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少女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跟在安知晓的身后,安知晓还在梳理着不久前少女和他所说的“圣杯”与“圣杯战争”的事情。
“由七个Master与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互相厮杀夺取最终‘愿望’的残酷战争,只不过在此世界中战争被无限的放大导致七人的定式变成了究竟有多少人都可能的变数。”少女如此说。
安知晓边思考着边放缓了脚步,直至停在原地。
“啊呀!Master,你干什么!”
少女生气地将脸从安知晓背上移开,她感觉自己的鼻子似乎被撞歪了,现在正小心地矫正自己的鼻子。
“喂,你知道关于其他Master的消息吗?”安知晓问。
既然他不可避免的卷入了这场战争,还是多获得一些敌人的情报比较好。
虽然圣杯战争听起来有些残酷,而且是比曾经更加残酷,但这也给了安知晓巨大的动力——那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
“‘喂’是谁啊,是在叫我吗?啊啊啊,我有名字的,有名字啊!”
少女一步一步紧逼着安知晓,安知晓被她生气又有些可爱的逼迫搞得不知如何是好,身体不自觉地按着她的步子一步一步后退。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你有说过你的名字吗?”
少女闻言一愣,恍然大悟说:“好像是诶,我没告诉Master我的名字,不过Master对Servant的称呼一般都是用职介来代替的。”
“职介你也没告诉我啊,不过你应该是Saber职介吧。”
安知晓想到少女那超过一米的长剑,如此标志性的武器除了Saber职介他不觉得其他职介可能会有。
“哼哼~”
少女高兴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称呼你Saber好了。”
少女又摇了摇头说:“不行,Master天真地猜错了我的职介,作为惩罚要称呼我的真名才行。”
Emm……安知晓头疼地揉了揉脑袋,他觉得这少女的脑回路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令他很头疼。
“好吧,不过你不是说真名不能随便说出来吗,如果被敌人知道你的真名就能猜到你的宝具,因此而制定针对你的计策就不好了吧。”
“嗯,没错,所以呐,我的名字就交给Master喽。”
果然,这份来自于今后的“头疼”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给安知晓一个下马威了。
“名字这种东西还是别很随意好吧,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是什么职介?”
少女睁大眼睛向安知晓勾了勾手示意他俯下身将耳朵伸过来,安知晓乖乖地照做了。
“嘻嘻,秘密哦~”
好吧,我居然会如此轻易地相信这个劣质少女,真是蠢到家了,安知晓心中暗骂自己。
“好啦好啦,以后会告诉Master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我取名字,要非常非常可爱的才行哦。”
名字这个东西应该找你的mm,而不是找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同龄的男生,因为不管如何取字都会被一定程度上误解。
“安知咲可以吗?”安知晓尝试着问。
“什么什么?居然是和Master同音的名字吗?果然Master非常喜欢我,连名字都要像情侣一样甜甜蜜蜜。”
少女高兴得快要蹦起来了。
“你为什么不能尝试着理解为兄妹?”
“没关系哦,兄妹的禁忌之恋我也可以完美胜任!”
安知晓彻底无语了,果然还是给她换一个共和国或者白洋风格的名字比较好。
“刚才的名字驳回,‘歧’或者‘克莱尔’选一个吧。”
“哈?第二个选项会不会太随意了,换一个换一个!”
少女像小孩子向大人索要糖果却得到了自己并不喜欢的味道的糖果要求更换一般胡闹着。
“就决定是克莱尔了。”
安知晓肯定地决定了少女的名字。
“不行不行,我选第一个,我要第一个!”
安知晓为难地点了点头,其实这只是他装出来的而已。
他给的第二个选项本来就是非常随意想出来的,就算少女脑回路诡异地选择了第二个他也会强行纠正到第一个选项上去。
“唔……那个,Master。”
“还有什么问题吗?”
歧犹豫了一下问:“能不能在加几个字啊,孤零零的一个字太寂寞了。”
安知晓本想拒绝,歧虽然实力强大但是对他却非常乖巧听话,只是安知晓稍微表现的温和一点就会被歧摸上来一直“得寸进尺”个不停。
但是,歧在说道“寂寞”两个字的时候,那种穿透了时间、无视了空间的苍寂令他感到一丝哀意,那是如此微弱的情绪,但却有如此强烈。
在将歧召唤出来之前她都一直忍受着这种寂寞吗?被无情的孤独包裹着还能如此开朗的歧让安知晓感到一丝心痛和对她的怜爱。
“安知歧,不能再加了。”
歧高兴地笑了笑:“嘿嘿,果然还是要发展兄妹线吗?Master的怪癖呐。”
安知晓对歧同情值归零,他已经后悔了要给歧加上“安知”姓。
“嘻嘻,Master哟。”
歧悄悄倚在安知晓的身边,轻松地闭上眼睛。
安知晓默认了歧亲昵的行为。
“Master,你知道大洪水吗?”
歧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安知晓刚好知道一件有关洪水的历史。那是他从一座沐浴着洁白光芒的圣殿古迹中找到的被称为“~经”的书中所记载的一段历史。
神愤悔自己创造的生命互相攻伐杀戮,神厌倦了人的丑恶,神创造了方舟,将每一个物种的男女各一名带上了逃离洪水的方舟。
神降下了惩罚的洪水,大洪水从天而降将地面上所有的生命吞噬。
神有创造权,亦有毁灭权。
安知晓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歧突然贴的更紧切了。
“Master哟,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做我的Master哦。”
“如果你更听话一点我没意见。”安知晓看了看左手上那那标志着他身份的圣痕,圣痕交织在一起好似一双羽翼,鲜红的颜色令它看上去稍显诡异。
安知晓并不讨厌歧,只是她跳脱的性格令他有些难以招架。
“这算是约定吗?我和Master之间的约定。”
安知晓觉得歧的话中有些非常隐晦的深意,只是这深意并非是在字里行间,而是在歧的经历之中。
所以他并没有承认这让他有些在意却也显得无所谓的约定,但不知为何他却也没有拒绝。
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安知晓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