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合作吧。”虎烈最后如是说道,表情很真诚,或者说很憨厚。
看的风浅都不认心骗他了……才怪。
“我拒绝。”风浅依旧冷着脸,“既然你的胜利条件是杀了我,那我怎么可能与你合作,倒不如说我们都在想着怎么解决对方吧。”
虎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支支吾吾了半刻后,最后还是没有在强求什么。
“如果魔尊不信任我的话,那我也只能作罢喽。”虎烈摊手,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虎烈又变回了本体,受伤的两只前爪也已经恢复,步伐飞快的消失在了风浅的视野尽头。
风浅盯着在自己眼里变小的那个黄点,直到确定他消失以后,才松了口气。
不幸的是遇见了他,幸运的也是遇见了他。
要是换做别的某个人,那可就没有那么好骗了,当然了,鸢凤也是功不可没。
“谢谢喽,我的审判小姐。”风浅吹了个口哨,对着天空道谢。
麻烦走了,风浅再将注意力转到了自己原本的计划,也就是找村民寻找收复那头老虎的道具的线索。
嗯……村民全部被吓跑了,那怕是虎烈已经很注意的没有破坏房屋什么的,但村民还是被他吓走了。
她更就不应该这么轻松放跑虎烈!
风浅站在村庄的中心,向四周看去,心里一阵无语,一片寂静。
过一会,那些村民应该会出来的吧。
这些村民虽然只是生活在这个亚空间之中,但却是同风浅这样,同样的有着自己思维的“人”,当然了,每次游戏开启的时候,这个世界就会被重启就是了。
和她想的一样,就在虎烈离开小半刻后,村庄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无数村民手持着武器如锄头棍棒走了出来。
风浅正打算同他们搭话呢,却发现自己被这些村民围了一圈,同时还有怯怯私语从入群中传来。
她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却能理解他们的意思,他们叫自己——伥妖。
“那个姑娘,刚才不是被老虎……”
“啊,该死,这姑娘肯定是遭了虎难啊。”
“可要是被那虎害死了……难道……”
“这定是被虎妖吃完后的怅妖!”
诸如此类的发言传到风浅的耳里,让她嘴角抽搐,自己的物种就这么在三秒钟以内被扭转了啊!
“妖怪滚出村子!”
一声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呐喊,激起了其余所有村民的怒火,甚至有几个小孩向风浅丢起了石头。
风浅看了眼村民们,不知道该报以什么表情与回答。
不爽肯定是有的一点点,生气倒也算不上,更多的应该是好笑。
她看的出来,这并不是愤怒,只是害怕与害怕加在一起的表现罢了。
若是平时,她肯定拂袖而去,但现在她也算是有求于人,所以那怕心里不爽,态度却还是要好一些……
整理了一些自己的心情后,风浅咳嗽了两声,又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便打算开始又一轮的口胡了。
但一个身着道袍手提金剑的男子排开众人走了出来。
“那个……”风浅试图开始搭伙,但这道士却是长剑一动,便向着风浅冲了过来,手里还喊着壮胆的词句。
我靠,有病啊!
风浅在心里怒吼着,脚步在地上一错,堪堪躲过了这一击,但那长剑还是斩下了几率发丝。
这一次,风浅真的生气了,可她生气又有什么用呢?她现在手无寸铁的,难道又要麻烦鸢凤?
“谁敢伤害吾友!?”
熟悉的低吼从虎烈消失的方向响起 ,这头憨老虎回来了,倒是叫风浅一时间不知道该报以何种态度。
明明她刚才还想着找机会干掉虎烈的说,可现在这家伙却主动来给她解围了。
思来想去,最后风浅给自己现在的情绪下了定义——应该是苦笑不得。
总之还是要感谢他救了自己吧。
言归正传,当风浅听到虎烈的声音时,他已经冲到入群附近,此时正以虎身踱着步子,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些村民,尤其是那个拿着间的道士模样的存在。
“给你们个机会,立刻放开吾友,本尊可以将这件事当做没发生,否则——”
后面的话他用一声冷哼代替,但谁都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面对着他的威胁,这些村民们那里还敢有多的想法,连忙是四散做飞鸟状。
风浅又获得了自由。
但她并不开心,毕竟原地的计划可以说是完全被打乱了。
算了,要是虎烈不来,自己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没必要苛求什么了。
“谢谢啊。”风浅难得的有礼貌了一回,还是真心的。
虎烈也变回了人形,摸着后脑勺露出了憨厚的表情,“应该的。”
“还有事吗?”风浅又问,同时心里又开始了一轮小九九。
“我能有什么事情,我现在就像从这里出去。”虎烈显得豪迈,大个子往后扬了扬,“当然了,魔尊不用担心,既然你说这并不是你下的句,那在证明你说的是假话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动你半根汗毛的。”
风浅深深的看了看的眼神,透过橙色的眸子,只能看见澄澈与真诚,倒让风浅很是惊讶。
眼前汉子的为人,风浅也是有所耳闻,的的确确当得上光明磊落四个字,但或许是因为风浅本人一直与黑色为伴的缘故吧,她很难对人产生信任,但一旦选择相信某个人,她也很难再去怀疑。
所以她之前会怀疑虎烈,所以在得知鸢凤的背叛后她会心痛,又要强做坚强。
眼下倒是个检验是否要交朋友的机会。
“那不知兽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
“哦?当说无妨。”虎烈依旧是大大咧咧的样子。
风浅这就整理了一边语言,向他解释了“邪虎”的事情。
但虎烈却没有贸然答应,而是先问了几个问题。
“这邪虎可有伤人性命?”
“并无,它只是生活在这里罢了。”风浅在这一点上没有撒谎,现在是她有求于人,理所应当的需要真诚。
“那这忙我不能帮。”虎烈粗狂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万物生灵,不应当被以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所略带奴役。”
这话说的,风浅都想给他鼓掌了,但这也意味着自己得另寻他法了。
“不过嘛,如果你是想和那孩子以合作的关系而又缺少沟通的桥梁,那我很乐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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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