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7日凌晨,南太平洋的海面上充斥着薄雾,翔鹤放出的侦查机依旧没有发现美军的动向。
“好无聊啊~”我百无聊赖的躺在舰长室的床上,看着一边紧张到来回踱步的仲泊。
“仲泊,你一晚上不睡真的没关系吗?反正敌人要是接近的话我能立马辨别出来的。”
“不行!”仲泊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战时睡觉,要是延误了战机可是要被送到军事法庭的,而且根据我们截获的情报,美军的主力就在附近。”
“好~”我一把拉住了仲泊,把他按到舰长位上,“那你就在这坐一会吧,连指挥官都是这样急吼吼的,真不知道那些水兵得紧张成什么样,想喝点什么吗?我去拿给你。”
“茶就可以。”仲泊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但是双手还是在不停的颤抖。
我从军官食堂拿了一壶茶,回到了舰长室,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几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我的精神力雷达之中。
“仲泊,敌军侦查机发现我们了。”我放下茶壶,向仲泊报告我发现的情况。
“嗯。。。能打下来吗?”
“不行,太远了。”我摇了摇头,那几架美军侦查机太胆小了,只是远远的跟着,并没有靠近。
“跟我去舰桥。”
快速来到舰桥,仲泊就开始向通讯兵下令 :“通知航空部队,美军侦查机已经发现我军行踪。”
“可是。。。”通讯兵看着风平浪静的雷达,面露难色。
“没什么可是,快发!”
“嗨!”
“仲泊,我截获了敌军侦查机的电讯,美军部队有两艘航母,两艘战列舰和三艘巡洋舰,正在朝我航行。”我向仲泊报告了我的最新发现。
“报告给航空部队。侦查机怎么一点讯号都没有?难不成海军航空队都是吃干饭的吗?”仲泊有些恼怒,航母对决居然要战列舰提供情报。。。真是有够讽刺的。
“报告!侦查机发现美军舰队,在我军一点方向。”侦查机的情报来的还是太慢了。
我闭上眼,不断扫描着附近的海域,美军侦查机发现了我,舰载机应该马上就要来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大群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在战斗机的掩护下直扑我们而来。我控制着防空火力不断的向空中的机群开火,翔鹤和瑞鹤上的战斗机紧急起飞,扑向美军机群。
可是这终究还是太晚了,天上的机群像黑云一样让人绝望,仅仅几分钟之内,瑞鹤号航母就被九颗炸弹和三枚鱼雷击中,甲板上没有起飞的飞机几全部报废。
第一波空袭,主力瑞鹤号航母接近中破,舰载机部队遭受毁灭性打击。失去了战斗力。
第二波空袭紧随其后,乌压压的美军舰载机冲着我飞来,翔鹤号放飞了几乎所有零式战机。但失去了瑞鹤的援助,天空中零星的十几架零式看起来是那么可笑。
我控制着防空炮拼命的向美军机群开火,127mm的防空炮喷出的火舌一刻也没有停下过,不停的有飞机拖着黑烟下坠,不停的有鱼雷机想接近我的侧腹,轰炸机想对我进行俯冲,但是都被我一一击坠。
但是一切并没有那么顺利,一架地狱俯冲者摇晃着他圆滚滚的机头,躲开了一波又一波防空火力弹幕。最终将一颗800磅的航弹直直的投向我的甲板。
一阵剧痛从我的腹部传来,殷红到鲜血染红了我的衣服。
“出云,你怎么了?”仲泊冲了过来,一把扶住险些站不稳的我。
“没什么大问题,甲板被一颗800磅的航弹命中了,下方的舱室受到开始起火了。”我咬了咬牙,站稳身体。痛觉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控制着防空炮,更加疯狂的向天空中单机群开火。
零式们很配合的在我的防空圈外不断的向美军开火,高炮和防空机枪疯狂的咆哮着,将我的怒火倾泻到美军机群之内。
按理来说,双方的战机应该都是冲着对方的航母去的,但是这个世界的美军,都像是脑子发热一样冲着我来。
有第一架绕开防空火力的飞机,就会有第二架,第三架。
又有两架俯冲轰炸机冲破了封锁,将两枚500磅的航弹投向了我。
“轰!”500磅的航弹直接命中了左舷甲板,爆炸的威力直接瘫痪了两座小口径高炮。
“我好像明白出云号来的意义了。”不远处的海面上,翔鹤号收到了被美军舰载机围攻的消息。
距离翔鹤三公里外的海面上,两架蹂躏者鱼雷机艰难的突破了我的防空火力,开始降低高度,打开雷仓,将两枚900公斤的鱼雷瞄准了我柔软的侧腹。
躲不了了!我咬紧牙关,准备硬吃这两发鱼雷。
“鱼雷接近!”
“轰!”两条鱼雷撞在了防雷带上,巨大的爆炸让整条战舰都为之一震。
痛,剧痛,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流出,这就是被雷击的感觉吗?我捂住了腰间任然在大量流血的伤口,但是这并不能减轻我的痛苦。随着血液的流逝,我的身体泛起一阵冷意,看来已经开始进水了。
我咬着牙,控制着防空炮,将那两架准备逃离的鱼雷机打成碎片。之后便扫描了一下舰体,右侧出现了两个巨大的大洞,海水正在通过两个洞扣汹涌的涌入舱室。
“出云!你怎么样?”舰长焦急的跑了过来,看到我的样子,瞳孔一阵紧缩。
“右舷被两枚鱼雷命中,现在正在快速进水。”我的身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哭腔。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仲泊蹲下身,将我打横抱起后,走向了舰长室。
鲜血不停的从我身上滴落,打在了地板上,舰桥里的人小心的议论着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我会突然受那么严重的伤。
仲泊将我轻轻的放在舰长室的床上,他小心的掀开了我的衣服,看着我腰部狰狞的伤口。
“很疼吧?”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卷纱布,缠在我受伤的腰部,鲜血瞬间就浸透了纱布,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我点了点头,感受着舰体内部的动静,损管队像血小板一样汇集到损伤部位,立马开始封堵作业。
阵痛渐渐消失,血也止住了,我知道这是损管已经堵住了进水的大洞,但是两道狰狞的伤口依然在腰间,诉说者我刚才的惨痛经历。
外面的天空中,最后一波美军舰载机已经返航了,兴奋的向总部报告着他们击伤了一条日军战列舰和日军航母。反观日军,瑞鹤中破,舰载机部队损失惨重,我是小破,航速受到一些影响,只有翔鹤号航母没什么损伤,只是损失了几架零战而已。
第一天的海战,以美军大获全胜而告终,但是双方的主力战舰,甚至还没有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