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必须把力量限制学会!”张学鹏严肃道。
方仁尴尬地挠头:“这位置有点……”
“灾害的力量交汇处可以分部在身体任何部位,难道要是她的交汇点在大腿根,心口你就只能等死?该占便宜就得占,即使是敌人手感也照样不错。”
“张部长怕不是身经百战?”方仁整理了下被自己挠乱的头发。
张学鹏奸笑着小声说:“跟你讲,如果你碰上那个霜冻就有福利了,只要你把手伸进她两峰之间……”
……
连城,霜冻打了个喷嚏。
……
自燃带着浓浓的鄙视对这两个绅士翻着白眼。
“行吧,我试试,万一我找不准穴位怎么办?”
“有我。”张学鹏安慰道。
“万一我手抖了呢?”
“有我。”张学鹏重复。
方仁又有点担心:“万一……”
“万一尼玛呢?按就完事了!”张学鹏呵斥。
方仁将手放在自燃的头顶。
“看着她的灾害力量。”张学鹏嘱咐。
“哦。”方仁睁开因为紧张而禁闭的双眼。
成功了!
橙色的灾害力量聚集在自燃的头顶。
“话说咱们这么做真不会有人报警嘛?”方仁尴尬道。
张学鹏疑惑地问:“报警?整个车厢都是自家人报啥警?”
方仁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一句不得不吐的经典:“你好骚啊……”
张学鹏没理他,将方便面调料撒在干面饼上,用力捏碎:“找灾害的穴位可是个技术活,你目前用观察灾害力量的方法足矣,但是想更进一步还要背公式,背人体经络图。”
“又要背公式?感觉回到了学生时代啊!”方仁抱头躺在椅子上。
张学鹏躲过雾霾罪恶的手上并往嘴里塞了块面。
“这比背公式简单,但是危险得多(模糊不清)”张学鹏嚷嚷着。
雾霾装作嫌弃的样子:“怀疑你什么时候跟方仁说话喷他一脸。”
张学鹏连忙辩解道:“怎么可能!”
自燃皱眉,试着用力扯了下捆住自己双手的绳子。
这绳子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竟然无法挣脱!
“方仁啊,回去我教你怎么处理灾害,如何?”张学鹏注意到自燃的异动,不动声色地警告着。
自燃瞪大了眼,支吾了几声发现没什么作用后便低头认命一般不再挣扎。
“我记得收容所里还有一个黄色灾害,也叫自燃来着。”雾霾托着下巴无聊道。
“嗯,正好把她再利用了。”张学鹏赞同。
“呃……”方仁看着自燃尬笑,“你们这样好吗?😅”
张学鹏指向车窗外:“天快黑了。”
“嗯,对。太阳下山了呗。”方仁漫不经心。
“但是为什么太阳已经下山了阳光还是有点刺眼呢?”张学鹏似乎说了什么疯话。
“因为你散光。”雾霾紧张地用玩笑掩饰。
方义轻笑,但二人看向他的眼神迫使他思考。
“也就是说这是天上流浪的太阳最后反扑喽?”方仁微笑。
张学鹏咧嘴:“简称,流浪黑暗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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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霜冻在自己的房间里摔打。
为什么不去救自燃!
自燃可是知道流浪总部位置的啊!
万一她挺不住……
不对,收容所那套方法根本没人能挺住!
霜冻握着她曾经最喜欢的镜子。
咔嚓!
镜子碎了一地。
但是霜冻手里仍然在用力!
玻璃碎片刺破她的皮肤,房间里静得能听见鲜红的血液滴在地砖上的声音。
不行!
嘀嗒。
一定要救她!
嘀嗒。
即使救不了也要……
嘀嗒。
……
嘀嗒!
这次落下的不是血液,而是清澈微咸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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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记住路,下了车站从东口出,打出租走。”张学鹏看方仁一副刘姥姥的亚子,不由自主地提醒到。
“就这?”雾霾吐槽。
张学鹏满不在意地解释:“你忘了我是路痴了没?让他多记点以后给我带路啊。”
方仁:눈_눈
“唉,就是打出租有点麻烦。”张学鹏抱怨着从不知道哪里找了个警帽带上。
方仁惊讶:“WOC,这什么收容所还是个局子啊!”
“冒充一下啦,反正局里的那些兄弟和我们是合作关系。”雾霾把徽章别在自己肩上。
“我……我呢?”方仁寻思着雾霾的帽子自己能不能戴得上。
雾霾轻笑:“你是强煎案的受害者,要去做口供。”
“为啥我是受害者?”
“长得像牛郎算不算?”张学鹏抽起一根用报纸卷的烟,并扯了下绳子,“走吧,强煎案嫌疑人。”
方仁沉默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这种强煎要不来真的?”
……
“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干的都是什么埋汰事?敞亮的不好吗?”
出租车上司机的大嗓门唤回了方仁的思绪。
张学鹏一压帽檐:“就是啊,这小伙虎呲呲的撞我身上,后面还追着这小姑娘。本来以为是小情侣打闹呢,一问,强煎!”
