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

作者:賴韋誌 更新时间:2021/12/5 20:49:14 字数:3347

之後在不知道可以去逛什麼的情況的下,我跟李芯回到了表姐的店裡準備收拾東西要回去了。

結果李芯叫我先回家,我本來想說一起回去的可是李芯說還有自己的一點私事。

“而且小芷家裡應該有人在等你,趕快回去比較好”

聽他這麼說我的腦袋也閃過了畫面,聽她這麼說我也覺得應該先回去,在跟李芯告別後公車也來了,我坐上公車靠窗的位子李芯對我揮揮手,我也對他揮揮手。

坐上公車後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沒什麼訊息,我帶上耳機頭靠著窗睡意也慢慢上來了。

“蘆竹站到了~蘆竹站到了”

在睡了二十分鐘後我的站也剛好要到了,在看一下時間也已經晚上六點多了,當我下車後感覺到了晚上的溫差了。

“早知道就帶薄外套了”小小的抱怨一下

不過也還好公車站離我家很近走了一段距離順便去我家樓下超市買了點微波便當,到我家樓下大廳了,跟保全寒暄了幾句就跟保全告別了。

“小心一點”

我轉頭去看保全,這句話已經成了保全常常會對我說的話了,以前還會緊張一下現在...我該把這個當警訊嗎?

還是當做家常便飯了,我沒有在多想走進電梯裏面到我家的樓層。

在走到家門口後我卻停住動作了,四個月沒回來了家裡面有變化嗎?

我搖了搖頭,已經過了那麼久從來都沒打電話,怎麼又能要求這四個月能沒有什麼變化呢?

在從口袋掏出鑰匙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慢慢的把門轉開打開一半可以把頭探進去的空間,在往裡面看了一下客廳沒開燈只是空間散發出來的黴味卻還是有一點的。

“我回來了”

我對著看是沒人的空間裡面喊了一句,在過了幾秒鍾後我感覺到了家裏面深處有點動靜,我把門關上在把客廳的燈打開後看的更清楚了,剛剛發出的點點動靜是我弟弟,我看他他看我的這樣子對視著。

我弟弟今年十歲叫李榮,他朝我跑了過來我抱住了他。

他淚眼汪汪地在我懷裡哭我摸了摸他的頭心裡卻沒半點感情波動,還是已經習慣了?

在完全安撫好李榮的情緒後我把他抱到沙發上讓牠坐在我的大腿上。

“爸爸呢?”

我沒聽到我要的答案,我只感覺到李榮身體的顫抖,我索性不在繼續問看了一下家裏的環境,應該是還沒有回來。

“洗澡了嗎?”

他對我搖了搖頭

“要洗嗎?”

又對我點了點頭,我牽著李榮的手走到浴室,先在浴缸裏面放熱水,順便幫弟弟脫去衣服。

李榮也很乖的讓我把他的衣服脫掉,脫掉衣服後我映入眼簾的卻不是小孩該有的白晢,用手滑過了那一痕一痕的傷口,我內心的心可算是被觸動到了一絲絲。

“痛嗎?”

“不會姐姐”

在把李榮褲子也脫掉後讓他先進浴缸裏面,我先把衣服拿去洗衣機洗。

“欸~”雖然這本來就是事實,但是為什麼我卻希望能有一點點改變呢?

不再去做多想我也把我的衣服脫下放進洗衣機裡面,在慢悠悠地走回浴室看到李榮已經自己乖乖地泡在浴缸裡面了,我也跟著泡進去。

“弟弟你長大了呢~”

感覺到了浴缸不再像以前一樣感覺那麼寬敞,我的腳都不能伸直了,現在也只有弟弟的腳還能在伸直,但也還是觸碰到我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熱水的水蒸氣把我臉用的有點潮紅,明知弟弟沒有壞想法只是不小心碰到的,但心臟還是有些激動跳的很快。

不過這種心情也很快就緩下來了這幾天的勞累都像是被釋放了,熱水的溫度很剛好不會太燙不會太涼,很舒服睡意也因為這種舒服而侵蝕著我的身體,眼皮感覺好沈重。

“姐姐”

“嗯?”

我睜開有雙眼看著李榮,和見李榮手上拿著一罐洗髮乳。

“要姐姐幫你洗頭嗎?”

李榮卻對我搖搖頭,說是要幫我洗頭的

李榮擠了一點乳白色的洗髮乳到手上,我也很習慣的把頭朝向弟弟那邊,只是比以前更開心是太久沒有享受弟弟的服務了嗎?

想想小時候我們兩姐弟常常會互相幫忙洗對方頭、戳背,時光匆匆這種與弟弟在一起的時光也慢慢因為長大而被剝奪掉了,弟弟的洗頭功夫有進步呢不像以前只是隨便用用就結束了,以前我都還要趁弟弟不注意的時候在給自己洗一次頭,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洗乾淨呢?

“姐姐辛苦了,等我長大後我會保護好姐姐的”

“謝謝你李榮,有這份心就好了,現在李榮你需要已學業為重”

“我剛剛在超市買來便當,洗好我們一起去吃吧?”

“好的姐姐”

也許還會讓我在繼續懷念這個家的原因,可能就是我的弟弟了,不然我真的也不會想在繼續踏入這個家裏面,家是有溫暖的地方但是卻沒有多少親情,這份家庭的快樂是那麼的奢求渴望,跟家人吃飯食物只是陪襯最希望的卻還是有家人的團聚。

在洗完澡後幫弟弟穿好衣服,走到客廳吃晚餐

“爸爸這幾天應該不會回來”

“姐姐怎麼知道?”

