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鸢凤念出法术的咒语，连在一起的四人都感觉眼前一花，再清晰时，却已经是闭上肉眼，换上了心眼。
此时的她们，都只感觉与四人中间，突然多了一个身影。
很虚幻，没有实感，因为那是鸢凤获得了那份记忆后，又将空地投影到几人的识海之中的产物。
身影是女性，拥有着和现在的扬尘一般的面容——很显然就是鬼婆了。
风浅盯着那身影，看着她渐渐从完全的虚幻再慢慢的变得有了实感，而在这番变化结束之后，悬浮在她识海上空的“鬼婆”也开了口。
“倾城，这里是婆婆给你留下的，要是你看见了的话，应该说明——我已经彻底魂飞魄散了。”
鬼婆开口，便丢出了一个惊雷。
“婆婆这些年，身上的问题你也能看见一些，应该也能猜到一部分，而事实上，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占据着他人身体的孤魂野鬼罢了。”
鬼婆继续说着，声音很柔和，很慈祥。
——也就是说，鬼婆也并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喽？
“你以前问我，为什么不教你缘之术的后三式，今天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吧。”
“第一个原因，自然是你实力不够，贸然学习对你不会有太大的提升，更是会成为你身上的一个危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第二就是，缘之术的每一次使用，都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一点你也知道，我穷尽一生，也只是将第一式进行了些许的调整，让法术对你本身因果的伤害，转移到了肉体上——但那也另你失去了右眼。”
“所以在这里，婆婆要祈求你的原谅，倾城，最开始的时候……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意思了。”
“接着刚才的话老说吧，这个法术会以改变使用者本身的因果为代价，去换取法术的使用。”
鬼婆的语速不快不慢，使得风浅又足够的缓冲时间去消化，也是在这时，鬼婆突然说出了一句带有哲理的话。
——“人因为过去而存在，消耗自身的因果，也就是在消耗自己在过去的存在，而当这种因果消失殆尽之时，你的存在就会变为虚无——你会被所有人忘记，你也会忘记所有人。”
鬼婆说完，停顿了很长时间，显然是本要留给叶倾城的消化时间。
也就是说，这门法术的使用者，最后会因为无人记得而从过去上被抹除存在的证明?
有些饶，风浅也不敢说自己完全明白了鬼婆所要表达的意思。
想着想着，鬼婆留的空挡也到了头。
“我本已经打算让这门法术随着我的离开而彻底化为传说，但若是你看见了这段记忆了，那就说明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又或者我想告诉你别的什么东西。”
“我会把后三式的修炼方法留在这段记忆的末尾，而现在的话，我想讲点有关我这道残魂有关系的事情。”
“不过我只是一个灵魂残片，原本的记忆也失去了大半，所能记得的也只有我自己的名字了。”
“我的本名……叫莫离。”
——莫离!
风浅瞳孔一缩，识海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那金色的海水瞬间荡起了万丈之高!
“风浅!”
鸢凤的一声厉喝自意识的某处传来，如果一根针一般，直直的刺进了风浅的意识之中，让她从惊骇之中硬生生平静了下来。
“我没事。”强忍着不知道什么的情绪，风浅挤出了几个字。
“接下来这一部分是倾城的私事，我已经把它给全部剪掉了，还有最后面有关于功法传承的部分，也被我一起剪掉了。”
鸢凤的声音再度在风浅的识海中响起，而随着她话音的落下，空中的鬼婆的身影也是猛的闪烁了一下。
而当鬼婆的声音再度出现时，那声音里的柔却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严肃与……担忧。
“倾城啊，现在距离之前那部分，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算起来，我也离开了你相同的时间了。”
“实在不是婆婆我不愿意见你，只是我实在是遇到了麻烦，遇到了大麻烦。”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听完。”
“就在我打算离开你的那一天，属于我这道残魂的原本的记忆，突然苏醒了，准确来说，是魂魄的核心出现了，接着理所应当的，我的意识也就被吸收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揭力避免被吞噬，一直到今天，我才能有这个机会，给你留言。”
“我也不知道核心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吧。”
“核心打算利用她占据的这具身体去完成某个仪式，在我看来，那应该是一个辅助夺舍的仪式。”
“具体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于复杂，我也不便于你解释，但若有任何一丝可能阻止她的机会，鬼婆都会去尝试，直到我彻底魂归山野了。”
“而若是我失败了……”
说到这里，鬼婆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才又道出了下一句。
“而若是我失败了，我希望你能代替我继续走下去，但我绝对不会强求什么。”
“……”
“倾城，你若是有一天看见了这段记忆，那只能说明，鬼婆已经彻底消失了，从此这世上，也不会再有鬼婆，有的，只有曾经的……”
鬼婆的话停在了这里，便尽数小时，或许，应该是那个核心苏醒了吧……
鬼婆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直到彻底消散，风浅盯着那个方向，久久不语，只有那象征着她精神的识海，在不住的翻滚汹涌着，彰显着此时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能够让大家观看的，也只有以上这些了。”
鸢凤的声音再度在风浅的识海之中响起，也惊醒了走神的魔尊。
——该醒了啊。
风浅深呼吸了一口气，随着眼前的再度一个闪烁，出现在她视野之中的，又变回了扬尘的脸——当然了，也是鬼婆的脸。
辨认了方向后，风浅将目光装向了在她左手边的叶倾城，此时后者的眼圈也早就红了起来。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因为，莫离……那是她师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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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贵乱?
啊……日常贵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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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咕咕咕了，毫无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