“泪儿小然知错,恨不该吵闹,望你息怒消气。”
“我有事得外出一躺,你且松手。”
叶悠然心往下沉,这不起波澜的语气,正是泪儿盛怒下才有之。
她真的是悔不当初,关心则乱当真害人。
唯恐惹他不悦,依言撤离怀抱,可不敢再横拦竖挡。
玉凭烟见软的不行,干脆反其道而行来招硬的。
“乐戏泪,你敢走出这屋子半步就永远别再回来了,你我师徒情义也将到此为止。”
乐戏泪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毅然决然踏步就走。
“逆徒,走了便再无回头路,你我从此形同陌路,惊天动地的灵宝也会与你失之交臂,是走是留你好好斟酌利弊,一步走错将遗恨终生。”
任她如何晓以利弊,乐戏泪始终充耳不闻,压根就没回屋意思。
玉凭烟如遭雷击,徒儿真就置她话语于不顾,头也不回地疾步远去,这与自己所料的结果大相径庭啊!
“泪儿快回来,师尊收回成命。”
“小泪知错了,是骂是打是推是虐全由你算了说。”
饶是低声下气,也挽回不了少年一去不回头的结局。
叶悠然冷言冷语,“看你干的好事。”
“明明是你惹事生非在前,还好意思把责任全推到我一人身上?羞与你为伍。
“若非你一言一行充满挑逗意味,我何至于率先惹事?”
”这也怨不得我,谁让泪儿陌上公子足风流,又是个宠师尊的乖乖徒儿,妾身实在忍不住想盘他,没想到结果闹得不欢而散。”
“罢了,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平息他的怒火。”
二女绞尽脑汁,想着着该以何法子才能让宝贝徒儿消气,之前势成水火敌意早已烟消云散,只剩相安无事直抒己见。
这时候,乐戏泪推门而入,手中还端着一盆洗脚水,招呼叶悠然坐下。
叶悠然笑颜如花,原来泪儿是想以温柔体贴法击溃她二人间之互不相让的强硬态度。
事实证明,以柔克刚有时确实比以硬碰硬更行之有效。
一道法诀打出,盆中水立有热气升腾。
她巴不得让玉凭烟调教出的专属洗脚徒儿好好伺候她一回,如此正中下怀。
泪儿果然待她最好。
一屁股坐在摇椅上不紧不慢脱去鞋袜,将脚丫子奉上,沉浸在乐戏泪温柔得恰到好处的洗、揉、捏、按服侍当中。
今生初尝如此美妙之事, 难怪旁边那厮总将她的泪儿据为己有。
有人欢喜有人愁,玉凭烟气鼓鼓地盯着一男一女,幽怨之情溢于言表。
“自以为亲手调教出的洗脚徒儿只归我独有,不曾想到头来却为人作嫁,情何以堪呐。”
“玉麟师尊你也一并坐下,徒儿同时伺候你俩。”
乐戏泪最终还是抗下了所有。
玉凭烟回嗔作喜欣然接受,光着脚丫子移步到叶悠然身侧,与她挤在摇椅上并肩而坐。
四目相交,期间免不了擦起敌视火花。
“我过阵子便将泪儿推倒,你能奈我何?”
“我跟他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看谁先得手。”
"你分明也惦记着乳臭未开的小少年,还有脸说我。"
在乐戏泪平静眼神的凝视之下,皆识趣的没再给对方脸色看,各自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齐齐沦陷在少年用力又不失温柔的伺候当中,欲罢不能。
乐戏泪大有一切尽在计算之中的得意感,遥想当年这师尊二人没少为了自己吵嘴皮子。
他无论是站在其中一人那边,还是哭喊着求不要,亦或是在旁旁观,皆以失败告终。
根据这多年的挫败,他思索出了一个破局之法。
先抑后扬,将霸道、温柔掌握有度,不可强硬过头亦不可软弱过头,这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致胜关键。
良久良久,两头忙活的乐戏泪这才罢手,替意犹未尽的大小师尊穿上鞋袜,拿过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手。
“揉肩捶背,捏腿洗脚完事,说好的惊天动地法宝何在。”
玉凭烟起身伸了个懒腰,“那法宝非同小可,为防遭窃我藏于一处隐秘之地,看在你把我服侍得酥入骨髓的份上,且随师尊来。”
走起路来,小蛮腰左右摇来摆去,翘臀顺势扭动,好一景风吹杨柳。
“泪儿,休得如饥似渴地盯着师尊的腰臀移不开目光,按捺不住了直接付诸行动便是,师尊发誓绝不反抗。”
叶悠然冷眼视之,此女真是屡教不改。
本想再讥讽几句,唯恐惹得乐戏泪再次动怒,她强忍着没发作再度回到少年的身内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