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姿势不对,重新来!”老师喊道,再次打断了排戏。
他僵在那里。
“怎样,很难吗?”老师问道。
“我想过很难,没想过这么难。”他擦了擦汗回应道。
“当你去演这话剧,你就完完全全是里面的一个人了,要注意里面人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不是说要把自己的特性表现出来,而是要表现的是角色的特性。要让人一眼看出来你演的是谁。”老师说道,“你需要的是代入角色,你就是这个角色,完完全全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壳子。”
“传火付前薪,花联叶缀。咽下顽涎弄鬼神。戏台子上,抹土搽灰相继。是非名利里、虚生死。”他如此唱到。
“这就很传神了,可惜了这段,终归不是戏。”老师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都说戏子无情,戏子无情。”他这么说着,“可到底是无情的戏子,敌不过更甚的世界罢了。”
“很有感触?”老师笑了笑。
“没,只不过叹感由心生罢了。”他笑了笑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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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董谩他,葛藤自系。试看棚头五子。声销线断,伎俩都无如此。谩峥嵘不省、谁驱使。”她接着唱道——依旧捧着书,杯子不知不觉已经空了。夕阳延着窗照入,绯红似血。