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三当家松了口气,只是一个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后期的战力面对那位,这四个人估计是有来无回了,“还有件事,最近山上酒肉不够了,你抽空准备点送上去。”
黑袍人点头应允,又从怀里偷偷拿出什么东西塞给三当家,
“一点心意,还望多多照拂。”
三当家接过东西,轻轻掂了掂重量,满意的收下了,石坤凡倒是看了个真真切切,那包裹里分明是灵石的气息,大概有五六块的模样。能在这个地方生活还能拿出这么多灵石,这人身份一定不会简单。
“嗯,可以,我会给大哥说情的,但该准备的别准备迟了,小心他亲自下山砸窑。”
“那是自然。”黑袍人说着,三当家也没有再墨迹,拿了灵石便离开了,到他走远,黑袍人这才松了口气,正要打算从后门钻进去,石坤凡从树上跳下,落在了黑袍人面前。
“是你!”黑袍人大吃一惊,转身想逃跑,却发现自己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低头一看,才发现两条灵力锁链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将他缠绕住了,这正是石坤凡的手笔。
“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黑袍人还想挣扎,石坤凡也不啰嗦,直接伸手将黑袍人的面罩给扯了下来,白天在门口遇见的那个修协负责人的脸出现在石坤凡的眼前。
“没想到啊,竟然是你。”石坤凡故作诧异说道,其实在他刚出现的时候石坤凡就已经知道了他身份,金丹初期的实力在这个城镇里也算得上凤毛麟角了,还能替匪众收集情报的,他的身份自然不难猜。
“是我。”负责人叹气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负责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看起来丝毫没有想着将自己面前这个筑基期的人灭口的想法。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行为实际上是救了自己一命,石坤凡怼金丹中期的夜筱都能强行五五开,就他这种水货金丹初期,想要收拾那可说不要太简单。
“说说呗,修协负责人不好好当跑去给那群山匪当耳目,被修协知道是会掉脑袋的你知道不?”石坤凡对他的印象也是不错,打算给他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而且刚刚他故意隐瞒了刘馨二人的实力也算立了个小功,要是他把真正实力说出来,那石坤凡也就顾不得会不会打草惊蛇了,他和刚刚那个被称作三当家的人,今天就必须得交代在这里。
“你还年轻,不懂这些。”负责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用没被束缚的双手从怀里掏出一支灵草叶卷成的烟卷。
“这个城里最厉害的是谁你知道吗?就是城西头一家武馆的馆主,和我一样是金丹初期。”他小小的释放了一个控火决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继续说道,
“全城加起来就两个金丹初期,筑基期的也是只有两个,炼气期稍微多点,也凑不齐两位数,这些人要是真和那群土匪打起来,无异于以卵击石。”
“然后你就定期上供,保证土匪劫掠的时候能放过你们这座城对吧?”石坤凡道,小孔莹安静的坐在他的肩膀上,听着负责人继续说下去。
“是的,这样对我们的损失是最小的,我不是没向修协申请过支援,不过来的基本都是些歪瓜裂枣,还有些心术不正的,不但敷衍了事,还捞走了不少好处,
“再后来就修协也只能靠发布任务来让那些强者出手,但依旧都是有去无回。”
石坤凡看着负责人的样子不太像说谎,第二个阵盘亮起,束缚着负责人的锁链碎裂消失。
“你这是?”
