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女朋友……那你有没有把我当过是你的女朋友呢？”声音逐渐变得低落，初雪突然抬头看着我眼神里竟然多了一种对我的怨恨，她似乎在因为我的拒绝生气。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讨论这些了，毕竟，你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吗？”虽说初雪可能真的不是刻意在那天离去的，但……毫无疑问她那时给我的答案的真正意图就是吊着我，所以……也根本不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实话说，再老是去谈起这些，我也有点烦躁，那时的情感就像是消耗品一样不断地被消耗着，不知何时就会变成0。
“我……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成男朋友对待的，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多？”
“而且……你也说谎了不是吗？以前说过的那些承诺，现在都不算数了吗……”
初雪突然像是脱力了一般地放开了我，但我也没有立刻走出去，而是呆愣住了，想着初雪的那句话……
承诺吗……承诺的话……曾经天真的我……确实有说过吧，一直在一起什么的，曾经的自己确实是发自内心地说出那种话的，但现在却感觉虚伪得可笑……
山盟海誓也会随着时光和感情的流逝慢慢变淡，所以说这种承诺也终究不能永恒，更何况先毁约的明明是初雪吧……
但……仔细想想，这种想法又有点不对，虽说是初雪主动离开的我，但是，她也的确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类似的承诺啊，毕竟……以前的那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当时的初雪想必也是把那些所谓的承诺当作笑话而已，所以……现在为什么又要当真呢。
不被重视，不被回应，这样单方面的承诺，最后竟然成了初雪质问我的东西，不知道该是觉得自己可悲可笑还是觉得讽刺，我的内心总之是有点忧伤。
“我曾经是说过那些儿戏话，但那时只是因为不成熟才会这样做，现在的我也不可能再说什么自己无法保证的承诺了……”
确实之前的自己没有给小汐什么承诺，或许当初的自己也是料到了我们两个会有现在的情况吗？（笑）
“那……既然你连现在的女朋友也没有给她什么承诺，不更是说明你心里还是更喜欢我的吗？不然你也不会说什么一辈子的事了……”突然又饶有希望地注视着我，初雪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和小汐说过那种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初雪，你别误会了，我会说那些话，只不过是因为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自己觉得自己可以让这段感情永恒下去而已。”
有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又像是回到了那时无能为力的状况，自己……还真是心理脆弱啊。
我以前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多念旧的人，但那种痛苦的回忆，却怎么也忘不掉。
初雪看到了我有点动摇，突然又拉起了我的手，在大庭广众面前直接把我带了出去，班主任也是冷眼地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被这样拉着，我有点抗拒，但奈何初雪的决心太过坚定，我最后也是放弃了，不然在班里拉拉扯扯的样子会更难堪的。
想着出去之后就把手撒开，我低头看向了拉在一起的手，有些意外地由初雪主动放开了，但当我抬头的时候，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接下来的一秒内，很快地发生了这一切，初雪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直接按住我的头来了一段很是急切的吻……
当这一切发生的那一瞬间，我甚至都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当我想要开始反抗的时候，初雪那软软的樱唇也突然微微张开了，接下来的事就显得那么自然……
下意识地想要说话拒绝，但就在张嘴的那一刻，闭着眼的初雪却顺势而为，我突然就被这样逼迫得说不了话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香味……
不知道是皮肤透出来的香味还是品尝到的甜味，一种淡淡的东西突然让我感到很愉快。
轻轻的试探着，初雪在那之后的举动很温柔，但在反应过来之后我还是用尽全力地推开了，表情一下子变得可怕起来了……
实话说，初雪的紧张和青涩有点让我出乎意料，哪怕是我这种没有经验的人，也能感受到初雪的动作有多稚嫩和不熟练，她像是在尽力地取悦我却又做不好，这些……都是在接吻的那一刻才意识到的东西……
事实上能在两三秒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已经是很难的事了……毕竟，对方也是我曾经朝思暮想的少女。
虽然……大脑已经告诉自己已经遗忘了她，但却依旧是对初雪的举动没有什么免疫力，她的吻……竟然也能让我有了迟疑。
心里有种罪恶感，又很是抱歉，如果上一次是因为初雪看见了小汐之后才想这样做的话，这一次，她是真心的，不带任何动机地想和我接吻，而她也很清楚我一定会拒绝的……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动机的话，那……就是初雪想让我动心吧，除了这点以外，那样青涩的吻，没有其他理由了。
抬起头，我用手碰了碰刚才被亲过的嘴唇，像是还遗留着初雪樱唇上淡淡的香味。
“初雪，我说过了，你要是再这样突然地强吻我，那我以后就……”开口着想要把警告说出口，没想到刚被我推开的初雪竟然又一次地主动贴了上来，再次撬开了我的嘴……
而这一次，她甚至连我反抗的手也用身体一并压住了，我甚至都能感受到那软软的娇躯触碰到我身体的触感……
“唔……唔……”努力地歪着头，初雪亲到了我的侧脸，像是不满足一样地又转了个角度，而这一下也让我有了挣扎的机会，这次我就没有再考虑力道地推开了初雪，而她因为毫无准备竟然被我推着撞到了栏杆上……
就是不想让她受伤所以我才一直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初雪的举动已经让我意识到了危险，再退让的话我就真的没有借口去面对小汐了，我……真的不能再这样被初雪强吻了。
被推到栏杆上的初雪有点吃痛，但很快也恢复了过来，本想再次进攻，但看到我已经完全摆出了拒绝防守的姿态，她也只好有点失落地作罢了，低着头看上去有点受挫。
“南墨……现在，我们两个的感情明明掌握在你手中不是吗？虽然我错了，但是我也从来没说过我要和你分手或者是不喜欢你，残忍的人，难道不是你吗？”隐约流露出了一点伤心的情绪，这种抑制着的情感更能让人起恻隐之心，而我竟然也少有地被触动了一下……
“说到底，还是你不喜欢我了，其他的什么都是借口，有了替代的女朋友就可以忘了我了，对你来说我就是这样的存在，但是……我还是喜欢你，还是想和你在一起，还是想和你做亲密的事……”
“我也清楚现在的你有了这么好看的女朋友之后对我也自然会有抵触感，但是……你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你的身体还是渴求我的，既然那样就足够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要求你喜欢我了，只要，你能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我就愿意和你瞒着你的女朋友，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就好……”
一连串卑微的话语从初雪的嘴里说出，而这一次的我竟然有些动容，初雪的情感深得有点让我意外，甚至……不求情感的说辞，就连我也说不出口……
真的有这么喜欢吗？初雪……明明可以再找比我好很多的男朋友，为什么，非要坚持于我呢……我有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初雪，不，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作为一个男生，被一个女生这么暧昧地亲了都会这样的，你……”
为了让初雪放弃这种想法，我又撒谎了，其实如果对方不是喜欢的人或是喜欢过的人，也不会动心的，结果到最后自己却也说不下去了……
是被这种卑微的姿态感动了吗？我有点疑惑，初雪的话语，已经开始让我有在意了，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或者说……这是因为那个绵长的吻才会这样，初雪作为自己的初恋加上初吻对象，还是又让我起了恻隐之心吗？我不知道……
毕竟……比起之前的突如其来的袭击，这次虽然也是强吻，但我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接吻的感觉，虽然时间很短，但那种难以理解的愉悦，但那么地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