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朝霞略有涣散迹象,与牡丹花舞争辉中构成一景江山如画,各占据半壁江山。
涟沐、涟华不甘示弱,娑婆七唱第三唱,“黄虹流沙”。
乐戏泪在旁观战,看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斗法斗着斗着还能霞光万道,花舞天穹,正魔两道十大派系果真名不虚传,今天是大开眼界了。”
比起腥风血雨的刀来剑往,这两派佳人的斗法手段简直如诗如画,美轮美奂,这是一种视觉享受。
叶悠然附和,“我施展潇古林的神通妙法所产生的观感,比起这漫天美景确是大为不如。”
乐戏泪手拄下巴,“能与小然席地对坐欣赏此良辰美景,再有酸甜瓜果可供品尝,这便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可惜可惜。”
叶悠然心语传音满是笑意,“待此间事了,咱俩便退而求其次去赏夜尽日出,虽不如此景绚烂,但有果有瓜有你有我便足矣,没什么好可惜的。”
乐戏泪笑着称好,望着朝霞红花怔怔出神,触景生情。
此如画美景无数个梦里似曾相识,梦中所见是百花飞舞,霓虹画桥,朝霞映天的不夜仙境。
仿佛那里才是自己故乡。
乐戏泪的心声瞒不过叶悠然,知他触景生情想到了午夜梦回那事上,千言万语化作无声陪伴。
黄云晴斗法之中不忘奚落,“当我悦容方只会以狐媚技俩惑乱心神便大错特错,以往之所以不动用索命神通对敌,是因为媚术能轻而易举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何必打打杀杀劳神费力。”
涟华冷哼,“不过尔尔,接下这第三唱’黄虹流沙’看看能否还逞口舌威风。”
再说一旁玩的正嗨的四男,他们可顾不上看这美景画卷,依旧在欲拒还迎地撕扯衣物。
“乐师弟,请你再次施以援手,苟昭必有重报。”
乐戏泪观二女斗法回忆梦境正自入神,苟昭却嘶哑着嗓子远远喊了他一句,打破他之思绪。
这一看去,可辣眼睛了。
“道友,请吃我一吻。”
“道友,天气热的慌,把裤子脱了凉爽不好吗?”
苟昭咬紧牙关,死死拦住要与他嘴对嘴的吴浩一。
“乐师弟,我苟昭是个狗东西,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彼此间的不愉快莫往心里去,还请赐我无限鞭打。若能满足于我,除了承诺过的十枚书香李外我再加一件下品攻击灵器。”
乐戏泪佯装听不大清,“你说什么大点声,十件下品灵宝?”
苟昭险险吐血三升,下品灵宝自家师门一件都无,你要十件抢都没地方给你抢。
“你既不仁便休怪我不义。诸位师弟同道,那姓乐的小子细皮嫩肉的,咱们包抄过去,将他给轮了岂不乐哉?”
“细皮嫩肉?”
吴浩一擦了擦嘴角的唾液,邪邪一笑。
苟彬、广临风也止住动作,舔了舔嘴唇,先行动身。
乐戏泪吓得一蹦三尺高,拔腿就跑,“涟沐师姐,快来救命。”
在娑婆七唱第三唱“黄虹流沙”的威势弥漫之际,黄云晴、柳思思颓势立显。
“涟字辈的,那小子有难将被轮,我们先替他解围再分个高低不迟。”
“分个高低?明显是你们处于下风被压着打,胜负已分。”
“行行行,你们技高一筹我们认输,再耽搁下去他真的得被群起轮上。”
涟沐也知乐戏泪那处境不容乐观,收了剑诀,“师妹休得恋战,助乐师弟退了追兵才是当务之急。”
“嗯~救下师姐的小情郎确实才是当务之急。”
“休得胡说。”
花舞、剑舞合二为一,大有排山倒海之势,把四个作饿虎扑食的家伙击飞出老远。
他四人脑子一片混乱,法力大损,这一击自然无法幸免。
黄云晴笑语,“徒儿,你怎么不以捆绑鞭打的手段制住他们?动用那手段了,绝不会有半分挣扎。”
乐戏泪懒得计较那一声一厢情愿的徒儿,“动用那手段等同于出手帮助,门都没有。我便是想看他们丑态百出的狼狈样。”
黄云晴赞了一句,“够坏~师尊我就喜欢你这性格。”
“寂妄寺小活佛乐师弟,我聚孽会灵瓜灵果有的是,请你尽情捆绑鞭打来出气,待此间事了,我无怨无悔请你吃灵果吃到肚爆炸。”
吴浩一、广临风寻不到可供下手的目标,只能又老样子互相欲拒还迎,记起乐戏泪这一“佛门高僧”那时的雄姿,是连声求救。
乐戏泪呵呵呵,“不不不,我不是什么小活佛仅是一头木麒麟,吃灵果吃到肚爆炸什么的就免了,你们慢慢玩。”
“差点忘了。”
想到被指着鼻子泼脏水那时的憋屈,越想越是不痛快。
“还请几位师姐出手镇压几人,免得他们突起发难。”
涟沐、涟华并无二话,剑指广临风,吴浩一丹海处,只要他们敢作出反抗举动,丹海将不保。
柳思思、黄云晴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予理睬。
乐戏泪眨了眨眼,“两位姐姐,你们若帮我这忙了,收徒一事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说的好像我们很热衷收你为徒似的。”
嘴上说得这般不屑,手中软绵绵的飘带已不复轻柔形态,笔直如剑抵在苟昭、苟彬丹海处。
乐戏泪坏笑,走到四男近前抬起脚,对准面目就是一通狂踹,踹得几人破口大骂。
好家伙,直接上去平砍
“小兔崽子你嫌命长不是?居然敢踹你吴爷爷的脸?”
“我还指望靠这张脸吃饭,你轻点踹~不是,你给我住脚。”
乐戏泪不闻不问,踹得那叫一个起劲,“刚开始不是很得瑟?怎现在只会嗷嗷叫?当真是咬人的狗儿不露齿。”
“有本事让她们几个灵器拿开,看我们不弄死你。”
“靠女人作威作福的你算哪门子男人。”
以各自灵器把苟彬、苟昭、吴浩一、广临风镇压的四女忍俊不禁,就这样放任他脚下无情。
乐戏泪不以为然,脚下愈发用劲。
“任尔等如何嘲讽,也抹灭不了我是男人这一事实,小爷就靠女人了,就靠女人了,你们能拿我咋滴。”
又踹了无数脚,直踹得几人一脸乱七八糟的鞋印,在他几人求饶声中,乐戏泪这才露出大仇得报的满足感,拍了拍手,事了拂衣去。
“师姐你们接着斗法定高下,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欺骗完老娘的感情还想跑,给我回来受虐。”
黄云晴正想动手动脚,却发觉所在之地剧烈颤动起来,动作不由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