“我相信你说的话,而且这次我们就是来解决这个件事情的。”石坤凡道。
负责人苦笑,又深深的吸了口烟,没想到自己做的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还能被别人理解,他在庆幸之余,也对石坤凡的理性深感佩服,要是其他人碰到这种情况,怎么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抽烟吗?”负责人又从怀里递了跟过去。
石坤凡摇了摇头,他以前是试过,但总学不会,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说这东西是好东西。
“我今晚一直在休息,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情。”石坤凡撂下这一句话,身形一闪,便离开了,只留着负责人一个人在原地惆怅。
负责人其实还有事情隐瞒了石坤凡的,那就是他和那群匪徒有着血海深仇一般的过节。
那天下午,他从修协的上级分会开完总结大会回来,却发现家里已经被土匪洗劫一空,两个孩子躲在柜子里,自己的妻子被土匪带走。第二天早上,她才被几个土匪送回来,但在土匪窝子里呆了一晚上,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从回来,妻子就郁郁寡欢,没过半年就辞了人世。自己对他们恨的牙痒痒,恐怕没有人比他更希望这群盗匪被剿灭。
随即他转身,朝着城镇的另一边赶去,这次石坤凡一行人给了他希望,他自然也要全力以赴,集结一切可以集结的力量,势必要给予那群土匪沉痛一击。
而于此同时,坨坨山
山洞被照的灯火通明,这些亡命之徒组成了十余张桌子,面前是各种美酒吃食,几个被扒光衣服的女性在他们的怀里被迫的被传来传去。
他们疯狂的影子投影在墙壁上,就像是地狱中的恶鬼一样扭动着,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起哄声,吵闹声夹杂着女人的惨叫声一起传出山洞,飘扬在整座山的山空,久久不散。
山洞门口,一位青年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毡帽,他对里面的画面十分不适,或者说反感。
他本来也有一个幸福的家,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都是心底善良的人,他也有自己中意的姑娘。后来父亲生了一场大病,母亲和放驴打滚#1的人借了笔钱,结果父亲没有救回来,母亲也被那些人逼得上了吊。
就在他也要被那群人抓去灵石矿场去打黑工的时候,土匪来了,不仅杀了那个放驴打滚的,还把他带到了山上,虽然这里的生活条件也不好,但也还过得去。
他本以为这群人便是代表正义的使者,可是他发现他错了,这群人做的那些事情,和那些驴打滚的没什么两样,都是以人血为食的。
如果说那些放驴打滚的是像水蛭一样让人想要拔了却不敢拔的话,那这些山匪干的行当就是像饿虎一样直接把人撕成碎片,连一点活的机会都不会给。
他很想逃,逃离这个山匪窝。
“帽儿。”
他回头,那个一直很关照自己的大叔一边勒着裤腰带一边走了过来,月光照在他没穿衣服的上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显得尤为狰狞,"不习惯里面的那些对吧?"
他点了点头,那个大叔在他的身边坐下,二人沉默的看着同一个月亮,心里却想着完全不同的事,不知过了多久,那大叔开口了。
“帽儿,你晓得不要是我儿子没出事,现在也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
大叔一脸惆怅的自言自语道,
“那年头我家乡里头闹饥荒,我儿子饿的实在受不了,就跑去一个财主家里去偷吃财主家里喂马的燕麦子。”
“那后来呢?”他看着壮汉,追问道。
“后来,财主家就叫人喊我,说是我儿子被惊了的马踏死了,叫我过去。”壮汗叹了口气,“我去了,那财主一口咬定是马踏死的,还塞了我颗灵珠让我别到处声张,我就想不明白了,要真是马踏死的,他为啥赔我钱?”
说着说着,这个平时被刀砍都不皱一下眉头的男人竟然偷偷抹起了眼泪,黑帽想安慰一下,但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也许只有经历过类似事件的人才知道这种痛苦吧。
过了好一会,刀眼儿才缓过神来,拍了拍黑帽的肩膀:“帽儿,叔给你说,你刚来啥都还不懂,你记住,遇到动真格的就赶紧跑就行了,山寨里能打的人这么多,少你一个人没啥事。”
黑帽点头,二人又在门外坐了好一会儿,一直到里面的闹剧结束,山匪都从山洞里出来,刀眼儿起身道,
“咱进去看看那几个女的怎么样了,要是能救咱也帮一把。”
黑帽本不想去,但他又想到自己这是在救人,也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山洞内充满了淫mi的气息,到处是”战斗”后的残留物,而那几个女的赤身luoti的躺在正中间,两眼翻白,黑帽暗道一句造孽,便伸出手去探那几个女的的鼻息。
而刀眼儿就熟练多了,直接按在女的的颈动脉上,这次九个女的有六个都还有命,只是其余三个基本就没救了。
刀眼儿留心的看了看,这三个没命的都是之前未经人事的少女,好好的三条命就断送在这儿了,就连平时杀人不眨眼的他也是唏嘘不已。
他并没有参加这场狂欢,出来时栓裤腰带也只是被朋友玩笑时扯开了而已。
#1驴打滚,高利贷,利滚利,粘上就别想轻易甩掉!!千万别碰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