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戏泪面无表情竖起五根手指,“一人五枚书香李我才会赐无限鞭打。”
顿了一顿,“还得夸我。”
苟昭嘶哑着嗓子,“夸你倒也罢了,可他几个皆是一人一枚,怎到我兄弟这来便翻了五倍,我苟昭表示不服。”
“就是,我书芳筑的书香李可不逊色娑婆果和金光菩提丝毫,你凭什么区别对待,我苟彬坚决抗议。”
乐戏泪直接摊牌,不再耍嘴上说着不要那套。
“凭什么?就凭你有求于我,爱给不给不给拉倒,抗议无效!”
“因你们讨价还价开创先河,未免别人效仿来生事,我价格稍微改了改,从此刻起不只五倍,翻成十倍。”
老书生欺负小然的表姐,便是间接欺负小然,对那些老东西的弟子辈开价五枚已是莫大宽恕,给你们脸了还不知足?
若不是顾忌有娑婆境、寂妄寺的正道弟子在,这两个伪书生今日不死也得残。
苟彬气得是脸红脖子粗,一人十枚书香李,加起来便是二十枚,这哪是狮子大开口,分明是鲸鱼欲吞天啊!
砸锅卖铁卖裤衩卖道侣,陪上所有家当也就差不多了。
苟彬是豁出去了,跟这种不讲道理的家伙简直没道理可讲,宁愿破口大骂从而忍受邪火侵蚀,也绝不跪着送上天材地宝求挨打。
说不准骂着骂着还能挑起这家伙的怒气,鞭打什么的还不源源不断浪费送上?
苟昭自那一抹奸笑看出苟彬打的是什么小算盘,坑兄货色你想死自己死去,别拉着师兄垫背哇!
急忙借着藤蔓一荡,给了他一计大脚巴子,问候乐戏泪列祖列宗的找死言辞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苟彬直接便将和着血沫子的牙齿吐出,苟昭在旁语重心长道:“师弟稳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猥琐发育别浪 。
“十枚便十枚,我俩答应你,玉牌你收好。看在同为正道五大派系的份上,请善良一回。”
实在是受不了,再任由邪火肆虐非暴体而亡不可,关于被敲诈勒索二十枚书香李这件事,回师门再从长计议。
乐戏泪一脸嫌弃,爱搭不理地接过,“原本我是不愿答应的,但看在你们诚意十足苦苦哀求的份上,我便勉为其难应下!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切记!”
书生俩表示再有下回他们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犯贱。
“小然动手,打人就打脸。”
苟昭、苟彬挨打憋屈之余,不忘各自滔滔不绝夸起他来。
“师弟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
“师弟挥舞藤蔓的一举一动是一种视觉享受........不行了,老夫的少女心。”
因空此时给了乐戏泪一颗定心丸,“他们若敢赊账,师兄可为你出头,咱们寂妄寺可不是吃素的.......那个........此素非彼素。”
乐戏泪心里美滋滋的,辛苦叶悠然使出浑身解数法力尽出,他则一旁无所事事看着戏。
来这一趟秘境简直赚大发了,一下子便得到二十几枚价值不菲的天材地宝。
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在此多谢两位宝贝师尊与他同心协力坑蒙拐骗,配合得真叫个天衣无缝,下回有这好事再接再厉。
这是一伙坑货,还组团了。
“小然,我惩罚这伪书生的手段,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给你个赞,果然没白疼泪儿。”
被叶悠然简简单单这么一夸,乐戏泪很是受用,不由眉欢眼笑起来。
带着腼腆笑意瞥了涟沐、涟华一眼,心想着要不要再坑她们一把?
转念一想,她们也是被邪火左右心神才会对自己不敬,便也懒得斤斤计较。
然而然而!
这坏心思稍纵即逝,只余人畜无害笑意的一瞥,在二女眼中可就有着另一番故事了。
察觉出藤蔓鞭打的力道胜过最初那会,因空没好气说道:“师弟你真不厚道,还留了这么一手坑师兄我。”
乐戏泪满脸无辜,当着众人的面胡说八道,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师兄你这话便寒人心了,我为了你们着想不惜燃烧本命精血才换来一时爆发。”
“哎!既当成是坑人瓜果的心机深沉之辈,我也懒得再找什么不自在。金光菩提、娑婆果、书香李皆属不义之财,你们之前承诺过的统统做不得真,我说的。”
说完还真让叶悠然停手,他转身就要扬长而去,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因空都快哭了,我也就埋怨一句,爷爷你当成例行公事给一个屁放了就不行吗?
不较真会死还是?
因结几欲口吐芬芳,“惹谁不好,非在最后关头惹毛这坑人还得立善人牌坊的小祖宗,看把他给委屈的,究竟是哪位看走眼瞎了眼的师叔所收弟子?”
“师兄嘴欠,冤枉师弟这等无私奉献的小活佛,在此忏悔愿意接受道德的谴责。 ”
“知错能改,好说好说。我在此顺带挑明一件事情,你们都是心甘情愿送我天材地宝的,我不收你们还不乐意的那种,到时候可别污蔑我强买强卖。”
“敢跟师门长辈告状的话,嘿嘿........可要掂量掂量我大寂妄寺,可不是吃素的。”
挨打几人口不对心,“嗯!心甘情愿的那种,污蔑者必受到口诛笔伐。”
看戏几人哭笑不得。
这小子蔫坏蔫坏的,坑人不说还自我洗白上了,与人畜无害的清秀外表简直判若两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小魔头秉性加以栽培还不得上天?
江陌灵这般想着。
...........
“师姐,少年那一抹微笑,你瞧见了么?”
“瞧见了,其内包含着善意。”
涟沐、涟华的灵台失而复得,此刻头脑清醒,一边继续挨着藤蔓鞭打以求妖法尽散,一边就少年那眉眼弯弯的惊鸿一瞥以心语传音进行讨论。
“师妹觉得他处处为难苟字辈的书生,是为了咱俩出气。”
“你我所见略同,他与苟字辈的书生刚打照面的时候并未流露出什么敌意,虽说被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但最后已一一找回了颜面,这等佛源深厚的小神僧尚不至于对口舌冒犯不依不饶。”
顿了一顿,涟沐叙说道:“可偏偏在索要灵果一事上他却多要了整整十倍,这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
“那满带和善笑意望来的眼神便已说明答案,可想而知一方面是替险被玷污的我们报仇借此博得好感,一方面顺带索取大把书香果,这小子亦正亦邪呢!”
“寂妄寺的因结、因空幸亏是他同门师兄,否则绝不止付出一枚金光菩提。”
至于乐戏泪为何将她俩一并坑进去,二女的想法是搞特殊难免引得他的和尚师兄抗议,表面上这才一视同仁,事后肯定不会跟她俩讨要娑婆果。
这也并非是她姐妹俩自恋。
在修真界中,如乐戏泪这种只敢默默无言地施以善意,最终留下一抹微笑的仰慕者那是大有人在。
先入为主便自我感觉良好。
“师姐,你说他此举用意是为拉帮结派作准备,还是你又吻又抱之下将他服侍得极其愉悦,他这才顺手替咱俩出气?若是后者,师妹可就沾你的光了。”
“什么叫服侍得极其愉悦........再这样不正经........出去之后我定向师叔告你一状。”
“吼。”
二女嬉笑怒骂间,路旁突如其来一声吼。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