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帝姬殿下,你能不别这么盯着我看呢?”
“有吗?”
“……………”
帝姬的办公在政务宫,自然的在这也有一个修炼室,不过这个修炼室和海小月想象的有些落差,怎么说呢,整体看一点也没有最强合道者那种霸气感,里面的装饰布置都很正常普通,修炼室在政务宫的顶层,四面八方一共有八个,八个窗户照应进来的阳光让房间格外明亮。
然后是巨大又复杂的八卦图腾盘踞在地上,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帝姬殿下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好紧张好慌啊!】
来到修炼室之后帝姬那种审视和欣赏交杂的目光就一刻没有从海小月身上离开,海小月再傻也傻不下去了,她知道帝姬一直这么看着自己是为什么。
在八卦图腾的正中央,两人相对而坐,帝姬也没有修炼什么,反而端起案桌前的精美茶壶给海小月斟满一杯茶。
过了一会儿,海小月才鼓起勇气地问道。
“帝姬殿下,刚才是以您儿子情人的目光观察我吗?”
“没错,不然我怎么有兴趣跟你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坐在这?”
帝姬异常平静地回道,这话说得海小月心里一个咯噔,在这一瞬间她才从帝姬身上真正感受到一个强者一个上位者那种说不出的威压,呵呵……
这母子俩可真像,这种给人剧烈的反差感简直一模一样啊。海小月心中不禁笑道。
“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我。”
海小月微微低头,有些落寞地说道,她总觉得这发展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搞得她现在心里很乱,这根本不正常嘛……
“小灵其实也不算看上你,只是好奇而已。”
帝姬很是从容地回答道,海小月有些沮丧,还没等她说什么,帝姬便继续说道。
“因为只是好奇,所以你这时候趁早离开小灵,他也不会阻挠你什么,但是,你舍得离开吗?”
“……!”
海小月愣愣地看着帝姬,帝姬深邃而又美丽的眼眸此刻仿佛看穿她的内心,是这样吗?我已经舍不得离开他了?
“不……!”
话到嘴边,海小月却突然紧咬起银牙,然后浑身一松,在这几秒的流逝间她想明白了很多……
“舍不得,可能是因为我怕……伤他的心吧,我不愿意就这样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哪怕这个男人能给我前所未有的优越生活,我不愿意,可就这样离开他,他会伤心的吧。”
“你果然是个很好的孩子呢。”
帝姬平静的眼眸中闪起一丝光芒,她没想到眼前这女孩能够这么快就明白这点。
海小月现在的迷茫不是因为玄灵对她的欲望或者说好奇,而是海小月舍不得离开他,舍不得伤玄灵的心,如果说没有昨晚那一席话,说不定海小月咬咬牙也就走了。
毕竟也就【有点喜欢】帅哥哪没有,光凭自己这身修为找个中意的帅哥,那是轻轻松松的事,但现在不可能了,海小月已经没法决然离开拥有那样魅力的家伙。
因为那一席话,自己已经从【有点喜欢】转变成【真的很喜欢】或者说崇拜敬仰,如果这样的一个人因为自己离开而难过,那海小月都接受不了,这样连她都是伤害。
但如果不离开玄灵的话,海小月就要面对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他似有似无的追求。
可海小月偏偏不喜欢随随便便的恋情,所以堪比无解题纠结得很啊,离开不是,不离开也不是。
“小月,你应该清楚不离开的话,小灵迟早要把你吸进去的,你知道他的心态,他不可能舍弃任何对他或者他有情感的人和物。”
过了不知多久,帝姬再次说到本质,现在离开还可以,但拥有那样占有欲的小灵是不会允许以后的海小月离开的,迟早要把你吸进去。现在他只有好奇和好感,以后产生了感情就很难再离开了。
海小月沉默不语,这个她当然知道,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纠结啊,就在纠结的时候,帝姬又斟了一杯茶,淡淡道。
“昨晚小灵跟你说了那些,我也跟你说说我的一些事吧。”
“不,帝姬殿下你怎么知道昨晚他跟我说了什么的?”
难不成有什么监视吗?其实这样也不奇怪,毕竟豪门贵族嘛,有点情报上的“强迫症”一点也不奇怪,老妈监视儿子言行这种事也挺正常的,不过没想到帝姬居然这么诚实地回答了。
“是你的心声告诉我的。”
“心声?和他一样的能力?”
“是呢,而且比小灵的厉害一点点,所以他才一直窥探不到我的心声,这他还不知道,先别告诉他。”
海小月笑了笑,也没太意外,这反倒解释了刚才她为什么对自己了如指掌了。
“我不会说的,那帝姬殿下你要说的是什么呢?”
海小月好奇地问,帝姬继续说道。
“其实小灵那么扭曲的占有欲是我培养出来的。”
“什、什么?!要不要这么劲爆啊!”
差点没被惊得瘫倒在地!这话宛如雷鸣轰击般击碎了现场略显压抑的气氛和海小月对帝姬的敬仰,世上哪有母亲这么养儿子的?不觉得这种心态很恐怖很扭曲吗?
应该说能想到做这些的母亲反而更扭曲恐怖啊??海小月心中莫名泛起一丝惊恐胆寒,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真的太不简单了。
一向平静如水的帝姬第一次露出了可以察觉的微笑。
“在常人看来确实是骇人听闻,但我只是把他培养成了更纯粹的领导者而已,因为这样,他对权势和享乐的欲望都降到了最低。”
“还能这样?”
海小月傻眼了,她没想到还能这么玩?培养成更纯粹的领导者……似乎说得没错,如果玄灵真的只对女人感兴趣,而且都喜欢投入感情的话,那他做其他事的时候就可以更好更公平。
因为他对那些已经没有什么渴求的欲望了,不会像某些人成为权力的奴隶,也不会成为金钱的奴隶,而他则是感情的奴隶?
想到这海小月不禁咧嘴一笑,这都什么啊,这就是上层人的逻辑规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