方仁低着头,心里万马奔腾。
至于是什么马……你猜
方仁这辈子连女孩手都没拉过几次,强煎?
还有这好事?!
“我说,你们不去局里去孤儿院干哈?”
“处理点事儿。”雾霾搭腔。
……
一路无言。
当然,是方仁一路无言。
虽然方仁并没有经历过强煎案并期待着他的发生。
不过他仍然把受害者完美地表现了出来。
这让张学鹏感到震惊并开始怀疑他是否是个受。
不过方仁终于还是撑到了收容所,那个所谓的孤儿院。
“你们除了收容灾害还对小孩感兴趣?”方仁看着从他身边跑过或者站在远处看着他的孩子们吹了声口哨。
但尴尬的是,竟没有一个孩子理他。
不仅如此,似乎他们身后的自燃吸引力远大于他们。
自燃和孩子们互相做着鬼脸,很快她的周围聚集了一小群好奇的孩子们。
张学鹏撇嘴:“他们的父母要么失踪要么战死,为了让同僚们走得安心就只好把这些孩子接过来养。”
“能不能告诉我,他们的父母因为什么而死?”方仁发问。
雾霾把头埋得更低了些许。
事实上她从一进门头就是低着的。
“是我们……”雾霾沙哑的声音带着几份落寞。
张学鹏把抽完的烟按灭在某个窗台上:“我们将来的后代可能也会出现在这里,虽然可能连留下后代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方仁心生退意。
“来不及了,但是我会尽力保你的。”张学鹏看着某个孩子发呆。
三人正在谈话,聊的内容略微有点压抑。
没人注意到自燃,好像她本就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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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蓝裙的少女。
头戴鸭舌帽,帽檐长长的投影将她的容貌隐藏。
正是霜冻!
霜冻咬牙看向自己的手。
要么解救成功,要么……
她的右手上已经爬满了月白色血管纹路。
她伸手……
…………
自燃只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灾害力量好像被限流了似的,多余的力量开始外露,烧穿了捆绑自己的绳子。
一直按着她头的清洁工样的人发现了异常。
他呼唤着前方的三人。
张学鹏抄起一个干冰灭火器,吩咐道:“拿灭火器,她是自燃!”
“等等!我们出去打!”干冰灭火器喷出的白色物质搞得自燃一阵刺痛,“这里……这里还有孩子啊!”
孩子们有序地撤离,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尽量活捉!”雾霾突然出声。
“收到。”两侧的路口突然窜出好几个拿灭火器的人。
“降低她的温度!”张学鹏鬼魅一般近了自燃的身。
他的手本想按在自燃头顶,却没想这火势太猛。
“弹幕不足,左舷在干什么?!”
方仁也连忙拿起灭火器。
干冰从他手掌带走大量热量,导致方仁的整个手都冻得发紫。
“你特么会不会?用袖子包着喷啊!”边上一个老大爷对方仁呵斥道。
“啊?”方仁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大爷摇头:“你这孩子,这么用手不就冻完了吗?”
方仁心中一暖。
……
这时,从灭火器喷出的烟雾里冒出一只被烧焦的手,干瘦,还燃烧着一丝火苗。
“求求你们了,去外面打……”自燃小声呢喃,但奇怪的是在场每个人都能听见她的呢喃声,“孩子们,危险……”
“力量回流!要炸了,快撩!”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张学鹏突然想起什么:“玛德!方仁在她的移动路径上!”
此时的方仁正好挡在自燃和门口中间。
“是你啊……爆炸,哦对了,求你别在这里杀我好不好,我死了会爆炸的,别伤到他们……别……”
方仁不动声色地后退,看着自燃残破的身体。
自燃的心脏处竟然在空气中跳动着。
赤红的血沿着血管慢慢浮现在自燃的皮肤上。
此时的自燃若是抛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身体,反倒像是一个筋疲力尽的女孩。
方仁的肩膀一沉,竟是自燃!
她无精打采地将头放在方仁的肩膀上。
“别在这里杀我啊……”她的声音在方仁耳边炸开。
方仁用冻僵的手轻拍自燃的后背,好像在安抚一个小女孩入眠一般。
他悄悄地对自燃身后的众人摇手,示意不要过来。
方仁轻声说道:“你怎么会死呢?”
“每个人都会死啊……我只是希望死的时候不伤到其他人啊……”自燃认命似的闭眼。
“想在临走前说点什么嘛?”
“临走?快要死掉的意思嘛?”
“呃……对。”
“出去……走走吗……”
“可以,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你随意。”
“啊……你上级同意了没?”
方仁轻笑:“我现在没上司,以后有没有再说。”
“出去……不怕我杀了你嘛……”自燃吹着耳边风。
“要杀要剐你随意。”
“呵,人类,欺负我要死了是吧……”
方仁和已经不像活人了的自燃并排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