假裝感覺有像在思考一樣的樣子,對著弟弟說:“猜的”

不過也很好猜,看的出來那個男人有一兩天沒有回來了,這個小小的家裡雖然還看起來還算乾淨也得謝謝有個這麼好的弟弟,我摸了摸李榮的頭。

看來也是真的餓壞了,還好我之前再家裡囤了三箱泡麵留給李榮

“吃完我幫你擦藥吧,這樣纔不會留疤”

“好,謝謝姐姐”

在簡單的吃完後我幫李榮也上好了藥,有些傷看來已經有點久了但也有新傷

“會痛嗎?”

“不會姐姐”

小時後常常想著趕快離開這個家,但是現在卻很擔心這個家裏面的一個人生錯家庭嗎?

還是這真的就是命呢?

“明天姐姐帶你出去玩吧,好嗎?”

李榮給我一個幸福的微笑,小腦袋一直點頭

“最近有去上課嗎?”

弟弟想了想,從椅子上起身小跑步衝進房間,留下不知所措的我?

過了幾分鐘李榮走出來了手上也拿著一黃色的紙跟一本書,走到我面前把黃色那張紙遞給我,我不明所以的街過那張紙看了一下紙的內容。

其實也不用看了上面就大大的寫著學雜費

弟弟又把那本書遞到我面前,是聯絡簿我翻到今天的日期,上面寫著很多紅字看了一下內容,是學校在催繳學費了在不繳就要被開除了。

我擡頭看著弟弟,弟弟臉上已是滿臉委屈淚眼汪汪地看著我手也不知往哪裡放一直柔著衣服的一角,我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雙手環抱弟弟的腰說著“對不起李榮”

今天晚上一邊無聲的安慰著他摸著他的頭,弟弟也哭累了睡著了,我把弟弟抱到了牀上臉貼到他的耳朵旁小聲的說“晚安”

走到陽臺前高樓大廈燈火通明路上情侶快樂的逛街,醉漢陪著同事到下一家繼續喝。

看著手上的催繳單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只是其中一份在桌上還有其他帳單,我走回屋裡打開手機點開網路銀行,顯示的餘額只有五位數。

“唉~”收起手機把帳單收好,明天再想想辦法把。

這次的放假打擊真大,壓力不減反增,躺回弟弟旁邊看著弟弟眼角還有點淚痕把他攬進懷裡,想閉眼好好睡覺,卻怎麼都睡不著。

早上六點的鬧鐘響起我關掉鬧鐘一夜都睡不著的我現在應該黑眼圈很重把。

“姐姐早安”

“早安”我摸了摸李榮的小腦袋起牀準備早餐,讓弟弟先去刷牙洗臉。

打開冰箱什麼都沒有,在往旁邊的垃圾桶裡面看都只有泡麵的包裝袋

我批好外套下樓去樓下買個御飯糰在買瓶鋁箔包牛奶好了,付完錢上樓弟弟也洗漱好坐在沙發上發呆。

“來吃早餐吧”

弟弟高興的跑到餐桌上我把牛奶給弟弟,在把御飯糰給弟弟,換我去刷牙。

照了一下鏡子黑眼圈是真的重,簡單的用毛巾沾水洗完臉刷的牙,發現牙膏也快不夠了。

今天要怎麼過有兩天假日,腦袋想了一下拿出手機訂了兩張車票把手機放回口袋,刷完牙走回餐桌上跟弟弟說了今天的行程。

弟弟開心的手舞足蹈,我讓弟弟乖乖把早餐吃完,趕快收拾一下行李。

到了車站因為是長途車,我買了點零食在路上吃離開車還有一個小時,我先讓弟弟顧好行李我去旁邊打電話,叮囑弟弟不要亂跑。

打開手機輸入那很是熟悉的電話號碼,把手機放倒耳邊過了幾分鍾電話那頭把電話接起來了,聲音有點滄桑,不知道是誰打電話說話有點小聲。

“請問找誰?”

“奶奶”

“...”

過了幾分鐘奶奶都沒有說話,我率先說出我今天要去她那裡,車票已經訂好了弟弟會跟我去。

我的奶奶是鄉下人,長年都是跟鄰居自給自足很少進城,家裡唯一的電器產品可能就只有剛剛跟我通話的那支桌上型電話了。

“奶奶,這次回去是有話想跟妳說,也是帶著李榮去你那邊玩”

“...”

又是沉默,在我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聽到電話那頭發出聲音了

“回來就好,剩下的等回來再說吧,這段時間辛苦妳了小芷”

奶奶只有說呢這句話就把點畫掛斷了,我聽著從手機發出來機械式的嘟嘟聲,但我卻像時間暫停了還是不知道接下來該做甚麼動作,卻有一個動作打破了這份寂靜,從我臉上滑過一路流到我的下巴低落到地上,我用手摸了一下是水從我眼睛跑出來的。

我哭了

我擦去眼角的淚水收回手機,走回弟弟的旁邊司機大哥這時也在喊大家上車了。

我讓弟弟把行李放在大巴車的車廂裏面,放完行李弟弟牽著我的手讓我跟他一起上車。

我笑著看著弟弟對他說“上車不可以鬧喔”

弟弟也點頭跟我說好,我跟弟弟找到我們的座位坐下,就這樣去奶奶家的行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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