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索伦会议还有两周的时候,AoA领导人芬克 左安突然在自由报上发表了一篇关于女儿被残忍杀害的声明。
声明发布后两个小时内,各大主流媒体纷纷转载该声明,并开始猜测芬克 左安发表声明的真实意图。
在超联秘书大楼的十七层办公室里,几大块空气屏都同时播放着大事件网站上播放的时事评论节目。一位来自白宫智囊团,专门负责处理其他种族团体事件的专家坐在访谈桌的一侧,下方的字幕显示这位专家是名人类。
“弗兰克,能说说您对AoA领导人芬克 左安这份声明的看法吗?”女主持人摆出惯常的严肃表情,开始提问。
“实话跟你说,当我看到左安的女儿遇害的消息后,我就跟我的同事说过,这件事一定不会影响AoA与自由联盟的盟友关系。我曾经会见过左安,我们的私交也不错。在我看来,左安是个很聪明、沉着的人,他不会因为大联合报上一两篇捏造、歪曲事实的文章而破坏AoA与自由联盟间长达九十多年的盟友关系。
而今早左安发表的这份声明,恰恰证明了我是对的。”
说到这里,弗兰克挺了挺脊背。
“您对大联合报上的那篇报道有什么看法吗?”女主持迫不及待地追问到,她预感到弗兰克将对那篇评论开展一大波的狂轰滥炸。
“很明显,撰写这篇文章的小子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我之前从未见过他发表过任何评论。所以显而易见,这个小子是被某个幕后势力推出来,借小米娜之死,来挑拨AoA与自由联盟的关系,借此达到打击自由联盟的目的。
我们都知道,这次自由联盟的主席艾兰 本杰明打算借这次索伦会议宣传推行自己的新超种族论。但如果得不到他们最大的盟友AoA的支持,他们的推行之路无疑困难重重。”
“您的意思是有人不希望新超种族论获得支持?”
“当然。他们不但不会支持,还会极力重创这个理论。”
“根据您的猜测,您认为谁最有可能是这篇评论的幕后主导?”
弗兰克露出了一个招牌式的微笑:“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猎头……”
话还没说完,几个空气屏就突然全部消失了。这让办公室里那些对此全神贯注的员工们发出了一声抱怨。
克莱尔叹了口气,她清楚是谁突然强制关掉了这个视频。而且她很清楚,接下来有什么在等着她。
她工位的空气屏上弹出了一个对话框,对话框中显示了一句话。
“5分钟后,请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爱德华 佛里埃克”
5分钟后,当克莱尔走进爱德华的办公室时,发现其他四位主要负责人也已经等在那里,这让她略微有些吃惊。她原本以为爱德华叫她过去,是关于今早她擅自在办公室播放大事件节目的事。
爱德华的面容绷得紧紧的,让人无法猜出他现在的心情。
“请坐。”
爱德华将两手交叉,垫在下巴下。
“各位同仁,我们如今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刚刚我接到了左安的秘书打来的电话,他们说芬克 左安恐怕会缺席这次索伦大会。”
克莱尔清楚地听到有人突然倒吸了一口气。
“他们将派其他人代表芬克 左安出席这次会议。”
克莱尔强作镇定。
“他们有明确地说过要派谁了吗?”
爱德华摇摇头:“我认为,他们很可能会缺席此次大会。”
一个男同事突然爆发出来:“开什么玩笑!没有他们,索伦大会根本无法召开!”
“确实如此,他们是核心理事之一,按照大会章程,只有所有核心理事都出席的情况下,大会才能召开。所以我才说,这是个大难题。我们需要派人,与AoA的人进行沟通。”
爱德华的眼睛轮流扫过眼前的五个人,这五个人是目前秘书处最能干的五个人。
“克莱尔,你愿意承担这项艰巨的任务吗?”
其他四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
克莱尔压根没想到爱德华会将这项工作派给她,她之前从来没有跟AoA的人打过交道。
“佛里埃克先生,我认为劳尔会比我更合适这项工作,她之前就是负责与AoA进行对接的人。”
“格雷小姐,我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见,我现在是将这份工作派给您,您要做的,就是务必将它处理好。您知道,为了这次的索伦会议,秘书处的一百多名员工已经工作了将近一年,我们不能因为让他们的工作在一夜之间突然付诸东流。”
克莱尔张着嘴巴,看着爱德华。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爱德华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派一个从未与AoA联系过的人负责这件大事。
“佛里埃克先生,我能问问您执意派遣我去的理由吗?”
“不能。”
克莱尔停顿了一下,她明白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改变爱德华的决定。
“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做好的。”
“还有一件事,我务必要提醒在座的各位一下。我们是超联和工作人员,所以务必要在工作中保持一定的中立态度。而如今某些媒体为了博取更多点击率,会发表一些偏激言论。我不希望以后在办公室里,再听到这些偏激言论。”
克莱尔明白,爱德华这番话是针对自己说的,但她没想到爱德华会当着所有负责人的面说这些话。他这么做,实实在在地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
“好了,今天的会到此为止。”
当克莱尔离开爱德华的办公室时,内心充满了委屈与纠结。
两天后,威尔拿到了他的体检报告,报告显示,他所中的是一种名为阿克曼的细菌,这种细菌通常由生化机器人或是异形人携带,有时人类也会携带少量病菌。但这种病菌只对吸血鬼产生杀伤作用。
而唯一的治疗方式就是注射带有抗体的血液。
“什么时候注射?”
吉尔瘫坐在沙发上,一只手里拎着威士忌的瓶子,瓶中已经空了一大半。
“下周二。”
“能不能提前点?”
“为什么要提前?”
“你的手发出的气味是在是太难闻了,我闻着这个味道什么都吃不下去,只能靠喝酒撑着。”吉尔晃了晃酒瓶子,“对了,我已经拿到了那个号码的用户记录。”
“他们同意给我们了?”
“当然不是。”
吉尔仰头喝了一大口。
“使用这个号码的人,是个俄罗斯裔的狼人,然后这个狼人,在几天前的深夜里,就被杀死了,警方把它当做一个无头案了解了。我就知道,那帮只会拿着纳税人钱的笨蛋什么都不做,只会偷懒、外加拿着枪随便崩人玩儿。”
“这条线索断了?”
“当然不会断。那个倒霉蛋儿有个朋友,就在他被杀的第二天,那个朋友就到金凤凰来了,当时还是我接待的他。老金跟我说起过他的事,我想我们可以让老金帮忙找到他。”吉尔挑起了一道眉毛,“然后,大家可以坐下,好好地聊聊关于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