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深深黑暗,Saber逐渐恢复了意识。
最初感觉到的是耳边的灼热,紧接嗅觉敏锐起来,闻到了一股红酒的气味。睁开眼睛便直接被面前的血红色双眸给吓住,完全措手不及。由于实在太过出人意料,她顿时愣在了当场。
“......A.....Archer!?”
“哈,醒的蛮快的嘛。本想再做点乐事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
没必要理会这个痞子,庆幸自己提前醒来不然肯定会被他做些奇怪的事情,Saber于是挣扎想要起来却发现身体虚弱得无法动作,下意识的望向头顶的Archer。
连Saber自己也没察觉,或许认为被Archer欺负做些奇怪事情的这个结论已经是理所当然会推论出的吧。
“不要乱动,现在是特殊情况。”
Archer的双臂一直抵在身下Saber的头两侧,身下垫着英雄王的披风,脸的距离极其微妙,甚至彼此呼出的气体扑散在脸上也变得暧昧不堪。
“……什么?我,怎么了?”
Saber尽量转移注意力在四周的事物上以冷静下头脑。现在的位置大概是在那个公寓的地下室吧,沉淀在黑暗中,完全隔绝了地表的喧嚣以及潮湿冰冷的水气。
“某个杂种布置的结界,能够使任何魔力流动受到干扰而切断。Saber,你刚刚用了那把剑吧,正是因为魔力瞬时切断而反弹导致反噬,你已经不能再使用那个宝具了。”
“……”Saber咬紧牙闭上眼睛。
理智推算的话,按照现在状况Archer是不可能在这事上开玩笑的,也就是说现在身为Servant的武器基本上完全不能使用。
在干扰结界下的魔力反噬,也就是说只要使用任何宝具就会被该宝具的魔力反噬而不能再次使用,可是,现在的冬木已经完全变成了地狱,假如连宝具都无法使用的话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
根据之前魔力枯竭的经验来看,应该是补充魔力就可以缓解的。而现在只有面前同样作为Servant的Archer才可以做到。
“Archer,”虽然很不想但为了接下来的战斗,身为骑士王的自己必须抱着做这个决定的觉悟,“帮……下……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Saber撇过头去。
或者说,对于Archer其实并没厌恶到宁愿放弃战斗也不肯被他抱的程度。其实在之前的几次战斗已经逐渐发现自己的魔力在枯竭异常,必须在身为Servant的魔力完全消失、、异常之前阻止那个圣杯。
“喔,事实上我以为你会让我来说呢,”Archer的语气变得异常平静,深红双眸逐渐灼热而噬人,“你确定做好准备了,阿尔托莉亚?”
“......要做......什么准备?”视线漂移,Saber极力不去意识那男子勾起的邪魅嘴角,但是不知为何听到他说出那个名字,身体反而奇怪起来,缺氧而难以呼吸,胸口也异常紧闷,只好努力着让自己保持镇静。
从战斗理念的观点来看,有过之前的经验所以再次补充魔力的话完全不会排斥,非常适合现在的状态,这是为了阻止圣杯所做的,完全没必要慌张。
“接受我。由身至心,完全接受我。”
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低下头开始肆意舔弄起她的脖颈,彼此的视线无法对上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从某种意义上讲,出乎意料的回答,此刻骑士王面对着无可逃避的感情,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这种暧昧奇异的气氛只持续了几秒,少女的絮乱不安显而易见,吉尔伽美什突然停止亲吻,一把抓住阿尔托莉亚扣得死死的手指,将她深深拥入怀中。
“果然还是勉强了吗。”吉尔伽美什抚摸着她早已绯红的脸颊,脖颈的吻逐渐放轻,“算了,反正时间多得是。”
“……你说什么,现在这样,我——”理解不了吉尔伽美什的行为,阿尔托莉亚不知所措地抓着他的衣袖。
“没办法啊,因为你的心里......”吉尔伽美什的语气无奈而坦然,然后松开了双臂,“并没有,接受我。”
头脑一下变得空白,想要表达什么吗,什么都弄不明白。
——扔掉你的剑,做我的妻子。
——你并不讨厌这样,否则你早已拔剑了,不是么?
——接受我。由身至心,完全接受我。
脖颈的亲吻早已停止,阿尔托莉亚没有说话,只是下一瞬间伸出手臂拥住了吉尔伽美什,执意得将两人紧紧相贴,然后如幼狮般吻了上去。
“唔啾....”似乎对于少女的主动略感惊讶,吉尔伽美什迟疑片刻便顺应着直接撬开她的唇瓣,加深着这个吻,彼此湿润的唇舌纠缠着仿佛快要窒息。
“嗯——”不知道亲吻了多久,可能是过于投入所以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解开,只是胸间令人羞耻的感触实在扩散得太为吓人,快要融化般。
喘息着,不能自己,相拥着,心脏快裂开般的感情,燃烧着,再饱满不过的情欲。
是什么感觉呢,又害怕又欣喜。
这份温暖几乎要让谁落下泪来。强忍着眼睛的酸涩,不断索取着。
......不愿沉溺,却不愿失去。
(第十六章,骑士沙漠(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