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晕过去后,她布置在连云峰的禁制自然也就消失了,鸢凤化为原型,如箭一般向着自己的小窝的方向冲了回去,虽然这样说好像不对劲,但没有风浅这个拖油瓶,她的速度要快太多了。
目送着那青色的影子在眨眼之间飞出了自己的视野后,风浅又踱步回到了房间之中,坐到了那把小椅子上,同时又在自己的随身空间中检索了起来,想要从那排被自己取走的书架里找到什么线索。
那些个正规装订书籍可以直接跳过,不说有没有嫌疑,就是排查起来都是个难,最先要找的,应该是类似于笔记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可能莫离压根没做什么隐藏,一个被摆在书架从上至下第三层最左边的淡蓝色小本子,被风浅取了出来。
这是一整个书架中最有可能是笔记本的物品了。
翻开一看,果然如此,笔记本内使用者墨汁,但笔迹却不像平常毛笔那般粗 大,只有蚂蚁身子那般宽,字迹风格是流畅连贯——行楷。
肯定不会是扬尘留下的,那家伙的字迹风浅见过,端庄的不像话。
第一页是空白的,风浅简单检查了两下后,又翻到了下一页。
第二页上是一座法阵示意图,旁边还有着一些不知名的符号,再下一页则是对这个法阵的注释。
“引魂阵,使用后可以凭借适合之物召唤出死去的灵魂附身在自己身上。”
描述是这么写的,再下面则是更加详细的注释。
风浅看不懂法阵,这是她的知识盲区,但那怕如此,她还是飞快的确定了隔壁房间那个大阵与书上阵法在大体上的相同,只在一些中央的部分走出了些许改变。
她是想要去引导谁的灵魂吗?
风浅将这个疑问暂且埋下,又往后开始翻阅起来。
再接下来则是一大叠的类似日记的东西,记述的是每一日的法阵刻画进展,写着写着,最终再地二十多页停下了。
『已经把最后的工序完成了,残片也吸收完了……』
残片显然指的是鬼婆,风浅连忙又看了看这一页上的日期,八月十六日,中秋佳节的后一天,也是真正的月圆之时。
也是在这一天,叶倾城右眼的封印被解开了,几人才得以了解到莫离的存在。
要是说两者之间没有关联,谁信啊?
看着手里的小册子,风浅心里涌现出了些许的不安,眉头也微微皱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强迫着让自己压下心里的想法后,风浅继续往后翻阅起来。
『准备齐全,可以等待小鸟落网了,虽然想找的还没有找到,但我能感觉到,她就快要来了。』
『又是无聊的等待。』
『突然就开始想念风凌做的饭了……虽然我还没吃过。』
………
『连云峰顶的布置也完成了,好累……』
看着一页一页的字迹,风浅只感觉那股心悸感越来越强烈,他能感觉到,要是继续往后面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不想冒这个风险,所以那怕内心有再多的好奇,她还是强迫着自己放下了这个笔记本。
“为什么不往后继续看了呢?”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头顶方向传来,带着笑意——莫离醒了。
风浅被她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个激灵。
抬起头,就看见莫离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此时正好整以暇的半眯着眼睛看着风浅,眸子闪着光。
“那书上被我留了两个小法术,可以影响观看着的精神,所以你才没有发现我的动作。”
“那以你的身体状态,也不会醒的这么快啊。”
“可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恢复速度?”莫离反问了一句,同时从床上坐直了身体,伸出手,做出想要摸风浅脑袋的动作,却被后者躲开了。
“诶,都不让我摸头了,浅浅好冷漠诶。”
虽说语气表情很到位,但落在这张脸上却显得各种突兀。
“你到底在计划什么?”风浅又问了一句,将聊天又拉到了战斗开始前,不过与那不同的事,此时的两人都失去了绝大部分的战斗力。
面对着风浅的质问,莫离垂起了眼睑,却没有从正面回答。
“比起从我的嘴里听出什么,不如自己用眼睛去看,比如——这样。”
话音刚落,风浅还没有反应过来,却突然感觉身边的空间突然被封闭了,躺在床上的莫离再一次暴起,下一刻已经捏住了风浅的下巴。
“为师今天给你上一课,只有死人,才是相对来说,最安全的东西。”
话音落下,风浅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意识也是瞬间消散。
风浅从椅子上倒下,落在了床上 ,而跪坐在床上的莫离也是脸上发白,瘫倒了下去。
那怕她使用的是不需要真气的因果法术,可因为她的身体的移动,剧烈的痛楚还是从她的全身传了过来
不过要是能制服了风浅,也值得了。
莫离从床上支起身,看着倒在床上的风浅的脑袋,不由得伸出手抚摸了上去。
虽然她她刚才说过“只有死人才相对来说最安全”,但风浅可是她最宝贝的徒弟啊,在她心里的地位甚要超过某个背叛她的渣女……
不对,怎么自己又想到了那个坏女人……
莫离难得露出了烦闷的神色,甩了甩脑袋,算是把不快全部摇了出去,又将风浅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让她躺倒了自己的怀里。
虽然不可能真的把她怎么样,但也要把能利用上的东西全部利用上。
——虽然中间出了一些小波折,但至少结果没有偏离太多,都还在莫离的计划之中。
至于下一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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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凤的速度很快,从连云峰顶到她的鸢凤谷,不过是小半刻钟罢了,此时的她已经交代好了事情,便打算返程了。
不过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却并非如此了,她的身边却多了一个人……扬尘。
鸢凤的脑海里响起了莫离说的话,却又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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