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叶道秋
没有前世,没有每一个成功穿越人士都具备的金手指。
出生在一个小宗族,家族和谐,没有什么勾心斗角。长老和家主亲密无间,没有任何分歧。
也不会就因为某个奇妙戒指变成废物,拜某个不知名的神秘老人为师,从此走上修仙巅峰。
从小就在宗族受尽恩宠,没有被任何同龄的宗族子弟嘲笑过。
身为双笙门的大师兄却连二师兄实力的一半都达不到,毫无疑问,打算平平凡凡地过完普通人的一生。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要来修仙?
因为打工是不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会做,只能靠修仙骗骗凡人俸禄,吃点门派的饭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不来修仙,难道去绣线?
直到那一天,我准备从银白境进阶成赤金境,踏入凡人肉体的巅峰,踏上仙途的第一步时,在一个家族秘境里发现了一个暗潮色的面具。
面具上雕刻着诡异的花饰,不可名状,让我感觉有一种迷乱的错觉,而且没有任何法器宝物的气息。
像是这种低等的秘境早已经被祖父那一辈人就挖空所有法器了,我对此也不会上心,可能是前辈修炼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装饰品。
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经常会因为利益纠纷而到处得罪各大修仙门派,引来共同的追杀。
面具可以很好地拿来掩饰身份,加上感觉不到任何气息,让我确信了这个结论。
我很快就完成了境界的进阶,离开了秘境,我并没有去动那个怪异的东西。
即使我没有任何金手指,但是我也不会傻到去触碰跟穿越前小说里面的反派必备独特暗色花饰面具。
在我从秘境狭小的入口走出,掌管宗族法器的洛长老就急匆匆地从我身旁穿过。
在记忆里,我从未见过沉稳的他这么着急地步幅,以至于我从身边穿过,他丝毫没感觉到。
到了未时四刻,太阳逐渐往下坠落,家族会议匆匆地召开,到了夜里,秘境已经被宗族的所有长老封锁,没有人可以进去。
凭借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我发现的面具绝对属于一个禁忌的黑暗法器,会吞噬宿主来滋养自身器灵。
最后器灵凝聚成一个黑暗精魄,脱离法器而获得独立的肉体。
这天夜里,家族的长辈们都特别忙,即使是我躺在乌木做的足以支撑两人的大床,枕着舒适木棉,
在入睡之时也会梦到在一个充满着黑暗,四面是暗绿的礁石的地方中间有着早上见到的面具,
扑面而来的黑雾像要把我淹没一样,让我从梦中惊醒。
醒来之际发现层层薄窗外透着火红的光亮,锐耳的兵器碰撞声,惨叫的人声以极度血腥的方式被柔和在一起。
我捅破纸窗看见的是漫天飞溅的血液,那不是什么战争,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宗族里边强力的长老被单方面的蹂蹑,而身穿一声黑衣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在他们眼中,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一只蝼蚁,
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这里还没有搜查过呢。”
就这样,我也很快要被随手捏死,我已经做好躺尸的准备了。
那群黑衣最弱的境界也是元婴上期。赤金境界的全力一击可能连一点擦伤都无法造成。
门渐渐地变成半掩,他一定是有足够自信反应偷袭,才会老老实实把门推开,又或者是根本不屑于对一道门使用仙力。
然而,闭上眼睛的我发现门没有继续被推开的动静了。当我睁开双眼之时,我看见木门中插着一把带血的法剑,将黑衣的身体和门穿插在了一起。
半掩的门里走进一个衰残的老人,我接近没认出洛长老,原本老而灵澈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不知道是憎恨还是由于过度透支生命力而产生。花白的胡须被染成血红,平日里慈祥的老人此刻像是地狱归来的恶鬼,吊着一条命。而实际上外边也确实是“地狱”。
洛长老从衣襟里抽出,那依旧漆黑无暇的东西就是黑衣人们的目的。
有着不可名状花饰的暗潮面具。
“带着它,离开。”
我多么想拒绝洛长老的话,但是一想到洛长老的关怀
还有我的直觉告诉我,只有这个面具才能让我脱离险境,我义不容辞地接下了一个标准暴毙的嘱咐。
当我拿到面具的一刻,就算没有打算戴上。我也感觉到我与世界隔了一层面纱,虽然很近,但又遥不可及,这或许是洛长老能成功偷袭黑衣人的原因——面具能完美隐藏所有气息。
黑衣人们都进入到秘境寻找它,外边的黑衣人也被长老们吸引住了注意力。
我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并强行吃下了许多颗家族分配的丹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让药力从我的身体筋骨里泄出,将空气阻断,从火势旺盛,没有人防备的暗门离开。
我不知道路有多远,有多暗多深,只知道身后就是死亡。竭尽全力地朝着前方,时而奔跑,时而徒步。
已经很久没有摄取食物了,凡人还不能辟谷,又没有力气狩猎食物,就这样走着。
直到一个偌大的森林里,树木茂盛,在昏迷之前还能听见树木遮盖下的潺潺流水声,欢快的鸟叫声,不过都与我无缘,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拿上面具跑这一段路,迎接同样的结局,死在这片土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