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
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夜枭的头上,与此同时,一道金光笼罩了夜筱,带着他直接消失不见。
梁非樊缓缓收拳,长舒了一口气,武者领域也逐渐暗淡直到消失,至于结果怎么样,刘馨和钟或自然是看的明明白白。
一边的土匪头子叶良辰已经被刚刚的架势给镇住了,现在他就连喘口大气都害怕,逃跑什么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你,就是土匪头子吧。”刘馨走到他身前,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叶良辰的肩膀,“我猜,你现在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们说。”
“是,是。”叶良辰的头点的跟捣蒜一样,说不定自己点慢了就直接人头落地了,他试探性的问道,“说出来,能换一条命吧?”
“这就要看你的话有多少价值了。”刘馨将手中的剑提起来,手指在剑身处滑动着,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红花会,我们上面是红花会的。”
“不不不,你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刘馨摇头。
“我收集了很多宝物,就在密道里。”
“不不不,也不是这个。”
“夜筱的那个元婴期的师傅今早往西边去了。”
“很接近了哦,希望你不要再隐瞒了,不然我就没耐心听你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叶良辰看着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长剑,就像是来索命的黑白无常一样,他咬了咬牙,将密室中自己见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听了叶良辰的话,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用人体进行试验,在修协颁布的条文中是严令禁止的,而有胆子拿修士来进行研究的,只有红花会中的黑旗敢这么干了。
红花会中虽然都是反对修协进行管理的门派,但其中也不乏很多正派,所以红花会除了对手下门派的约束要少些之外,其本质和修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红花会中有这样一部分门派或者个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没有一点道德底线,这种人在红花会中被称为黑旗,就连红花会中的大部分门派都是极为看不惯黑旗的作为的。
“道友,我说的这些,能换我一条命吧。”叶良辰讨好的笑着,卑微的样子和之前的不可一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那密室在哪?”刘馨将剑放回剑鞘,看样子是放过他了。
“各位跟我来。”叶良辰殷勤的带着几人来到山洞里,一路上众多小弟看着自己奉若神明的老大成了这个样子,也是呆住了,就连逃跑都已经忘记,直愣愣的看着叶良辰。
感受到小弟的目光,叶良辰低下了头,心中是无尽的屈辱,但又能怎么样,自己实力不够,就只能任别人欺辱。
“几位,这就是密道。”叶良辰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原来放椅子的地方,此时洞口大开,椅子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我先下去,给几位探探路。”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想问你。”刘馨叫住正要跳下去的叶良辰,环顾四周,不少土匪不由自主的跟进了山洞,都在木木的看着叶良辰,“你的小弟都在这里了吗?”
“不敢说全部都在,至少也有八成了。”叶良辰回道。
“那就好。”刘馨手中长剑再次抽出。
还没等叶良辰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轻,整个世界一下子天旋地转,自己眼前还出现了一具无头躯体,那躯体好眼熟,就好像他自己的一样,再然后,叶良辰就只感觉自己好像飘了起来,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了。
下面的土匪哗然,争先恐后的往洞口方向跑去,可早在进入洞穴的时候,钟或就已经悄悄用手套里面的特质丝线在洞口补下了陷阱,装上去的人无异于飞蛾扑火,瞬间就会被丝线切断。
果不其然,最先逃到洞口的人还在暗喜自己活了下来,直接就被碎裂成了几块不规则的尸体,他们自己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
后面的人虽然看到前面的惨状及时止住了脚步,但却被更后面不知情的人推着撞上了丝线,整个山洞顿时变成了人间炼狱。
同行的余驹看到这里,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认认真真的观察着那些死者在生命消逝时面部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小人书一样,神情中尽然还带着一丝兴奋,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样子。
“我们走吧。”刘馨说着跳进密道,然后梁非樊也跟了进去,然后才是钟或抱着意犹未尽的余驹进入密道。
而在后山的小路上,有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在往山下走着,正是三当家,刀眼儿,黑帽,还有两个老练的土匪。
他们在看到夜筱逃走的时候就偷偷地从山寨后门溜了,自然也是不知道洞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三当家的想法很明确,看那几个修士的样子,老大叶良辰应该是要栽跟头了,而自己带着几个好手跑出去,之后还可以另起山头。
凭借自己筑基期的实力,和叶良辰这个响当当的旗号,在哪儿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何必留在山寨等死呢。
就是这刀眼儿有点墨迹了。三当家看了看跟在后面那个带着黑帽子的小青年,要不是刀眼儿坚持要把他也叫走,自己压根儿就不想带这种拖油瓶。
就在三当家赵日天还在想着怎么处理黑帽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根绳子,他躲闪不及,被绳子绊了一个踉跄。
只听见一声“收”,地上埋伏好的网直接将他吊了起来,从两边的树丛里跳出来五六个民兵,手中拿着精钢制成的长枪,将几匪徒包围了起来。
“诶嘿,还真有收获啊。”石坤凡慢慢悠悠的从一旁的灌木丛中爬了起来,简单清理了下挂在身上的枯草屑,打量起这群人来。
“是你!”三当家看清楚石坤凡的模样顿时怒不可遏,这不是在酒馆被自己吊打的人吗,没想到自己却在这里被摆了一道。
另外两个匪徒抽出匕首还想试图反抗,可惜面对全副武装的民兵,自然是一点用都没有,被戳成漏斗。
这些土匪平时欺男霸女惯了,民兵对他们的怨恨可是丝毫不比杀父夺妻之仇差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