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莫离的话，自己的老朋友又一次选择了倒戈啊，风浅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
“这次你又是以什么理由威胁她呢？”
“这个啊，就是她不帮我我就把你怎么怎么样这种话而已。”莫离也笑了笑，“看的出来，她还是很在乎你的。”
鸢凤在乎自己，这一点风浅当然知道，知道的一清二楚，但现在更加关注莫离的选择。
天时有了，地利也在，现在连最后的人和也出现了:她计划中要找的最后一块拼图找到了，能阻止她的人，好像也没有了，或许扬尘能力挽狂澜也说不定？
从任何角度来说，莫离的计划都几乎成功了，只差最后的真正实施罢了。
将这些复杂的心理吞入肚内后，风浅只能尽量隐藏住心底的苦涩与颓废。
沉默了好久好，她才又开口向莫离问道。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没有告诉我的那些事情。”
“你要听那些内容？”
“全部。”风浅咂嘴，“这回你不会骗我了吧。”
“我骗过你吗？”
莫离反问一句，却直接将风浅噎住了，“嗯，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只是我太弱了而已，弱到被莫离强势击溃所有计划。
像是看出了她心里所想似得，莫离微微一笑。
“其实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嘛，这个问题我还是要从头说起，和鸢凤不能说全的东西，和你缺可以。”
“先从我的复活——哦不，应该先从我和连云仙人的关系说起。”
“我想你应该有过疑问，有关我的方面，为什么我了解如此多的秘术，却从来没有在历史中听说过我的名头。”莫离开口，缓缓道来。
“那是因为我还活着的时候，实力低微，为师直到陨落为止，都不过元婴境界。”
莫离看向远方，眼底尽是感叹与怀念之色，“一个元婴修士，还是靠着丹药强行撑起来的，怎么可能被记住呢。”
“那你掌握的那么多法术……”
“那是连云仙人给我的，对了，她的名字叫莫愁，我莫离的名字，也是她给我娶的。”
“我们的关系，应该是主仆或者说姐妹？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关系吧，我从小就是孤儿，是她把我带大的，我会的那些个秘书，也都是她传授给我的。”
风浅静静的听着莫离的述说，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泛滥着，可后者却突然话锋一转。
“你是不是开始觉得她是一个好人了？”
“啊？”风浅楞了一下，“难道她也只是利用你吗？”
“最开始她的确不是，她的确是个好老师好姐姐。”莫离又摇了摇头，笑容里带着些许酸楚，“可能也要怪我吧，如果不是我没有劝阻她，不去那个追寻那虚无缥缈的所谓仙位，她又怎么会坠入邪道呢？”
“追寻仙位，坠入邪道？”风浅听不明白了，所谓的修仙，不是所有修真者的追求吗？莫离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嘛，这个方面有些复杂，之后再说也不迟，总之就是，她为了追求所谓仙道，放弃了一切，我也被用作了她仪式的祭品。”
说到这，莫离也是咂咂嘴，“总之我就这么身死道消了，只留得几片灵魂碎片，之后再被唤醒时，就只记得部分记忆了。”
“那接下来就是有关你的复活的那部分了吧。”风浅闷闷的开口道，“让我猜猜，不会又是什么浪子回头痛改前非的狗血剧本吧。”
“嗯……至少她是这么说的。”莫离尴尬一笑，“根据她的说法，她成仙后，一点也不快乐，说完成了她的心魔，她游遍三阶，才将我的大部分灵魂残片收集，再进而将我复活。”
“切，听起来还是为了自己。”风浅嗤鼻，换开的是自家师尊又一个尴尬的笑容。
“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啊。”莫离开玩笑似的化了风浅一眼，“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被她用什么不知道的方法，丢到了那个鬼婆的身体里，我再同那个扬尘，互换了身体。”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要帮助她呢，就为了当初的感情？”风浅又问，她记忆里的那个师尊，从来都不是这么心软的人吧。
“这个啊，她确实这么说了，但我没有答应。”莫离又抬头，不与风浅对视，“但更多还是因为她答应我的另外一个要求。”
“她说，她会帮我复活风凌。”
风凌？
风浅心里咯噔一下，思绪瞬间倒退，回到了那天，在煌息国的那个晚上，那一曲蝶舞。
“为什么？”风浅问了一句，她觉得此刻的莫离是在撒谎了，或者说她隐藏了什么。
“什么为什么？”莫离作出不解的样子，反问了一句，但眼里的闪躲却怎么也隐藏不了。
“我觉得复活风凌姐姐只是个借口，或者说……是她给你的台阶吧。”
“额……”莫离尴尬的扭过头，不去看风浅的眼睛，“哎，总是会有些念想的吧，我相信你能理解的。”
她理解吗？她当然理解，非常理解，鸢凤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么，你想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莫离呼出口气，接着又像是确认道，“没有别的问题了吧。”
“没有。”风浅躺在莫离怀里摇了摇头，又扭头看向了前方。
两人御剑的速度不快，风浅得以看清两边的景色。
“说起来，不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吗？”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提到这个问题了。”
“回去后，你打算怎么做？”风浅又问。
“顺其自然。”莫离抿嘴，摆了摆头，“该准备的都已经完成了。”
“你还没有和我说说，那位连云仙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这我也说不上来啊——总之，只有你不会阻扰她，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事情。”
“那如果我和她打起来了，你帮谁。”
“你的问题有点多。”莫离无奈的摇摇头，接着却给出了一个风浅意料外的答复，“如果真有那个时候，我肯定会帮你。”
“这又是为什么，你应该很在意人家才对吧。”
“我在乎人家，可人家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工具罢了。”莫离的语气又变得不好琢磨了，“要到地方了，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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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正在坐着卧铺车前往广州的路上，预计接下来得去制衣厂做半年苦力工了，更新啥的只能说尽量了。
嘛，反正也没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