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正在低着头写日记,那是一本灰色的日记本,看上去有些老旧,应该已经被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白趴在桌子上,看着翎发呆。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翎停下了手中的笔,伸出手摸了摸白。
“你是把我当成狗了是吧,没事就摸我的头,再摸我头发就没了。”
“谁叫你的毛发摸起来很棒。”
白瞪了翎一眼,用前肢挡住了翎的手。
“说起来,我刚刚是在考虑东西。”
“你在考虑什么呢?”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在想用不用和你一样写日记。”
“难道你现在忘记了东西吗?”
“我忘了一个人,不过每次重复你的名字我都会想起她。”
“你不会是记忆出现混乱了吧,把她和我给弄混了。”翎合上日记,把白抱到前面的桌子上。
白也没有反抗,趴在桌子上抬头看着翎,他总感觉这三姐妹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无论是外貌还是气味。
翎忍不住,对着白的头又是一顿乱摸,白却没有在意,他现在更想知道他唯一的“仆人”去哪里了,为什么找不到她。
可惜现在的他没办法大量使用神力和恐惧气息,无法很轻松的找到她,他现在连魔力感知也只能感知到一部分,高等级魔力他没办法感知到。
他因为十年前调查失魂者事件时来到大陆上,可是被不明身份的家伙暗算,他很惊讶,居然有人能够对神造成伤害。
白当时的实力即使不是巅峰,也不会比其他的神弱,可是他却被一个奇怪的家伙打成重伤,最后只能用还未完成的记忆修改魔法还击,自己也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他忘记了部分魔法和技巧,这都不重要,最尴尬的是他忘记了如何返回神宫,只能待在大陆上,不过还好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狼形态还能节省力量。
他还记得这里—白凤圣国,所以他经常在这附近游荡,然后就被翎领着一群骑士围追堵截。
白看着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因为位置的关系,手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你在想什么呢?小色狼。”
“怎么了?”白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己的手好像按到了一座高山,只不过与石头比起来要软的多。
“我能说这是个误会吗?”白收回手,非常抱歉的低下头,(其实是害羞,毕竟没怎么接触过人类女性,十年来一直都是和魔兽一起生存,在神宫里一般也是一个人待着房间或者图书馆。)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翎揪着白的后颈(脖子后面)就把他拎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毫无尊严)
“这就想蒙混过关了?”翎再次质问。
“那你想怎么样嘛。”
“你觉得呢?”翎似笑非笑的看着白。
白开始有些生气了,“等我恢复力量,我第一时间就和你签订契约,把你变成我的仆人,你这个魔鬼。”
“好了,不逗你了,刚刚你走神了,我也没在意,结果你就伸手打了我个措手不及。”翎放下白,准备更换衣服然后睡觉。
白站在桌子上,看着翎离开的背影,他的记忆有一瞬间和翎的背影重叠了。
“看来恢复力量和完善记忆修改魔法是现在的首要目标。”
白扭头看见了翎放在桌上的日记,好奇的打开看了看。
这是翎从七岁起开始写的日记,一直写到了现在,除了父亲和两位姐姐外,日记里还提到了翎的母亲,不过她的母亲在一年前消失了,只是留下了一张字条,字条上记录着母亲的去向—九神会议。
“白凤-玲?好熟悉的名字。”白看着翎的日记,浑然不知翎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在干什么呢?”
“看日记。”
“你看到了什么?”翎向前走了一步,拿出了自己请人专门打造的魔兽项圈。
“这个名字我有一些印象,不过记不太清。”白指了指日记上的名字,然后抱着头开始搜寻与这个名字有关的记忆,不过什么都没有想起了。
翎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在第一时间给白戴上了项圈。
“你知道我妈妈?”
“我不知道。”
“拜托,请再回忆一下。”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翎和白相互看着对方,白的眼神里充满疑惑,翎的眼神中透露出失落。
“抱歉,我帮不了你。”
“是我太心急了,不怪你。”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桌上的灯光照射着他们,房间外,侍卫巡逻的脚步声可以清晰的听见,月光透过窗户射入房间内,
翎关掉了灯,抱着白回到床上。
虽然白没有听见,但是翎微微颤动的身体和掉落在自己头上的泪水都在告诉白一个信息。
“想哭就哭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翎把整个脸埋进了白的背里(白的毛发很长),不过依然没有哭出声。
白没有反抗,任由翎的泪水留在自己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