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啊……”那个电话里的声音从屋内缓缓传来。
“你个傻子!这次怎么这么慢!”云画大声喊道。
只见屋内一个火红头发的少女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办公椅上,身前是一张大办公桌,杂乱的资料摆放在桌子上,后面窗户的百叶窗也已经破破烂烂。
妥妥的八十世纪侦探所的样子。
寒无奈的回答道:“拜托云大小姐,你就不让助手有私生活的吗?”
云画眉毛轻轻一拧,红色的眼瞳中能够明显的看出怒气,红色的头发也微微炸起了毛。
真的是很像只无理取闹的猫……
自从云画拿到自己的贤者之石,成为贤者之后,头发,眼睛,脾性,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这红色的头发和眼睛就是最好的表现,就是容易被人当成染发的不良少女就是了。
寒走上前,从那一堆资料里拿出唯一摆放正当的一份,慢慢开始阅读起来。
自己被拉下水也有三四年了,虽然说起来很离谱,但是什么失踪啊杀人的奇怪案子也办了不少,而且还都是那种奇怪的杀人案,什么神神鬼鬼有关的那种。
又是个奇怪的杀人案啊,话说她是从哪找来的资料……
杨树礼,42岁,男,没有固定工作,平时生活糜烂不堪,烟酒不停,死于家中,死相惊恐,家中被营造成密室……
门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啊,从监控摄像来看七天之前死者最后一次回家,七天之内都没发现有人出入。
死者身后的墙上写着刺目的血字,写着数个大字。
下一个会是谁呢?
疑问的语气,充满了玩弄的意味,相当自信,而且看来心态已经疯狂。
看来又是所谓的密室杀人迷案……
…………
一个小时后,寒赶到了案发现场,这里是个建了十几年的小区了,很多墙体都有明显的裂痕。
遗体已经被抬走了,再想看身上的外伤之类的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寒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为什么警察没拦住他们两个。
根据云画的说法,他们两个黑侦探整天闲着没事瞎办案不是一次两次,局里大部分人也佩服两个人的办案效率,虽然高层很反感,但底下的警员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说就过去了。
现场用白线画出了遗体具体位置,是坐在床上的,但是后背靠墙,面对的应该是电视。
根据警方的说法,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天,发出了明显的尸臭,这才让路过的邻居引起注意,敲过门之后无人应答便报了警,在警方来之前不管是门还是窗户都没有被强行打开的痕迹。
寒仔细嗅了嗅,立马捂住了鼻子,这臭味不使劲闻已经闻不出来了,但是用力一闻的话还是很呛鼻。
云画去找一边的警方了解更多线索,寒就开始勘探现场。
其实能找到的线索已经不多了,毕竟警察还是警察。
电视机的电线老化已经相当严重,看上去随时都有漏电的风险。
至少十年的墙体,而且在这样一个,惯以烟酒的人家中,早就已经潮湿,底部墙皮已经脱落很多,还出现了裂缝。
破烂的百叶窗,窗户玻璃也已经模糊,有很明显的破碎和划痕。
地上有碎酒瓶,瓶子里和地上还有少许酒液,在死亡是应该在喝酒
而那血字则是醒目的写在正对大门的墙上,进屋子一眼就能看到。
这些血字目的相当明显,恐吓,在进门一瞬间就在人心底埋下恐怖的种子。
而且这完全是把他杀这个事实摆在面前了。
对自己相当的自信,甚至自信到了愚蠢的底部,显然,要么是个超级老手,要么完全是个新手,喜欢营造恐怖氛围,心理已经出现变态扭曲,手法不明,有特殊的离开方式。
目前能整合出来的所有凶手资料就是这些了。
经过一番勘察,寒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思。
如果警察查的没错,真的没有强行出门的痕迹的话,从目前看来真的没办法出去,现场除了血字和遗体四周,完全没有血迹残留,而且地上的酒液也证明绝对不是清洗过的,而是自然挥发。
这就怪了,能够在墙上涂抹血迹,遗体四周也有血迹溅出,地上却一滴血都没有。
墙上血字的颜色也已经从鲜红色变成了褐色,有些褪色了,不止一两天了。
除了地上血迹和墙上血迹的矛盾,其他的都写在资料里了,没有再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七天之内没人进出,死者死了五天以上,也就是说死者最后一次回到家两天之内就死亡了。
这张床不大不长也不宽,遗体这么长时间没动,怎么说自然流血也该流到地上了,到底是怎么做到地上没有血的呢……
就在寒思考的时候,云画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拉着他向外走去。
寒刚想开口说话,云画就直接瞪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别说,然后她拉着寒径直离开现场。
即使是在路上,云画也是紧锁眉头,甚至时不时跺一下可怜的小电瓶车,寒也找不到机会搭话,就这么憋着。
委屈,电瓶车限定版。
周围的风敲打在寒的脸庞上,寒被刮的生疼。
为什么你坐在后面而且有安全头盔,而我在前面骑车子就没有啊?
“傻子快接电话!傻子快接电话!”铃声在半路上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寒急忙停下车子,一看手机屏幕,是小雨打来的电话。
谢谢你我亲爱的妹妹大人!
“喂,小鱼啊,怎么了?”
“老哥你怎么还没回来啊,这都快中午了,我好饿啊……我想吃肉……”
寒一看手机时钟,已经是十一点二十六分了,自己从出家门到现在已经快四个小时了,这都到中午了。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别急哦。”
咕~
刚挂断电话,就从身后传来这么一声异响。
再回头一看,云画脸上已经透红,侧过脸去抱胸坐着。
寒笑了笑,重新发动车子,向着自家方向行驶着,没有再向侦探所的方向去。
“喂,傻子,你干嘛,我,我要回侦探所……”
咕~
“我要回去整理案子……”
咕~
“你要回去吃饭的话就先把我放下……”
咕~
“吵死了笨蛋!”
“喂喂。”寒苦笑道:“我根本就没说话吧。”
“好了好了,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今天中午去我家吃吧,让你尝尝我手艺。”
“无路赛,八嘎!”
“好痛啊喂!”云画使劲往寒头上一敲,后者发出了惨叫。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了何家门前,寒正准备开门,何鱼就从门内冲了出来,一下抱住寒。
何鱼脸上是阳光灿烂的笑容,直到她看到云画。
“老哥,这是谁啊?”
寒觉得背上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